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人都走后。
梧星看着地上血肉模糊的一团贴着地面,胸腔不停翻着恶心感,“呕”梧星干呕一声。面对自己的儿子,梧星生不出半点的怜悯,谁叫他自己要拿那剪子的。
本想拔腿就跑,可是一想到他在家还要做饭,拖地,做手工赚钱,要是他不在了……想着这些,梧星拿出一块干净的布,捂着鼻子,拉着早已晕去的无欠,把他往地上拖,血沿着路撒下了一行长长的血路,尤其渗人。
无欠感觉他这个人都散架了,全身都是火辣辣地疼痛,痛得他连意识都不清醒了,可是他的手又好像被割伤了,同一处地方接二连三的受伤,无欠努力睁开眼睛,认清那个人是母亲。
刚想感动,手上被地上石头割伤的口子隐隐发痛,无欠不住地留下两行清泪。你不是想要救我啊,若是,又何故将我放在地上拖,又何故刚才见死不救呢,是怕少了个劳动力受苦吧。
终于到家,梧星推开木制大门,马上撒手,任无欠的头磕在门上,她赶快去倒了一杯水喝着,嘴里叫骂着“天杀的,平时让着小崽子吃了多少啊,那么沉。”
“老婆,老婆老婆”门外传来无德的声音,梧星烦躁地起身开门“咋的啦,慌慌张张的,慢慢说。”
“老婆啊,我对不起你啊”说完竟跪了下来。无德是农村人,农村人一向重男轻女,本来就有点大男子主义,这一跪,梧星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
“天杀的,你说说怎么了。”
“我……赌钱输了。”
“输了然后呢?”“还……倒欠十万”
“十万,你天杀的。不活了啊,我们怎么还的起?”“老婆,别说了,他们快追上来了,还好我绕了近路,我们快收拾收拾,走人吧。”
“好,快,等一下去接子轩。”梧星拿着大包小包行李,和无德一起冲出去,梧星并没有想过要带个拖油瓶,而无德对于无欠在否也不关心,一行人,刚冲出家门。
便看到一群凶神恶煞的人,他们拿着棍子,刀,手枪。原来,无德是从学校绕过来的,而那一行的血迹也吸引他们的注意,沿着血走,就看到了两个要逃跑的人。
“你们二位是要去哪啊”带头的人穿着一身黑衣,平常的面容,左眼处有一道深深的疤痕,看起来凶神恶煞。
“去……去,大爷,你就绕了我吧,这十万我是拿不出来的啊”
黑容舔了舔手上的刀,说不出的妖冶危险“那……可有相同价值的东西代替?”
“没,没。”“嗯?”黑容恶趣地拉长了声音,果然看到了男人颤着腿的怂样,“哦?”黑容又拉长了声音,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味道,黑容抬抬眸子往某人裤裆一瞥,某个部位湿了的裤子还滴着水滴,心里又多了几分不屑。
对于这种人,黑容一向是没什么耐心的“也就是说,你欠了我们赌场钱,不仅没钱还,也没相同价值的东西可以替代是吧?”
“是,是大爷……”
“那还废话什么,卖他一个肾,剁他一个手。那女的”黑容打量了下梧星“随便卖去当妓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