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是极怕死的。
那时候我还住在白灵山上。心爱的白兔死在怀里,我哭了整整三天三夜。
太师父笑我,说花开有有时,花落有时,什么都有寿数,你见万物第一眼,万物便有注定的结局,殊途同归,有什么好哭的?
太师父对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时年六岁,听完愣怔半晌,然后“哇”一声开始号啕,哭得白灵山上的群鸟乱飞,哭的师父冲进屋来一把将我从太师父身边抱走。
太师父在我的哭声与师父沉默却充满压迫感的瞪视中捂着耳朵飞快逃掉了,留下我趴在师父的身上,涕泪横流口齿不清地问他
“都会死的吗?师父,你和太师父都会死的吗?”
师父费时许久才听明白我在说些什么,一直到半夜,我才停止啜泣,整张脸哭成一个猪头。
但死亡的概念已经深深的扎进了我的脑子,之后数月,我都陷入可能失去他们的恐惧中,一改往日习惯,每日埋头于书房与药房之中,太师傅问我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