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碾压
第2章 二界谈话
城都联盟的第三会议室非常宽敞，与其说是会议室，倒更像大会堂。
芬克斯·马洛里紧张地吸着烟，他清楚地知道自己马上将要与人类最重要的盟军见面。桔梗屠杀的阴影停留在他的脑海与心头，那是挥之不去的恶梦。
他右侧是固利恩·诺比、乔治·麦克达克、詹姆斯·纳什、塔丽丝·柯甘。
真是奇怪的阵容啊。
作为卡洛斯冠军的诺比被邀请完全可以理解，神医柯甘在桔梗屠杀中救死扶伤，受邀也算是情理之中。但是剩下的两个人就很奇怪了，麦克达克代表的是大科学家克劳伦斯·帕尔默，两个人都没有理由参与这个政治性会议，纳什不过商界巨贾，更不应该赴会。
越来越多的人走进会议室，包括冠军、天王、馆主、科学界的前沿领导者、联盟士兵、民间训练师……
决定赴会名单的是分裂军，显然他们选择了许多奇怪的人类，其中有一部分与政治毫无关系，反倒是一些知名政客没了踪影。
路过的人纷纷打量着坐立不安的马洛里，他们的眼神中同时透露出同情、好奇和质疑。全球都知道桔梗的惨案了，联盟并没有及时阻止这场血腥的灾难，自然要背负极大责任；此外，那条违反基本道德认知的法案也让人起疑。
会议室从喧闹转为宁静。不少人都在观察其他与会人士，紧张地抓耳挠腮。唯有柯甘面如死灰，麦克达克也毫无表情。
会场的座位结构被调整成了一层层环形，中间留下了圆形的空地，是要展示什么吗……？
在白色灯光的包围下，会议室的上空出现了一个模糊的白色人影。它带有一条紫色的长尾，身材结实瘦硬。
关东冠军最先反应过来，他惊讶地大喊一声：“是超梦！”
顿时，人声鼎沸，有的人欣喜若狂，有的人战战兢兢。在桔梗屠杀结束后，没人可以确定超梦等神兽究竟是否会帮助人类。爆肌蚊和费洛美螂略显神通便毁灭了一座城市，超梦的破坏能力更是登峰造极，在人们眼中，它是否愿意帮助人类几乎决定了战争的结局。
“静下。”
被超能力扭曲放大的声音在敞亮的第三会议室中回荡，所有人类都感到一股强大的心灵压力，或者说是对生命的威慑。
会议室的大门再一次被推开，一个怠惰的声音搅乱了刚刚产生的平静，吸引走所有人的注意力。
“我们差点迷路。”
代欧奇希斯领着几只神兽步入会场，这次人们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们明白如果再发出声音可能会触怒超梦。
两只巨大的昆虫被超能力转移到了会场的中心，恰巧落在超梦的身下。
“这个就是……？”
“桔梗屠杀的凶手——爆肌蚊、费洛美螂。别担心，它们俩已经被我用精神干扰折磨得毫无威胁，不过强弩之末罢了。我们打算把它们交给城都冠军芬克斯·马洛里处理，以表示我们分裂军保卫人类的诚意。”代欧奇希斯的声音不再充溢着懒惰。它的身体仍然在变化，细长的双臂结合成巨大的盾牌，调整状态已经变成习惯。
马洛里紧张地站了起来，略表谢意之后命令联盟工作者把屠杀者先关入地下室。
其余参与会议的神兽普遍身形不大，其中被人认出的有凯路迪欧、拉帝欧斯、拉帝奥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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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的儿子艾伯特非常羡慕自己的父亲，瞻仰分裂军神兽的风采是青少年梦寐以求的一件事，但是他没有收到邀请，父亲也不带他去；艾伯特身边的克劳伦斯更不快意，代欧奇希斯让他选择一个研究中心成员代表他参加二界谈话，却非要本人节省时间在克洛文继续研究，这到底是赞誉还是挖苦？
唯一值得二人欣慰的是，常温超导体技术快要完成了。
艾伯特迷恋地看着眼前的蓝色屏幕：“如果常温超导体实现的话……”
“第一代战甲的完成品就大幅使用电能。”克劳伦斯坚定地回复。
