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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黑历史

人无邪

莫家村

  正是夏季

  村如其名,整个村子都姓莫,靡靡细雨纠缠不休,这是坐落在一个山谷的村庄,夏季在这里正是多雨季,细雨加是这海拔高的山风冷意不减。

  一个瘦小的男孩。男孩肤色黝黑,大约十七八岁,有着微长的齐刘海,长发遮住了一只眼睛,侧脸看还有点小帅。

  稻田里坑坑洼洼,“池塘里水满了,雨也停了,田边的稀泥里到处是泥鳅……”

  田野间,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卷着裤腿,冒着细雨,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在泥泞的田野间埋首寻找着什么。

  他身旁摆着一个红色大水桶,里边有十几条四处乱钻的泥鳅,显然,孩童这一大清早起来,便来到田野中挖泥鳅。

  不一会儿,孩童便捧着一手软泥,小心翼翼地将泥团丢进水桶中,继而又开始埋头翻找。

  男孩提着水桶,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到田边。

  心想今天晚上有口福了,好久都没有吃到了,老爹应该会很开心吧。

  红色的塑料水桶,差不多要有小半桶的泥鳅。

  就在快要到田岸边时候,“:你个小王八蛋,又到老娘的田里捉泥鳅,”就听见远处一个妇人大声骂着。

  男孩被这一吓,吓得脚下一个没踩稳,嗖的一声直往稻米田里栽倒,微长的齐刘海上也满是泥,狼狈这个词就是形容他的,男孩迅速地爬起仿佛没看见这一身的稀泥。

  这时水桶里的泥鳅,已经没有多少了,泥鳅一到了泥里它那个钻,眼看水桶里的泥鳅都要没了。

  顿时把他心疼的要死,红色水桶里面也快没了。

  “:得了、忙活了半天,”男孩有些懊恼地说道。

  这时那妇人又大声的骂道“:你个小兔崽子,还敢在我田里,还不出来,把我稻米都压倒了那么一大片,看我不去跟你老爹说,让他打烂你小子的屁股。”

  男孩听这妇人这么一说,还要去跟自己那个老爹说。

  自己那个老爹,骂自己肯定是不会骂的,想到自己老爹,自己还记得有一次跟小时候。

  一群玩得很好的小伙伴到别人家玉米地里面玩闹,玉米地又在河边,把人家的玉米弄到河里一大片。

  被人家发现就是使劲的跑啊,回到家里自己的老爹在门外,一脸严肃的削着竹子上的一些像筷子这么大的金竹条。

  心想老爹可能还不知道,“:老爹你要这些金竹条干嘛?这些都还没有干,又不能用来烧火你要来干嘛有根本没用。”

  “:谁说这些金竹条没有用。”

  “:那你拿这些金竹条来干嘛啊?”

  “:小子过来。”

  “:哎”

  心想,把这小子骗过来,等一下免得他跑了,“:看这小子这样,他还以为我不知道。”

  老爹一只手放到男孩的肩上,“:这些金竹条啊,你看韧性多好啊不容易断。”

  老爹坏笑着,放到自己的屁股上边比来比,这一顿猛抽啊,三四十的金竹条全部都打断了。

  想到八岁那年的痛苦记忆,不由的伸手摸了摸屁股,上次被打的屁股都肿起老高了,那痕迹都跟火腿肠似的,男孩身子抖了一下,这时在看过去水桶里面的泥鳅,就只有孤零零的剩几个了。

  男孩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忙了快一天不能就这样,将水桶往泥水里一盖,抱着这一水桶的淤泥就跑,男孩跑着还时不时回头看稻田里,自己刚刚弄出的人形大坑,又看了看远处的妇女。

  “:心想这下自己是要玩玩了,那稻米都被自己弄倒了那么多,跑出田里也没注意又被踩了一条直线。”

  只希望这桶里还有些泥鳅,自己那个老爹喜欢吃鱼,这些泥鳅应该能消消老爹的火。

  天色微微黑了下来,男孩抱着一水桶的泥,蹑手蹑脚的回来了,满头大汗的、汗水与这泥巴撮合着,那是有多恶心你就自己想象。

  “:三叔,这事就这么定了,那我就走了,不用送了,你忙。”

  一个妇人边说边走的跟一老汉说着,这妇人看着年纪身材就二十多点,可他的年纪可不小了快四十的人了。

  “:那在坐会,等那小子回来了,在跟那小子说说。”

  老爹站在门外与那妇人说着话。

  “:不用了,我这就要回去了,你忙吧,”妇人边走边说。

  男孩心想这莫嫂肯定是把刚才的事跟老爹说了,莫嫂也真是的,她没有那一声喊我也不会弄到她家的稻米。

  男孩又急又怕这是“:回去还是晚点回去,跑肯定是不行的,那样死得更惨。

  老爹那是可是特级老古董了,柴米油盐酱醋茶都不行的,他不吃那套,好话不行硬气又不敢,他那身手自己也打不过啊。”

  莫嫂这时走到莫无邪跟前开口道“:无邪,你摊上事了,你摊上大事了。”

  “:莫嫂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把你家稻米弄到的,要不是你突然大叫一声我也不会……对不起。”

  无邪看见莫嫂就心里发荒,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你小子我还不知道你啊,呵呵,没事我没有告诉你老爹,我本来是叫你回家跟你说点事的,没想到啊!你那么胆小,我就是想吓唬你。”

  莫嫂一脸无辜道,那样子像是说真的不怪我,谁让你那么胆小。

  “:真的!你没有告诉我老爹,莫嫂我以为你告诉我老爹呢,我这还想着是回去还是晚点回去呢,”无邪等着莫嫂肯定的回答。

  “:你就放心真没有告诉你老爹,”莫嫂肯定的回答着。

  无邪这下就彻底放心了,“:快点回去吧,你老爹有事跟你说呢,是大事喔,快点回去吧。”

  莫嫂这么一说无邪听了,感觉还是说了,这莫嫂演技派啊。

  无邪看了看莫嫂又看了家门口,还是有点发荒无邪抱着一水桶的泥忐忑的回到家。

  两室一厅,整个房子大概有着十几平方楼上是无邪住的,两个人住着这两层小楼还是挺宽敞的。

  家里的灯光有些灰暗,昏黄的电灯,大厅里一个老者正襟危坐,两鬓斑白脸上看不出是喜是忧,此人正是无邪老爹莫行。

  无邪看见老爹这样知道基本上没事了,要是老爹嬉皮笑脸的那就是自己摊上大事了,无邪老爹就这样性情古怪,十八年了无邪从来就没有猜对过,这次应该是对了。

  “:无邪,过来老爹有事跟你说,”莫行面无表情开口,大厅上气氛有些沉重,桌子上两杯茶青烟缓缓,有股淡淡的清香。

  可是下一秒的节奏就有些让无邪措手不及了。

  “:无邪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你小子一天游手好闲,一无是处,好吃懒做的是得找个人管管你了,省你出去跟我添麻烦,刚才莫嫂应该跟你说了吧?你怎么说?”看得出莫行很是高兴。

  “:什么事啊莫嫂没有说啊?她只是说了你摊上事了,老爹莫嫂到底跟你说了什么啊?什么大事,我猜应该是喜事吧。”

  无邪看着老爹笑得菊花都出来了。

  “:莫嫂没跟你说?刚才莫嫂来家里说给你说媒的,你小子是该成熟了,都老大不小了还跟个孩子一样,小时候就给你订的婚现在人家姑娘都长这么大了。”莫行看无邪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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