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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玉为引

穿进恐怖副本我竟觉得BOSS可怜

掌心的玉玺还带着余温,像揣了块刚从温泉里捞出来的暖玉,温润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到心口,稍稍驱散了墓道里刺骨的寒意。可这暖意却没让幸存的玩家放松分毫——他们死死盯着嬴玺鸢手中悬浮的金色轮廓,眼神里一半是对boss的本能恐惧,一半是对“通关钥匙”的赤裸贪婪。穿冲锋衣的男人悄悄握紧了口袋里的登山镐,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指缝间还残留着刚才被守墓奴抓伤的血痕;戴眼镜的女生林晓双手环抱在胸前,身体控制不住地轻颤,刚才寸头男人化作血泪的画面还在她脑海里反复回放,每一次回想都让她后颈发凉。

“你……你真的能控制它?”林晓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哭腔,“它刚才……可是杀了人啊!那可是活生生的人,瞬间就没了!”

嬴玺鸢没直接回答,指尖轻轻擦过玉玺表面的螭虎钮。那些精心雕琢的纹路硌着指腹,细微的刀痕里仿佛还残留着千年前工匠的体温,甚至能隐约感受到一丝微弱的悸动——那是赵衍的情绪在流动。她能清晰地察觉,玉玺里的怨气虽已降至58%,却像冬日里结了冰的渭河,表面看似平静,冰层下的暗流仍在汹涌,稍不注意就会掀起惊涛骇浪,将周遭一切吞噬。

“赵衍。”她刻意放软了语气,像是在和一位被岁月尘封的故人对话,声音温润得能化开寒冰,“现在没有外人会打扰,你可以告诉我们,要找到你的归宿,还需要什么线索吗?”

话音落下的瞬间,掌心的玉玺突然微微震动了一下,频率轻得像蝴蝶振翅,却清晰地传递到嬴玺鸢的掌心。一道微弱却清晰的男声在她脑海里响起,带着几分迟疑和不易察觉的委屈,像是受了天大冤枉的孩童:“血玉……地宫最深处藏着一块血玉,那是当年始皇帝赐我的信物,用它……才能引我回该去的地方。”

“血玉?”嬴玺鸢眉头微挑,考古学家的职业本能让她瞬间调动起知识库。她记得《史记·秦始皇本纪》中曾记载,秦代有以和田羊脂白玉为基,浸以朱砂、裹以锦缎,深埋地宫龙气汇聚处三年,方能制成血玉的习俗。这类血玉多用作皇帝赏赐心腹重臣的信物,象征“君臣相得,生死不离”,玉身泛红如凝血,温润通透,触之有恒温。但因制作工艺复杂且耗时长,加之秦末战乱,留存至今的实物寥寥无几,现存最接近的文物还是西安博物院收藏的一块残片,仅指甲盖大小,玉色暗沉,远不及记载中那般灵动。没想到这个以“丢失华夏文明”为背景的副本,竟完整还原了这样一件稀世珍品。

【血玉?光听名字就觉得阴森森的,肯定不简单!】

【地宫深处啊……这墓道都这么吓人了,深处不得全是杀人陷阱?】

【有鸢姐在怕什么?她连boss都能聊得服服帖帖,找块玉还不是手到擒来?】

【前面的别奶!A级副本哪有那么容易,刚才守墓奴就杀了两个人,小心翻车!】

【话说秦代血玉真的存在吗?鸢姐说得头头是道,我都要信了!】

弹幕还在飞速刷屏,墓道另一侧突然传来“咔嚓——”一声脆响,像是生锈的铁器被强行掰开,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在密闭空间里回荡,听得人头皮发麻,牙齿发酸。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原本与石壁浑然一体的墙面,竟缓缓裂开一道两米高的石门,门轴转动时发出“吱呀——”的悠长声响,像是千年老骨在呻吟。门后是浓得化不开的漆黑,只有零星几点绿光在黑暗中闪烁,忽明忽暗,像极了深夜里荒野中野兽窥视猎物的眼睛,带着原始的恶意。

“这……这是自动开了?”戴眼镜的男生陈默推了推滑到鼻尖的镜框,声音里满是震惊。他是个程序员,进副本前还在公司改代码,此刻怀里还揣着半瓶没喝完的冰可乐,瓶身的水珠顺着手指滑落,与这古墓的阴森氛围格格不入。

