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善德被拿走的文书,第二天就还给了他。而在他回家的路上,他被领进了一家茶馆,在雅室里,杨国忠的谋士宁静已经在等着他了。
李善德当然不认识宁静,可是宁静说自己是右相府上的人,李善德顿时就行礼问安了。
在长安城里,谁敢冒充右相杨国忠的名啊?
又不是不想活了。
当然,如果有人有这个胆子,李善德更加不敢招惹。
更何况,右相府的人不过是想要看看他手上的文书。
李善德自然是会给,也不敢不给。
他被请到了一旁的雅间。
宁静先是检查了一遍文书,而后也是拿着文书在蜡烛上烤了一盏茶的时辰,文书上的字便立刻变了。
“........右相欲摊牌驿站赋税徭役以五番,增派荔枝税赋。
“与节帅互通友好,守望相助,结为婚姻..........”
宁静看见这些字的刹那间,便咬牙冷哼了一声。
他即便是再城府深,也不得不对鱼承恩这个两面三刀的狗太监起了杀心。
宁静都这样了,看了宁静誊写出来文书的杨国忠更是气得一佛升天了,“鱼承恩,好一个鱼承恩!”
宁静早就已经把事情查清楚了。好在鱼承恩投靠在杨国忠手下,鱼承恩用的人手有几个是跟这边重叠的,所以宁静才能在一日之内查清楚这些事。
“相爷,是鱼承恩摊牌五倍的徭役赋税,偏偏还要扣在了相爷的头上。”
宁静道,“荔枝使的差使是鱼承恩亲自交到李善德手上的,上林署上上下下都知道,李善德是一个傻子,什么都不懂,几十年不得半点升迁。
“即便这文书被左相做了手脚,可是鱼承恩勾结岭南节度使是真,摊牌徭役赋税也是真,他是相爷门下的人也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