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起的晚了些。头有些昏沉。
艳阳高照。
埋怨的瞪着身旁熟睡的罪魁祸首。
由于我居内侧,想下床要先越过他的身躯。
看他未有起身的状态,我只能选择翻过他寻求“自由”。
吹了阵风在他面颊。
他仅皱了下眉头。
稍后毫无动静。
胆子越发大了起来。
左手臂延伸到床边。少许空间,支撑起来不牢靠。
大半部分身子将要“越狱”成功,“无辜百姓”还未普天同庆。一只罪恶的手臂靠向我的“擎天柱”——支撑身体的左手臂。
顺着向上瞧。
温妤那个……公子睡得可好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陪笑中。
温妤啊!
薛子沐夫人如此喜欢投怀送抱。
整个人直挺挺的扑倒在他身上。纵使距离近,但他胸膛着实发硬。磕的我鼻尖酸疼。
这仇老娘记下了。
温妤薛子沐!
我慌忙起身。揉了揉本就不挺拔的鼻头。抱起被子和枕头摞在他脸上。
薛子沐哈哈哈哈哈!
他笑的格外声大。
“老奴斗胆,公子与夫人是否起了?”
薛总管侯在门外。
薛子沐何事?
“禀公子,表小姐在厅中恭候多时。说今日天暖,邀夫人一同去寺院进香。”
温妤我身体抱恙。啊,不行,我晕。
倒头就睡。
薛子沐夫人稍后就去。
“是。”
什么?
温妤我没说要去!
现在的我精神十足,强烈宣告我的不满和愤怒。他不知道这是他表妹故意为之吗?
他起身,整了整褶皱的衣服。
薛子沐我知道。
温妤那你还答应她。
他已经走到门口。
我顾不得衣着是否体面,赶忙爬起,赤脚跑到他面前,堵上门。
他倒也不吃亏。
一阵眩晕。睁开眸子时,已经被他拉进怀里。
被他一拉,我让开了通道。
他仿佛很喜欢摩挲我的头发。
薛子沐夫人莫不是忘了——出嫁从夫?乖。
我只能傻傻的站着。再到后来被梳洗打扮。
“送到”表妹面前。
冷京墨你昨夜睡得怎样?
温妤承表妹的福,还算不错。
不错才怪!
我剜了坐在堂上品茶的薛子沐一眼。
可在冷京墨看来,却是我们眉目传情,暗送秋波。
好不扎眼。
冷京墨今儿个天不错。我来京城,按惯例应去寺院烧香礼佛。听闻近日表哥宂忙,分身乏术,勉强挑你陪我喽。
她摆弄着指甲涂上的蔻丹,傲然的同我说话。
寺院?还好,应该不会在这神圣之地对我下黑手。嗯?怎么是勉强?怎么就挑我了?
薛子沐放下茶盏,摇着九寸五的竹折扇。
不知不觉中走到我面前。
贴我极近。
温妤你干什么……
我倒退一步。被他注视的不自在,眼睛四处飘。
薛子沐夫人甚少出门。一路——有劳表妹照拂。
他故意的。
我保证。
我无声的张开闭合嘴巴。说出四个字。
秋后算账!
他执扇,轻点我额头。
待他消失在院中,我回神。
如果晴天会有霹雳,那一定是这个表妹的怨气所造。
对了,方才想起,昨晚薛子沐说这个表妹姓甚名谁?
冷京墨?
嗯,是够冻人的。
从来访开始,她从未称呼我为表嫂,自称也为所欲为。她对我真是可见一斑。
温妤我……
冷京墨再不走就天黑了。
温妤走走走。
灰溜溜跟在她身后。
到底谁才是当家主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