嬴玺鸢却没在意石门的突然开启,她的目光落在石门上方那行被岁月侵蚀得残缺不全的篆书之上。经过千年风化,字迹早已模糊斑驳,许多笔画都已剥落,只能勉强辨认出“水、火、土”三个字符。这三个字的笔画走势苍劲有力,起笔藏锋、收笔回锋,是典型的秦代官方篆书风格,与李斯所创的小篆一脉相承。她心头一动,转头看向掌心的玉玺,语气带着几分确认:“这是通往地宫的路?按照这三个字来看,路上应该有对应的机关吧?”

玉玺再次震动,这次的频率快了些,像是在急切地回应。赵衍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还有几分愧疚:“水牢里养着食人鱼,是当年用来看守地宫的,那些鱼能在黑暗里视物,牙齿上还沾着剧毒,被咬到者半个时辰内便会七窍流血而亡;火道每隔一刻钟会喷一次烈焰,温度能烧融铁器,通道壁上的岩石都被烤得发红;土窟里……有我当年太卜署的下属,他们跟着我一起殉国,却被怨气缠了千年,现在已经认不出任何人了,只会攻击活物,他们的怨气……都是因我而起。”

“下属?”嬴玺鸢敏锐地捕捉到关键信息,追问下去,“是和你一起守着玉玺殉国的太卜署官员?他们为何会沦为只知攻击的怪物?”

“是……”赵衍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带着难以掩饰的愧疚,像是在忏悔一桩尘封千年的罪孽,“他们本不必死的。当年赵高作乱,秦二世昏庸,咸阳城破在即,我非要守着这传国之玺,固执地认为‘传国之玺乃华夏正统象征,不可失’,非要等陛下的后人来取。他们感念我平日的知遇之恩,不愿弃我而去,便陪着我一起留在地宫,最后……都随我一起殉了国。可我没想到,死后怨气不散,竟将他们也缠在这里,让他们受了千年的苦,日日重复着临死前的痛苦,神智尽失,沦为只会杀戮的怨灵。”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连弹幕都短暂停了几秒。幸存的玩家们面面相觑,看向玉玺的眼神里,贪婪渐渐褪去,多了几分复杂——谁也没想到,这个能轻易夺走人性命的boss,背后竟藏着这样一段沉重的过往。他的怨气里,不仅有对“被遗忘”的愤怒,对秦亡的悲痛,更有对下属的无尽愧疚,这份愧疚像一根无形的锁链,将他困在这暗无天日的地宫千年。

“走吧。”嬴玺鸢率先迈步,朝着石门走去,靴底踩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在寂静的墓道里格外清晰,“既然是你的下属,或许我能试着唤醒他们的神智,总比让他们一直顶着‘怪物’的身份,困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好。”

她的话刚说完,掌心的玉玺突然迸发出一道柔和的金光,像一层薄纱般笼罩住她的周身,暖意瞬间包裹全身,驱散了墓道里的湿冷。更令人惊讶的是,原本漆黑的石门后,竟沿着通道两侧亮起了一串微弱的光点,那些光点约莫黄豆大小,泛着淡淡的金色,像是引路的灯盏,一路延伸向黑暗深处,恰好照亮了脚下的路,避免众人失足摔倒。

【卧槽!这是什么神仙联动?boss居然还会给鸢姐引路?】

【我算是看明白了,这哪是恐怖副本,分明是鸢姐的“历史人物拯救计划”!】

【前面的+1!现在不仅不用躲boss,还能让boss当导游,这剧情我是真的服!】

【只有我注意到鸢姐的共情能力了吗?她是真的在心疼这些被困的灵魂,不是为了通关才演戏!】

【突然觉得赵衍好可怜啊,守着玉玺守了千年,还带着下属一起受苦,他心里得有多愧疚?】

玩家们见状,也赶紧跟上。通道比想象中更窄,仅容一人侧身通过,两侧的墙壁上布满了墨绿色的青苔,湿漉漉的水汽扑面而来,夹杂着淡淡的腥气——那是水牢方向传来的味道,腥气里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腐味,像是动物尸体腐烂后的气息,让人胃里一阵翻涌。

