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圣二十年一月二十三日,有雨,春风依然料峭,新年和元宵刚过不久,喜庆的气氛已经谈了,人们也开始了又一年的工作,开始了为生存而拼搏,当然也有一部份是开始了又一年的混吃等死生活。
青州,武家巷,在春雨中显得格外的平静,只有偶尔从巷子深处发出的“汪……”“喵……”的声音,嗯,这因该是小猫小狗们在为下一代而努力着……
一袭湖绿色的沈晚情款款的走在着小巷中,右手驻着油纸伞,左手提着裙摆,犹如一叶小舟划过平静的湖面,带起小小的涟漪。
沈晚情一路走过,径直走进王五的屋中道:“王五叔,我回来了。”“哦,回来了”王五的声音从厨房传来问道:“晚情侄女,已经都办妥了吧?”沈晚情闻言回答道:“嗯三天后的船,已经讲好了."
王五从厨房边走出来边说:“是么,那么其他的呢?衣服,银两,也没问题了吧?”沈晚情回道:“衣服什么的我前几天已经在‘天衣无缝阁又买了几件,银,两嗯数月前路过丰州时遇到了几个山贼,他们倒也有点家当,拿到了五千多辆银票……”
“那么你真的不愿换个名字?用沈晚情的名字会不会使当年的杀手和他们幕后的人起疑?”王五无不忧心的问道。
“呵呵,五叔别急么,你想,我们已经有了沈晚情的身份文碟,我又给大家制造出了幻觉,甚至还在正南道丰州安平县李家村弄出了个新父母的坟墓,现在这里以及丰州安平县李家村的所有的人都知道我是丰州安平县李家村的人,因为父母重病身亡才来投靠叔父,有着沈晚情一样的样貌和名字,但是又有着和沈晚情完全不同的身世,让他们感到别扭去吧,我就是要给他们一种似是而非的感觉,让他们无从下手……”沈晚情微笑着解释道。
这大半年来沈晚情先是用能让人产生幻觉的“天环迷心诀”在武家巷的乡亲们的脑海中制造了一段十余年前沈晚情的“父母”从丰州来看望王五的模糊幻觉。又跑到了正南道丰州一个小村庄里为如法炮制的给了这里的居民一段“沈家”的资料,甚至给她那两位身亡的“父母”立了座坟墓,临别时那里的村民甚至还劝沈晚情要节哀顺变。
“是么,既然你已经有了打算,那就好了。”王五道。“对了,你上太学要用的剑又打好了吧。”王五突然问道。“好了,今天等一会就去拿,真不明白上学么,一定要带武器呢,难道一个擅长掌法的人也要带把刀或者剑么?”沈晚情撇撇嘴说道。“呵呵,似乎是的,据说是为了使人形象看起来更好,给人文武皆通的形象,所以不论学文还是武都要自备武器……随便什么奇门武器都可以,就是不能空手……”王五很无奈的解释道。沈晚情无语中。
傍晚时分,青州城西的一家铁匠铺中,那位铁匠拿出一把漆黑的长剑交给沈晚情,说道:“完全按照姑娘你的要求锻造的,剑长三尺九寸,剑身长三尺一寸,握手长八寸,剑身两指宽,剑背宽一寸厚一寸,剑刃为菱形,剑身和剑柄一体,因为是照姑娘你的吩咐这把剑是用上好的黑玄铁锻造的,所以不仅耗费了我半个月的时间,广者材料费就不少,所有的钱加在一起就是……盛惠八百两。”那铁匠算了算后说。
沈晚情随手挥了挥剑,说道:“嗯重心很稳。在江湖上,也算不错的武器了。”之后一道绝仙剑气注入,长剑上泛起青朦朦的光华,“当”的一声青光脱剑电射,在半空划出一个圆圈飞回,再一剑辉出,正斩中飞回的剑气,准确地将其击散。铁匠见此,不禁吞了口口水,呆呆的收了银票。目送沈晚情的离去。
