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不懈的奋斗了三四年之久,跳蚤依然仍不屈不挠的繁殖闻说海外有种项圈专克此物,就郑重托付出国的朋友购买。那次一个朋友归来,说不曾找到那种项圈,便失望到差不多要怀疑其友谊的质量。小白的重要,实在是他人所不料的。知道它终于带上了项圈,免了跳蚤骚扰之苦,我才放下心来。似乎作为回报,小白对我表示了它特殊的好感。尤其每天早晨,一见到我就飞奔而来,立即满地打滚撒娇耍赖。其实,你分明可以感受到人和动物息息相通。一只猫可以唤醒人的母爱,并不是奇迹。不知不觉,小白已经深重地进入了我的生活。
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小白老是想逃跑。作为一只成年的公猫,在万物萌生的春夜嗷嗷嚎叫着去袭击某只母猫,是天经地义的事。可是我和与我同样深爱小白的家人们,竟忽视了这天伦之道。小白被严加看守,但终归还是逃脱了几回。它出逃的后果,是全家人失魂落魄地进进出出,在一切它可能躲藏的角落苦苦寻找。当我在绝望处发现它安然站在楼底下夹层的花窗后面时,用欣喜若狂这几个字来形容我的心境,绝不会过分。我们在洞口亲切的呼唤它,用鱼、用它最喜欢的孔雀毛乃至邻家借来的母猫引诱它时,它始终睁圆了两只玻璃球般闪亮的眼睛,冷漠的看着我们,不理不睬不应不答,好想它跟我们毫不相干。盯住它看久了,我就知道那冷漠中还包含了几丝恨意。这叫我感到一种深深的惶惑。难道一切生命之间最终的关联就是仇恨,这只时时对人表示依恋的小猫,骨子里潜藏的仍然是仇恨不成?
小白被栓住了,怕的是它在逃跑,被人捉走或变成野猫。想必是这几次出逃它并未完成期待中的艳遇,于是他它变得狂躁。拴它的绳套是精心设计的,先用柔软的织物套住它的胯,再用结实的绳索套在门框上。尽管如此,小白的胯下仍被磨的皮开肉绽,这足以见它的反抗之激烈。免不了心疼地给它上药,然后继续囚禁它。为此,母亲给它起了一个令人心酸的绰号“白和尚”。朋友们都说,这是一种出于爱心的虐待。而小白在万般无奈之中给我们的的报复,是更加频繁地把尿滋在任何不合适的地方。对比,我们除了宽容别无他法,谁叫我们看重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