林晓走在最后,紧紧抓着陈默的衣角,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衣服里,小声嘀咕:“这地方也太吓人了,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贪那点奖金,不来参加这个破直播了。现在好了,能不能活着出去都不知道。”

陈默推了推眼镜,低声安慰:“别担心,跟着嬴小姐应该没问题。她比我们懂这些历史和古迹,刚才要是没有她,我们可能已经栽在守墓奴手里了。你看,连boss都信任她,给她引路,我们跟着她,安全肯定有保障。”

一行人沿着光点指引的方向走了约莫十分钟,前方突然出现一个宽敞的岔路口,三个洞口并排而立,分别刻着“水”“火”“土”的篆书字样,字体比石门上的更清晰,笔画饱满,显然是经常有人经过、被反复摩挲的缘故。每个洞口的石壁上还画着对应的图案:水洞旁是翻涌的波浪,浪尖上刻着几条栩栩如生的鱼,鱼眼凸起,獠牙外露,看着便令人胆寒;火洞旁是跳跃的火焰,火焰中间嵌着一颗红色的宝石,宝石在黑暗中泛着微弱的红光,像是燃烧的余烬;土洞旁则是堆叠的石块,石块缝隙里隐约能看到黑色的雾气在流动,雾气翻滚间,似乎能听到隐约的呜咽声,像是无数冤魂在哭泣。

“该选哪条路?”林晓紧张地问,目光不自觉地避开土洞——那里的黑色雾气让她想起了之前守墓奴身上的怨气,心底一阵发怵。她的目光落在水洞方向,那里的腥气更浓了,隐约还能听到“哗啦哗啦”的水流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水里快速游动,激起阵阵水花。

其他玩家也纷纷犹豫起来,有人看向水洞,有人盯着火洞,争论不休:“选水洞吧?虽然有食人鱼,但我们小心点,找块木板或者什么东西挡一下,说不定能绕过去!”

“不行!食人鱼有剧毒,刚才赵衍都说了,被咬到半个时辰就死,根本没时间解毒!还是选火洞吧,火焰总有规律,我们记着时间,总能躲过去!”

“火洞也太危险了!温度那么高,你看通道壁都被烤红了,万一没算准时间,直接被烧成灰怎么办?我觉得土洞好点,虽然有怨气,但我们人多,一起上,说不定能应付!”

“应付?你没听赵衍说吗?那些都是他的下属,被怨气缠了千年,神智尽失,只会攻击活物!我们怎么应付?上去送人头吗?”

嬴玺鸢却没参与争论,她蹲下身,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仔细观察地面的痕迹。通道的地面是青石板铺成的,千年过去,大部分地方都已经磨损,甚至出现了深深的裂痕,但火洞前的几块石板上,却残留着几处细微的划痕,像是用指甲或小刀刻出来的符号,因为年代久远,已经变得十分浅淡,若不仔细观察根本发现不了。

她伸出手指,轻轻拂过那些划痕,指尖能清晰地感受到笔画的走向——起笔重、收笔轻,中间有明显的顿笔,这是秦代太卜署官员特有的书写习惯,他们观测天象、记录吉凶时,为了快速记录,常会用硬物在龟甲或石板上刻下符号,笔画简洁却有章法。片刻后,她站起身,语气肯定:“选火洞。”

“为什么?”刚才提议选水洞的冲锋衣男人王强立刻反驳,他是个户外主播,平时经常参加野外探险活动,自诩经验丰富,此刻却显得格外急躁,“火洞听起来就最危险,万一里面的火焰没有规律,或者赵衍的标记是假的,我们根本躲不开!”

“你们看这里。”嬴玺鸢指着火洞前的划痕,用手电筒照亮那些细微的印记,“这是秦代太卜署常用的‘吉’字符文,虽然只留下了一半,但笔画的起笔和收笔都符合太卜令的书写习惯。而且你们看,这些划痕的边缘很光滑,说明是经常被触摸的,应该是赵衍当年反复确认过的安全标记,说明这条路是他验证过的,能够安全通过。”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你们仔细闻一下,水洞的腥气里除了鱼腥味,还有淡淡的铁锈味。秦代食人鱼饲养池常用铁器加固池壁,铁器生锈后会产生这种气味,结合鱼腥味和腐味来看,里面的食人鱼数量应该不少,且极为凶猛,我们没有任何防护工具,贸然进去只会成为它们的食物;再看土洞,石块缝隙里的黑色怨气浓度极高,比守墓奴身上的怨气还要浓重数倍,说明里面的下属已经完全被怨气吞噬,连一丝神智都没有了,我们根本没办法和他们沟通,只会白白送命。相比之下,火洞虽然有火焰,但有赵衍的标记,说明他当年已经找到应对火焰的办法,我们只要跟着他的线索走,就能安全通过。”