沈晚情手中拿着这柄细长异常的剑,因为铁匠之前用黑色的剑鞘所放,所以现在这把装载剑鞘中漆黑的长剑更像一根黑棍子。沈晚情又瞧了一眼这剑,说道:“其色玄,故称幽,其形细,故称兰,以后就叫幽兰吧。”
幽兰剑,出世。
一月二十六日,雨停,天空放晴,青州的码头上,一艘大型的运船在装货,并等待着坐船的的人的到来。船上的水手们或忙碌着将货物搬上船,或帮坐船的人将行李搬上船并将他们领到船上各自的房间中。
“小张,还有那几个人没有到了?”一个船长模样的人向身边的一个水手问道。“金员外一家还没来,还有一个叫王五的和他的侄女以及……”水手回答道,但是船长脸色一变连忙向边上走去口中大呼道:“哟,金员外,您老来啦,我正说起您呢,当真是贵人,说到就到啊。哈哈”船长故作豪爽的大笑道。“呵呵,昨晚和知州大人喝了一宿酒,盛情难却啊,喝多了点,就睡过头了,哎呀,幸好幸好赶上了啊,不然可就要错过了你这班船,错过船是没有什么关系,但是赶不上家兄金侍郎的寿筵就不好了……”那位一脸富态莫约五十左右的金员外呵呵的笑道,似乎对船长的恭维很满意:“哈哈,说真的我那大哥可是真的交友广阔,自从任了吏部侍郎后那朋友就更多了……这次
家兄寿筵据说连当朝丞相都邀请了。呵呵,”“那是那是,就看金员外您着神态就知道定是大富大贵之家的,将来一定富贵无穷……”船长符和的笑了几声,他知道这位金员外可是青州的大户人家,这次带着夫人和新娶来的小妾去参加他大哥的寿筵。他的大哥乃是朝中的吏部侍郎影响着官员的考评和升迁,因此朝中官员无不给他大哥几分面子,想来那知州请他喝酒也是想同他大哥亲近亲近,让其开开方便之门了。想到这里船长虽然表面恭敬无比,但心中不禁“呸”了一声。
船长正想请水手送这位金员外去他的房间,突然码头上一阵喧哗传来,船长走到边上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气,只见一男一女走上船来,那男子大约四十五六岁,高大的身材虽然有些发福,但依然能看出他曾经的身材很是魁梧,背着一格包袱,以及一把五尺多长的大刀。这不是两人吃惊的地方,毕竟江湖中人带把刀剑是很正常的,就算不是江湖中人,也会习惯出门带件武器的,像金员外自己身上就带了一把小巧的柳刀来防身。真正令他们这样失态的是那男子身边的女子,一袭白衣,面容娇美非常,清丽脱俗如仙子,身上同样也背着一个包袱,另外还有一个两尺长的匣子和一柄就像是黑棍子的长剑。船长很清楚的听见金员外发出“咕噜”一声,咽了口口水,心中不禁又骂了一句“老色鬼”
来人正是沈晚情和王五,王五更是取出了当年的佩刀,五尺四寸长,二十八斤重的“鸿翼刀”。但是现在两人被人像猴子一般“观看”使两人已经后悔没有让沈晚情带面纱或换成男装了……走上船,只见船长和另一个衣着华丽的财主似的任务呆呆的看着,也不叫人来拿行李或领去房间。等了老长一会,王武终于忍不住道:“船长,还不快带我们去我们的房间?”“哦……哦……是。啊……小张,领两位去,啊,。不要怠慢了”小张领命走去领着沈晚情两人向里走去。
突然一声佛号唱起“阿弥陀佛,小僧似乎没有晚到。”沈晚情等人不禁向船下看去,只见一个身穿月白色僧袍的年轻僧人翩然举步走向船来。神情举止淡然,一连的淳朴,使人心境平静。
在那僧人走上踏板,即将走上船,陡然,在那僧人将要踏出最后一步是,船边水面传来一声响,似有物体破水而出。只见一道血红光芒迅急的自下刺出,直奔那僧人的会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