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只是，有点厌倦了。”电话那头传来他冷静的声音，一如既往。
“可是，你说过你不会提分手！你不是说我是你一生都想要照顾的女孩吗！你说你要跟我结婚，跟我生孩子，和我一起变老！你个骗子，禽兽！你天杀的情话都去见鬼吧！”她眼泪磅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是的，我食言了。”他轻声说道。
“对不起。”良久，才传来他微不可闻的嘶哑的声音。她知道，他喝酒了。
她正站在桥头，抬头望望天空，黑得如此深邃。细碎的星光黯淡了下来，而月光并不婵娟，倒显得清冷。
像她的眼中的他，再没了她的光。他不是至尊宝，她也不是紫霞。
她挂了手机，把它扔到了江里。
她走到附近的酒吧，买了一瓶黑牌威士忌。她提着威士忌边走边喝，蹒跚地回到了桥头。她的红裙湿漉漉的，不知是酒水，还是泪水。她一口又一口地灌着酒，喉咙火辣辣的疼。这是他最喜欢的酒，她尝到了如他抚摸般丝滑的味道，她尝到了如他抽烟时候呛鼻的烟熏味。最后，她终于尝到了香草百果般的甜，恰似他的唇，湿漉漉的，又带着香甜，总是让她的灵魂颤抖。
她的意识有些模糊了，不知道这是清冷的桥头，还是他的怀中。
她看见了他，愣了一下，然后冲他妩媚地笑笑，接着一个巴掌抡在他脸上。当然，她这巴掌抡到了空气。
她颤颤巍巍爬上了护栏，慢慢站了起来。
“我从前相信，这世上有一个温暖的人。”
她的身体微微前倾。
“只为我悲喜，为我阻挡着人间的锋利。”
她的脚离开了护栏。
……
“而事到如今，终于明白我命里没你。”
她的耳边是呼啸的风。她突然感觉很轻松，很自由。她已经想不起他的脸，她的脑海中只有威士忌的烟熏味。
就在她失去意识的那一瞬间，她似乎看见，江两岸开满了红色的小花，妖艳，邪魅。
她只觉得脑袋一痛，然后黑暗吞噬了她的视线。朦胧中，她似乎听见一个熟悉的男声呼唤她名字的声音，救护车鸣笛的声音，酒瓶破碎的声音。
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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