暗域基地的金属闸门缓缓升起,凛冽的夜风卷着城市的邪异气息灌了进来。我站在陆沉渊身侧,颈间的冰灵缠韵挂坠泛着莹润的青白光芒,将周身的邪异浊气尽数隔绝,灵韵在挂坠的增幅下流转得愈发顺畅,连腕间的咒痕都被压得毫无声息。
陆沉渊一身玄色作战服,银发束在脑后,冰刃斜挎腰间,周身冰气凝成一道无形的屏障,将我护在他半步之后。他身旁的凌风领着二十名暗域精锐,皆是身着冰纹战甲,手持异能武器,眼神锐利如鹰,显然已是蓄势待发。“黑市主据点在城南的废弃异能研究所,那里是邪异引灵阵的阵眼,圣女的咒器也藏在其中。”凌风指着战术光屏上的红点,声音压低,“研究所外围布了三层防线,全是被邪异能量控制的低阶异能者,还有暗影系的埋伏,我们得小心突破。”
陆沉渊颔首,冰御之力在掌心凝成一枚冰棱哨,轻吹一声,哨音清冽,带着冰系的震慑力。“分三路推进,我和苏泠走中路,直取阵眼;你带十人走左路,清理火系异能者;石坚带十人走右路,牵制骨刺系,遇敌后以冰灵信号为令,不可恋战。”他侧头看向我,墨眸里带着叮嘱,“跟着我,挂坠的增幅别全开,留三分灵韵应对突发状况。”
我点头,指尖抚上冰灵缠韵挂坠,灵韵顺着坠子的符文流转,与陆沉渊的冰御之力形成隐隐的牵引。“放心,我能掌控分寸。”话音未落,前方的废弃街道突然腾起漫天黑雾,数十道黑影从雾中窜出,正是黑市埋伏的暗影系低阶异能者,他们手中的骨刺泛着黑芒,直扑我们中路而来。
“来得正好。”陆沉渊冰刃出鞘,寒芒一闪,冰御之力化作数道冰棱射向黑影,可那些黑影却借着黑雾的掩护灵活躲闪,骨刺擦着冰棱飞过,险些刺中我的肩头。我心头一凛,立刻催动灵愈之力,冰灵缠韵挂坠的青白光芒暴涨,灵韵化作一张淡青大网,将漫天黑雾兜住——挂坠的增幅让灵愈之力的范围扩大了数倍,黑雾刚触到青网,便发出滋滋的腐蚀声,邪异能量开始快速消散。
“这灵韵怎么突然变强了?”一名暗影系异能者惊呼出声,黑雾被净化后,他的身形暴露在月光下,眼底满是恐惧。陆沉渊趁此机会,冰御之力顺着青网的纹路蔓延,冰棱瞬间冻住那些暴露的黑影,冰刃横扫,将骨刺尽数斩断:“敢动她,先尝尝冰灵之力的滋味。”
可战局并未就此平息,研究所方向突然涌出更多异能者,火系的烈焰裹挟着邪异能量烧来,骨刺系的攻击如暴雨般落下,甚至还有几名被圣女操控的邪异体,浑身裹着黑纹,力大无穷地撞向我们的防线。暗域精锐立刻迎上,冰系异能与敌人的攻击碰撞,金属碰撞声、异能爆破声在废弃街道上此起彼伏。
我看着被邪异能量侵蚀的暗域成员,心头一紧——普通的灵愈净化已跟不上邪异能量的蔓延速度,必须用更强的力量。我转头看向陆沉渊,灵戒与他的冰戒相触,轻声道:“沉渊,试试冰灵融合。”
陆沉渊瞬间领会,他握住我的手,冰戒与灵戒紧紧相贴,冰灵缠韵挂坠的青白光芒瞬间达到顶峰。“以我冰御为骨,以你灵愈为魂,双戒共鸣,冰灵相融!”他沉喝一声,冰御之力化作汹涌的冰流,顺着我们交握的手掌涌入我的体内;我同时催动灵愈之力,淡青的灵韵如藤蔓般缠上冰流,二者在双戒与挂坠的增幅下,融合成一道青白相间的能量洪流。
这是我们首次真正意义上的冰灵融合,能量洪流从掌心爆发的瞬间,我只觉丹田处的灵韵与陆沉渊的冰御之力彻底缠为一体,原本泾渭分明的两种力量,此刻竟生出一种奇妙的共生感。我抬手将洪流推向战场,青白光芒所过之处,火系的烈焰瞬间被冰封,骨刺系的攻击化作齑粉,那些被邪异能量控制的异能者,身上的黑纹竟开始消退,眼神逐渐恢复清明。
“那是什么力量?!”躲在研究所顶楼的异族圣女,透过咒器看到这一幕,惊得脸色煞白。她手中的咒器疯狂震动,试图引动我腕间的咒痕,可冰灵缠韵挂坠的青白光芒如一道屏障,将咒器的邪异咒力死死挡在外面,腕间的咒痕只是微微发烫,竟未半分异动。
战场中央,那几道被圣女操控的邪异体仍在顽抗,它们的躯体由纯粹的邪异能量凝成,普通的攻击根本无法伤其根本。陆沉渊眸色一冷,拉着我飞身而起,冰灵融合的能量在掌心凝成一柄青白长枪,枪尖泛着冰与灵的双重锋芒。“冰灵破邪!”