众人将信将疑,可看着嬴玺鸢笃定的眼神,再想起她之前仅凭壁画就找出守墓奴的弱点、仅凭三言两语就安抚了boss,最终还是选择相信她。王强虽然不甘心,但也没再反驳,只是小声嘀咕了一句“希望你别搞错”,便跟着众人走进了火洞。

火洞里的温度果然比外面高了不少,刚走进洞口,一股热浪就扑面而来,让人瞬间汗流浃背,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瞬间蒸发,化作一缕白烟。越往里走,空气越灼热,墙壁上的青苔早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层暗红色的痕迹,像是被火焰反复灼烧后留下的焦痕,用手触摸,能感受到滚烫的温度。众人不得不加快脚步,尽量减少在高温环境里的停留时间,林晓更是掏出纸巾不停地擦汗,嘴里抱怨着“太热了,再这样下去,没被烧死也得中暑”。

走了大概五分钟,前方突然出现一道巨大的石门,石门约莫三米高、两米宽,整体由青黑色的玄铁岩打造,质地坚硬,表面光滑如镜,上面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朱雀——朱雀展翅欲飞,尾羽舒展如屏,嘴里衔着一颗圆形的红色宝石,宝石镶嵌在石门中央,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泛着诡异的红光,像是朱雀的眼睛,正死死盯着每一个闯入者,带着审视与警告。

“这是……朱雀门?”嬴玺鸢眼神一亮,考古学家的兴奋感瞬间压过了对危险的警惕。她曾在西安兵马俑博物馆的秦代墓室复原模型中见过类似的图案,秦代帝王墓室常用四神(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布局,分别对应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其中朱雀对应南方,象征火焰与重生,而朱雀门后通常会存放重要的陪葬品或君主亲信的信物,是通往核心区域的关键节点。没想到这个副本竟能如此精准地还原秦代墓室布局,连细节都做得如此考究。

“血玉……就在门后。”赵衍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响起,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激动,甚至能感受到玉玺的震动变得更频繁了,像是一颗即将跳出胸膛的心脏,“当年我把血玉藏在了朱雀像的肚子里,只有用玉玺才能打开石门,其他方法都没用,强行破门只会触发机关,让整个通道崩塌。”

嬴玺鸢点点头,举起掌心的玉玺,对准石门上的朱雀。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玉玺里的金光正在汇聚,顺着她的指尖流向朱雀像,形成一道纤细的金色光柱。金色的光芒落在朱雀衔着的红色宝石上,宝石瞬间被点亮,发出耀眼的红光,红光沿着朱雀的纹路蔓延,将整个朱雀像都染成了红色,像是一只浴火重生的神鸟。

“轰隆——”

石门缓缓向两侧打开,发出沉重的声响,灰尘从门楣上掉落,呛得众人连连咳嗽。门后是一间不大的墓室,约莫十平方米,墓室的墙壁由白色大理石砌成,上面刻着精美的云纹图案,虽历经千年,却依然清晰可辨。墓室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尊半人高的朱雀雕像,雕像与石门上的图案一模一样,只是体积更小,做工更精致,羽毛的纹路都雕刻得栩栩如生。雕像的肚子是空的,里面铺着一层暗红色的锦缎,锦缎虽已褪色,却依然柔软,上面赫然躺着一块拳头大小的血玉——玉身通体泛红,像是凝固的鲜血,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泛着温润却诡异的光泽,玉身上还刻着细微的篆书,是“太卜令赵衍”五个字,字迹工整,正是赵衍的亲笔。

“找到了!”林晓兴奋地喊道,下意识就要冲过去拿血玉,脸上满是“终于能离开这鬼地方”的激动,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

