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瑶是本命是初心是毫无道理的偏爱了~本来上周应该还有一篇der不过我没有苟出来
【高亮】对家勿入容易引起不适
【高亮】ooc预警胎教文笔预警私设如山预警
以上若可包容,请进
——这种分割线已经是风格了
彼岸,忘川,三分晦暗,七分冷寂。
我独守此地许有千年。
无日月,无星辰,岁岁如此,朝朝与共,时光像是忘川永世冰冷的流水,一脉悠长。
生死是早已看惯的,人世间的悲欢离合爱恨痴缠,于我而言,不过梨园旧梦一纸空谈,我只顾冷眼旁观。
若非眼前之人面如冠玉,姿容如出尘谪仙,携了一身清隽俊逸,如三月杏花微雨晓风拂面,我断不会多与他纠缠一时。
他说,他要等一个人。
我知他执念未了,故而三千青丝皆如苍山暮雪——那是熬尽了一生心血所成的痴念。
“在这个桥上徘徊之人皆是执念未了,”我告诉他,“可他们终归还是要渡过这忘川,饮尽我一碗汤,从此前尘往事尽忘。”
我劝他,“浮生不过大梦一场,何必执着于已故的旧事?你的所思所念,或早已一个人渡过这冥台,在前路等候。
若如此,你这又是何苦呢?”
他叹了一声,只是低眉浅笑,说不会了。
他要等的人不会一个人走,也再也不可能一个人走了。
“你所待何人?”我问他。
“一个故人罢了。”他摇头,唇角笑意遂隐去三分,似有千般无奈,似有余恨未终。
他说,一个故人。
一个被他所负的故人。
那人是他结义的三弟,一个为世人万般不容的恶人。
“既是恶人,又何必?”我甚是不解。
“世间善恶素来难分,所谓罪大恶极,其实不过出身所误罢了。”
他眼神渺远,似乎洞穿了彼岸虚无之境,温柔地落在当年姑苏温婉如诗的风月芙蕖中。
“那人是金光瑶,也是孟瑶。
是当年那个在我最落魄无依时甘冒生命之危予我一处容身屋檐的翩翩少年,也是后来那个八面玲珑言笑晏晏为生死为荣华机关算尽不择手段的狡黠仙督。
我从前素来不知出身可误人至此,可如今才算是信了,却已过迟。
他母亲青楼名伶出身,本有花容月貌锦心绣肠,未曾想造化弄人,一生遇人不淑,为情所误。
他的降生,于很多人而言不过就是风流场上又一桩不堪而可笑的错误。
我从来未曾想象过那游离于世人目光所及之处的他的童年会是何种模样,那么一个钟灵毓秀的小少年,却要寄身勾栏,委曲求全。耳畔眼中皆是世俗肮脏,容他不得,皆是嗤笑谩骂,欺他辱他。
这般,纵使璞玉恐也难逃淤泥缠身。
坊间有传言,他曾去金麟台寻生父,一路坎坷波折只为圆了一生凄苦的母亲一个陈年旧梦,却被人从金麟台上踢下。
百尺危楼可摘星,他就这么从那样高的金麟台上一级一级楼梯的跌下。他的父亲在庆贺嫡子的生日,而他却只能如蝼蚁一般任人欺凌。或许是从那时他就明白了,有的人生来自是明月光,而有的人,不过地上寒霜。
后来,他救下了我。
那时百家式微,风雨如磐,我孤身流落在外,被歹人追杀。最是四面楚歌之时,是他向我伸出了唯一的援手,助我脱离窘境。”
他停下了口中叙述的旧事,沉吟半晌,才缓缓勾起一个清苦的笑,如有莲心入口。
“若这般说来,我此生终归是欠他一命的。”
“那段时光本应是我一生中最惶恐暗淡的记忆,却因为他的出现而明媚动人。那时他还是个账房先生,不理窗外事,不懂仙门暗处的腌臜,只是与我日日同檐,朝朝共守,眼前无长物,窗下有清风。
那时纵使每日清茶淡粥布衣荆簪,但斯人尚在身侧,琴瑟和鸣,临窗把酒,共赏春秋千载逍遥而忘忧。”
“待别离再重逢,却是物是人非他年已旧了。”
我倚着奈何桥上风霜侵蚀锈迹斑驳的铁索,抬起了眼眸。
后来呢?我轻声问。
“后来啊……”
思绪一片纷乱,再相逢时金光瑶温柔的笑意恍若眼前,“泽芜君,我是见过的”。
是啊,是见过,但却不是眼前这个八面玲珑左右逢源的金家公子见过,而是当年那个潦倒落魄却尚且单纯的孟瑶见过。
烟月不知人事改,山河还似旧时意。
“我一生三错。”他忽然开口对我说。
“其一,不该错信他。
其二,不该偏信他。
其三,不该不信他。”
