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薛家是否还接纳我这新娘。老太爷还指望着我这个“聚宝盆”让他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呢。
我这先被土匪劫了去,又和一陌生男子在山洞中相处了几日。不论初如何种原因,孤男寡女,定会让人传的。
不论时代变迁,最怕不过人言可畏。
我起身添了些柴。
里面早已不见发簪和小花蛇的残骸。清理的倒是干净。来来回回他已经浪费我三支簪了。虽然不是我买的,但这也都是钱啊,即便都用到我身上了……可也不能如此挥霍。败家!
我回头,火光照在他的侧脸,忽明忽暗。他的一只手臂摆在桌子上,另一只手臂支着额头,似有若无间,恍如眉头深锁。
我绕到潮湿的洞口。月光尤为令人瞩目。
这个时空把我撂下了。不管不顾。
一招醒来,一个陌生的国度。陌生的富家小姐身子。
遥想当年,第一次睁眼,雕栏木床,飘摇床幔,悠悠闲闲的熏烟,以及一个梨花带雨的小姑娘。我愣是蒙圈好久。
本来庆幸着老天待我不薄,给我一小姐身份。谁知竟是个病秧子。这不算啥。自小因为丧失双亲,家里面爷爷不疼,二娘不爱,庶出姐姐与我争宠。还好剩个哥哥疼,听说因为家里妻妾生不出儿子才从宗族里抱来的一个表哥哥。因为处处袒护温府,又是生意的一把手,对老太爷又是言听计从,平时家里大小事也能说上个话。
我印象也只有这两年。大多数都是打听到的。
记得有次花灯节,因着身体被我折腾的好了大半,便不由分说的拉着小馨上街。谁知好巧不巧与温以柠撞个正着。我被这个大姐嘲笑个体无完肤,说我命中带煞,定是被妖魔附了身。惹得身旁人退避三舍,孤立我和小馨。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不少时日。到现在出嫁。
现在想想,不会真的是八字命里阴气重?从前先不说,单看这些天。不是遇土匪劫婚,就是使上官云祁重伤。天呐!
不可不可。不能再离他近了。
“啪啦”一声。
我紧接着去了火堆旁。
火光拍打在我的脸上。时而温热,时而灼烫。
他不知何时悄然睁了眸子。有些迷雾。
我的脸像在换频道,一档档各种模样。倒是被他瞧了去。
上官云祁醒了?
鼻音厚了些。
温妤要不要去床上休息一下?
我羞涩的看了眼被我压的褶皱的床褥,一路小跑,展了展。
他起身,悠哉的走来。
距离拉近,我低着头,有点语无伦次。
温妤我……我让开给你……
休息二字未说出口。
转身是不是慢了些,被他一抬手桎梏住。
上官云祁不是应了我——换药吗?
他的脸在我耳侧。我不知所措,双手攥紧衣袂的样子逗笑了他。
他真的,很不喜欢多笑一下。
时间为我们僵持了一下。
温妤你不可以离我这么近……
怕再伤了他。抬眼瞧了伤口的大概位置,推搡了一下。
这次长记性了,不敢用力。可是自己也没有落得什么好,他像是故意的,一点点欺身上来。我当然往床里面缩了,边说话边向后缩。
温妤你……你起开些,我去拿……去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