“等等!别碰它!”嬴玺鸢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林晓的手腕,语气急促而坚定。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血玉里藏着一股与赵衍截然不同的怨气——那股怨气更重、更冷,带着强烈的恶意和不甘,像是蛰伏了千年的毒蛇,正等着有人靠近,便猛地扑上来,将其拖入地狱。

话音刚落,血玉突然爆发出一道刺眼的红光,整个墓室开始剧烈摇晃,石台上的朱雀雕像眼睛里竟渗出了黑色的怨气,那些怨气顺着雕像的纹路蔓延,让原本温润的玉雕像瞬间变得阴森恐怖,像是活了过来。墓室顶部的石块开始掉落,砸在地上发出“砰砰”的巨响,灰尘弥漫,让人看不清前方的路。

【怎么回事?不是说用血玉引路吗?怎么突然不对劲了?】

【难道是赵衍骗了鸢姐?他其实是想把我们都困在这里,当他的陪葬?】

【不对啊!赵衍的声音听起来也很慌,不像是装的!你们听,玉玺都在乱抖!】

【别猜了!肯定有问题,你们看血玉的颜色,比刚才深了好多,像是在吸什么东西!】

【妈呀!朱雀雕像好像活过来了!它的眼睛在动!】

弹幕瞬间炸了锅,幸存的玩家也慌了神,纷纷后退,王强甚至掏出了随身携带的登山杖,警惕地盯着朱雀雕像,大声喊道:“嬴小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火洞是安全的吗?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嬴玺鸢却没慌,她紧紧握着玉玺,掌心的温热让她保持着冷静。她能感受到,玉玺里的赵衍也在慌乱,金色的光芒忽明忽暗,像是在与血玉里的怨气对抗。她对着血玉的方向沉声问道:“赵衍,这是怎么回事?血玉里怎么会有怨气?你当年放血玉的时候,没发现异常吗?”

玉玺震动了一下,赵衍的声音带着几分惊慌和难以置信,像是在自我怀疑:“我不知道……当年我放血玉的时候,它还是干净的,玉身上的怨气都是我自己的,怎么会突然多了一股……这股怨气好熟悉,像是……像是李斯大人的?不可能啊,李斯大人的残魂明明已经消散了……”

“李斯?”嬴玺鸢心头一沉,脑海里瞬间闪过无数历史碎片。秦相李斯,辅佐秦始皇统一六国,制定郡县制、统一文字和度量衡,统一货币与车轨,是华夏文明“大一统”的关键人物,堪称“千古一相”。可这样一位功臣,最终却被赵高陷害,以“谋反”的罪名腰斩于咸阳街头,连三族都被株连,妻儿、兄弟、父母尽皆被杀,死得极其惨烈。这样的冤屈,怨气之重可想而知,若真有残魂留存,其力量绝非赵衍可比。

她曾在西安博物院见过一批出土的“李斯竹简”,竹简上残留着微弱的怨气,阴冷刺骨,与此刻血玉里的气息惊人地相似!

“你是谁?”嬴玺鸢冷声问道,掌心的玉玺开始发烫,金色的光芒也变得更加耀眼,像是在和血玉里的怨气激烈对抗,“你不是赵衍的下属,也不是普通的冤魂,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阴冷的笑声再次响起,带着几分嘲讽和不甘,像是生锈的铁片在摩擦,与赵衍的温润截然不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恶意,“赵衍,你到现在还没听出我的声音吗?我是当年被始皇帝赐死的丞相,李斯!你当年眼睁睁看着我被赵高陷害,看着我被腰斩于市,看着我李家满门抄斩,却选择沉默!现在,该轮到你和这些闯入者,陪我一起下地狱了!”

李斯?!

不仅是玩家们,连屏幕前的观众都炸开了锅——

【卧槽!居然是李斯!历史上的秦相李斯!】

【难怪怨气这么重!被腰斩还株连三族,换谁都得恨啊!这怨气能绕地球三圈!】

【完了完了!李斯的怨气比赵衍重多了,鸢姐这次能应付吗?】

【别慌!鸢姐连赵衍都能安抚,说不定也能说服李斯!毕竟李斯也是个有大格局的人,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恶鬼!】

【有一说一,李斯真的太冤了!辅佐秦始皇统一六国,最后落得这么个下场,换我我也恨!】

(还有一点写不下了,下次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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