长枪破空而出,直直刺向邪异体的核心。枪尖刺入的瞬间,冰御之力冰封了邪异体的躯体,灵愈之力则顺着枪尖渗入,将其核心的邪异能量彻底净化。邪异体发出凄厉的嘶吼,化作漫天黑芒消散在夜空中,连一丝残魂都未留下。
余下的黑市异能者见邪异体被灭,军心瞬间溃散,纷纷丢盔弃甲想要逃窜。凌风带着暗域精锐乘胜追击,冰棱与灵愈光网配合,将大部分逃兵制服,只有少数暗影系异能者借着黑雾逃向研究所深处。
我靠在陆沉渊怀里,灵韵耗损过半,冰灵缠韵挂坠的光芒黯淡了几分,腕间的咒痕终于泛起一丝刺痛。陆沉渊立刻渡入冰御之力,挂坠的青白光芒再次亮起,将咒痕的刺痛压下。他低头看着我,墨眸里满是心疼:“累了?先歇会儿,剩下的交给我。”
我摇摇头,指尖指向研究所的顶楼,那里的邪异能量最为浓郁,显然是圣女的藏身之处:“圣女在上面,她的咒器是引动咒痕的关键,必须毁了它。”话音刚落,顶楼突然射出一道黑纹咒光,直扑我的心口——圣女竟不惜耗损本源,催动咒器发起了致命一击。
陆沉渊将我死死护在怀中,冰御之力凝成厚冰墙,可咒光带着蚀骨的邪异之力,竟硬生生击穿了冰墙,朝着我的腕间咒痕袭去。千钧一发之际,冰灵缠韵挂坠突然爆发出耀眼的青白光芒,将咒光尽数吞噬,坠子上的冰灵莲晶片竟裂开一道细纹,显然是替我挡下了这致命的一击。
“苏泠!”陆沉渊目眦欲裂,冰刃化作冰龙,直冲顶楼而去。圣女见咒光被挡,又惧于冰龙的威力,立刻化作一道紫影,从研究所的密道逃窜,只留下那枚尚未完全激活的咒器,在顶楼发出阵阵悲鸣。
我看着圣女逃走的方向,又摸了摸颈间裂开的挂坠,心头沉了沉。这场战斗虽击退了黑市的埋伏,首次融合冰灵之力也展现出惊人的威力,可圣女仍在逃,咒器虽被留下却未彻底销毁,而我的咒痕,在刚刚咒光的刺激下,竟隐隐有了苏醒的迹象。
陆沉渊落在我身边,将我抱进怀里,冰御之力小心翼翼地修复着冰灵缠韵挂坠的裂痕:“别担心,挂坠只是受损,我用冰灵莲的本源能修好它。圣女跑不了,我已经让凌风布下了天罗地网,她迟早会落网。”
夜风吹过,研究所的邪异引灵阵失去了圣女的操控,开始缓缓崩溃,城市上空的紫云也渐渐消散。可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月圆之夜越来越近,冰灵咒的威胁如悬顶之剑,而异族圣女的阴谋,也远未结束。我靠在陆沉渊的怀里,指尖握紧他的手,冰戒与灵戒相贴的温度,成了这夜色中最坚定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