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呢?”谢怜又急忙问到。
“嗯……”太医沉默了一下。
“这小姑娘没什么事,只是还小受的伤不轻还需好好养伤。”
谢怜这才放下了心,一点头,道:“有劳了。”
这时,有宫人通报,国主陛下与皇后驾临。众御医立即齐齐起身,迎出去行礼。谢怜把那幼童抱上了床,道:“你躺好,先休息。”想想,这孩子怕生,一会儿人多了说不定吓着他,又放下了床边帘子,这才起身。
于是慕萱再一次被晾在一边。
一众侍从与宫人拥着国主与皇后步入殿中。皇后面色发白,道:“皇儿为何出宫后又匆匆返回?可是在外面受了什么伤?”
谢怜道:“母亲请放心,我没受伤。受伤的是别人。”
这时,戚容在角落喊道:“姨母,救我!”
皇后这才发觉,戚容竟然给风信牢牢抓着,押在一旁,不由吃了一惊。她一心着急儿子是否安好无恙,全没注意别的,此刻见了方道:“容儿这是怎么回事?”
国主则眉头一皱,道:“风信,你为何像擒拿犯人一般拿着小镜王?”
陛下驾临,风信本该和慕情等其他人一般立即行礼,但因为他擒着戚容,无法抽身脱手,处境略显尴尬。谢怜道:“我让他拿的。”
“怎么回事?”国主问到。
谢怜道:“一个十岁的孩子。手无缚鸡之力,原本就体格孱弱,戚容派了手下人去围殴他。要不是那孩子命大,只怕横尸当场,早给他活活打死!”
戚容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睁眼道:“一个十岁的孩子,手无缚鸡之力?体格孱弱?表哥,你是不知道,这个小不死有多凶、多野蛮、多厉害,他在你面前装得可怜罢了。我叫了五六个人,硬是逮不住这小鬼,给他拳打脚踢、牙齿撕咬,弄得鲜血淋漓。要不是他惹火了我,我何至于把他拖在马车后面跑?”
闻言,国主和皇后脸色双双变了。谢怜深吸一口气,道:“住口!你干的这些事很光彩吗?”
戚容平日又不是不爱抛头露面,如此嚣张做派,皇城中百姓岂有看不见之理?看见后,又岂有不作茶余饭后谈资之理?
“……”又错过了好多东西。慕萱醒了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谢,谢……”弱弱的几乎小的听不见的声音传到她耳边。
她扭头望去,一个绑着绷带的孩子坐在床上低着头。
“没,关系……”她声音并不大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
啊啊啊!花花给我说谢谢了啊啊啊!不可思议啊!人生没有遗憾了哈哈。
她默默地低下头,脸上有一丝红色。
国主看了皇后一眼,面色微青地道:“带小镜王下去,金车收回,禁足思过,一个月不许放出来。”
他身后侍从立即应是,上前去带他,风信这才放手。戚容却是已经无所谓了,哼了一声,道:“收便收吧,我早知道今天是跑最后一回了。”
听他毫无忏悔之心,皇后唉声叹气。谢怜道:“看来光是禁足思过一个月,他下次只怕还要再犯,需得严加管教。”
戚容一怔,气道:“太子表哥,你……”随即,他眼珠一转,道:“行。那我就承认,这件事是我不对。陛下无论罚我什么,戚容绝不推脱。”
戚容走了出去,接着皇后国主都接着走了。
这时,谢怜忽然想起,还有两个小孩儿一直躺在屋内床上。他撩起帘子一看,他们不知什么时候又坐了起来,似乎正从缝隙里往外瞅。谢怜一掀帘子,他们又乖乖躺下。十分的默契。谢怜道:“方才外面吵架,吓着你们了吗?别在意,不关你的事。”
又弯下腰,问那幼童道:“你家在何处?我送你回去?”
那幼童摇了摇头,道:“没有家。”
风信托着自己被吊起的手臂上来了,道:“没有家?莫非当真是个小乞丐?”
“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他又问到慕萱。
“啊?我叫慕萱,我…也没有家…”说到家时她眼里明显一暗,气氛莫名的有点悲伤。
谢怜略一思忖,道:“既然如此,那先带他们跟我回太苍山吧。”
谁知,慕情却忽然道:“他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