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快要出来了。月亮还远着呢,可是在地平线后边,人们觉得它从黑暗的深渊上升,一道微弱的光,给围绕在高坡上的树顶镶了一条花边,好象高脚杯的边缘,这些反映在微光中的树峰的侧影,一分钟比一分钟显得更为深黑。
“哼,此时不走待何时,真当我傻啊,我堂堂沈家大小姐怎么可能真的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
沈如初嘀嘀咕咕地边说边向城门走去。
“唉,对不起了爹娘,我是实在不想这么早就家人,放心,等过去这五年我在回来!”
一看天色已经准备抓紧赶路,这次被抓回去下回就出不开了。她那清瘦的身影隐匿在黑暗中。
与此同时,和沈如初的轻松愉快相比,沈府的人们到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一刻钟前,沈家大小姐奴婢突然发现沈家大小姐离家出走了,而在她房间的桌子上正摆着一封信。
信上说:
“爹娘,孩儿不孝,不能履行婚约,孩儿不想嫁给一个陌生人,只能用此方法来逃避,,五年一到,我自会回来。”
而信的旁边则是那一纸婚书。如下:
“尧城沈家大小姐沈如初与京城谢家小少爷谢殊深在北宋五十四年由双方长辈定下婚约,该婚约只许谢家单方面退婚,到双方弱冠之年,如若还不履行,那此婚书便作废。”
等到沈府在派人去找沈如初时,她也早已出去了城门。沈如初这次打算去北宋最为繁华的地方——京城,那里便是她的目的地。
为了行事方便,女装总归是不好,所以她穿上男装,才继续赶路。赶了一个月的路,终于到了京城边缘。她找了一间客栈,准备住下,打算明天一早进京。
刚在一楼大厅最下,准备点菜,一阵吵闹声引起了她的注意。
“谢殊深,别走啊,我说的不对吗,你爹你娘就是叛变了,投靠了大凉!这是事实!”黄衣少年一脸挑衅地说着。
边说边拿手指着那个一身玄色窄袖蟒袍,袖口处镶绣金线祥云,腰间朱红白玉腰带,上挂白玉玲珑腰佩,气质优雅,气度逼人的少年说。
“谢殊深?谢殊深?谢殊深!这不是我那个未婚夫吗!京城谢家小少爷谢殊深!”沈如初出神地想着。
沈如初看到这儿也便没了吃饭的兴趣,起身便回到房间里了。
“你敢在说一遍吗!!”谢殊深满脸戾气地看着黄衣少年。
“你真当我不敢说?谢家……”那黄衣少年还未说完,谢殊深便已经拿剑指着那个黄衣少年的脖子了。
……
大地已经沉睡了,除了微风轻轻地吹着,除了偶然一两声狗的吠叫,冷落的街道是寂静无声的。
沈如初劳累一天,很快便睡下了。但与此同时,这家客栈的后院,却不得安宁。
一个身材瘦小的人拿着一把菜刀在案板上,剁着,,案板上早已鲜血淋淋,他脸上挂着近乎变态的微笑。而在他的右手边却有几节手指安静的放这,昏暗的灯光下照着他的身影,显得更加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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