“再遇时,我不该一味信他心思纯良定不会作恶,该看好他,该将他从人心险恶的泥潭中扯出,若我当时能信那传闻中他的恶,便能早日劝他悬崖勒马,护他周全,许不致跌入万丈深渊。是我的错信,纵容那份恶暗自滋长,最终养成洪水猛兽,将他拖入万劫不复。”
“后来,我不该偏信他的笑意,以为他笑便是喜爱,便是愉快,便是一切安好,以为他真的在金家受万众景仰,百般宠爱,以为他真的能面面俱到,永不倦怠,以为他真的一比秦姑娘,以为我对他那份逾越之情只是一厢情愿,独自思慕罢了。我以为自己能看得懂他的笑意,以为他的一切喜悦都是真实的,却不想,不过镜花水月,一触及幻灭。”
“我此生最大的错便是观音庙里割席断义,生生斩断了他于尘世最后的思恋,也永远斩断了我们二人最后的不得善终的前缘。
我对得起天下苍生,礼法道义,却独独对不起一个他。
恨生,原来如此。”
我似乎想起了什么。
那日鬼差送来的那份不得轮回之人的名簿上,似有一人,如他所言。
后面的故事,我是明了的。
“泽芜君大义灭亲,亲手送给了已恩断义绝的义弟那最后一剑。”
他听我之言,身形猛然一颤,似要向后跌落。眼角有了氤氲的泪意。
观音庙里恩仇入土,情丝寸断,鼻尖似乎犹能嗅到温热的血溅上他白衣的腥气,无数次午夜梦回中那句带着三分怨怼,三分遗恨,三分情痴的话语重现耳畔。
“蓝曦臣,我这一生杀父杀兄杀妻杀子杀友,这天下什么坏事我没做过,可我却独独没有想过……”
“害过你……”
彼时那人金星雪浪为鲜血染尽,苟延残喘,眼里是发了狠的决绝,似要与这尘世撕下最后的假面,殊死一搏。
彼时那人四面楚歌孤立无援,本欲引他入圈套,与他同归于尽,却还是在一念之间将他推开,独自一人堕入万丈深渊。
是不舍明月清风与之同亡共灭,抑或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从未想过害他?
当时已来不及思量。
他至今犹记得金光瑶看他的最后一眼,有恨,有怨,但散尽了却只剩下一缕不舍,眼含深眷,似愿与他生生世世抵死缠绵。
七十二根桃木钉,观音庙下千层沙土,将刻骨的爱恨封入史书。
正邪素不两立,皎如明珠的泽芜君和罪孽深重的敛芳尊,后世给他们的盖棺定论,注定了他们此生殊途。
而未出口的恋慕,在往后余生中,酿成了醉人的苦酒,使他一生未醒。
我问他,金光瑶已不得轮回,你如何等他?
他缓缓看向我。
“我可否替他?我这一生过得很好,人世间的美好享尽,纵死而无怨。而他不同,他一生皆求而不得,我不忍看他止于深痛。”
“我听闻,若跳下忘川,便能将生死割献,赠予心爱之人,我可否如此,以我不得轮回永世凄苦,换他生生世世安康无恙?”
他笑得眉目温和,如清风过境明月照尘。
三千白发如落雪照银,裹挟着一世凄冷风霜。
君埋尘下泥消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你可要想好了,若跳下忘川,则从此恶果自食,冷暖自饮,苦海无边,永世不渡。”我低声警示他。
“这是我欠下他的,便以生生世世来还吧。”
鱼雁不问, 斯人难候。
隔世相问, 忆否忆否。
眼前白衣公子转身跃下忘川,消失不见。
而后,冥台上似有晨曦微光拂出,一人逆光而来,恍如神祗。
那人金星雪浪,眼角含笑,眉间一点朱砂,似南国相思子,似故人心头血,似一叶赤红菩提。
惹光华尘落,他步步生莲而来。
可他们终究如参商一般,于浮世中沉浮,不得相见。
【终】
下一篇是什么我可能永远无法准确告知
同人的话,也许是德哈的战后回忆录,也许是曦瑶的民国梨园旧梦,也许是山花双北的友情之上恋人未满,也许是胤煜策瑜的当时年少青衫湿
原创的话,也许是烧脑向悬疑刑侦番【bg】,也许是二次元和三次元少女的战争【百合向】,也许是古风paro阴毒佞臣×磊落侠客【bg】,也许是异世界的鬼怪异闻录【未定】
我的脑子里有各种au
可我手
她说不让我写啊
你们现在只看得到我的产出有多垃圾
但你们永远不知道我的腹稿和构思有多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