银白的合金在太阳灯下闪闪发亮，那里面蕴含着驰骋天际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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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第三会议室。
诸神纷纷浮在空中，得到了人类的仰视。
“这次邀请大家，说明局势已经非常紧张了。一场桔梗屠杀，已经摧毁了不少人类的信心。但是我必须告诉各位，今后的战斗只会更加残酷。这次诸君只是失去了一座城市，但极为不幸的是，我们可能会失去一整片大陆。”
这种可能性并不是没有人去考虑过，毕竟神兽中的固拉多和盖欧卡可以改变大地与海洋，可人们还是持有侥幸心理，不愿相信这种残酷的事实。
“到目前为止，分裂军可以为各位提供四条情报。
“第一，阿尔宙斯的党羽。阿尔宙斯利用威逼利诱，收买了诸如伊裴尔塔尔、基拉帝纳、波尔凯尼恩、固拉多、纸御剑等神兽，它们都是些恐怖角色，其危险性相较爆肌蚊、费洛美螂有过之而无不及。它们怀有各种各样的目的，死亡之神渴求杀戮，大地之神想要扩张，究极异兽厌恶人类，但其直接目标只有一个，就是消灭人类。
“第二，分裂军的成员。与第一点相应的，分裂军中也有许多良将贤才，千万变化的代欧奇希斯，控制场地的四大卡璞，天空霸主烈空坐（丰缘人顿时都面露喜色），都将在未来与诸位并肩作战。
“第三，神谕者。阿尔宙斯表示，支持它的人类可以存留，这些人叫作神谕者。他们中有的确实信仰阿尔宙斯，有的只是贪生怕死。不过神谕者中应该有几位头领，即神谕者领袖，他们都是实力、心智极为杰出的人类。
“第四，石板。石板的传说，各位应该都略有了解。在许多公开文献中，只提到石板可以强化对应属性的技能，然而并非完全如此，”说到这里，超梦罕见地顿了顿，接下来的内容是谈话的重点，“宝可梦持有与自己属性相同的石板，六项能力值都可以得到提高，而且持有者越强，石板的增强效果越好。之前爆肌蚊与费洛美螂之所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毁灭了桔梗市，就是因为这两块石板。”
代欧奇希斯举起了双盾，左侧是玉虫石板，右侧是拳头石板。
石板的周围有一股清晰的能量层，即使被盾牌握住也蠢蠢欲动。
创世之力被约束在这小小的石板之中。
“此外我们还发现，持有者越强，他所能携带的石板就越多。代欧奇希斯可以承载我们目前把控的所有石板，可能还没有到达上限，而一些普通宝可梦最多承载两块甚至一块。
“另外，如果阿尔宙斯装载齐所有石板，它就会进入创世形态。”
神奥冠军一声惊呼，这里所有人类中基本只有神奥人民和专精宝可梦学者知道创世形态意味着什么。
“创世形态的阿尔宙斯是可以轻易改变世界，不可能击败的无敌存在。”
人们缓慢而沉重地点了点头，如果单单两块石板配合异兽就可以毁灭城市，那么集齐石板的创世神自然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所以，石板在这场战斗中，是至关重要的战争资源。”
“那我们目前有多少石板？”终于有人问出了这个问题。这个问题的答案决定了接下来人类的处境。
“玉虫石板、拳头石板、神奇石板、蓝天石板、冰柱石板、妖精石板。一共六块，很少。”
神奥冠军继续追问：“那对方就有十一块？”
“是的，一共只有十七块石板。”代欧奇希斯缓慢地回答道。
“为了在接下来的战争中取得胜利。分裂军希望人类方可以满足二点需求：第一，制造可以提高人类士兵各方面机能的装备，因为人类的血肉之躯难以和宝可梦对抗，为此，克洛文中心的超导体等技术必须加快研发速率，才能提高装备的效率；第二，所有地区必须统一实行‘马洛里扩军提案’。”
人们脸上的敬仰与认同消失了。
超梦停止了，会议室再一次宁静。
所谓“马洛里扩军提案”，简而言之其实只有一条：允许十二周岁以上的训练师参军并为之提供物质奖励。职业训练师会被编入特殊队伍，他们的宝可梦将成为生物兵器。城都冠军马洛里发表该提案之后，全球哗然，口诛笔伐迎面而来，让未成年人上战场，马洛里可谓开恶行之先河；支持的声音也存在，就目前来看，这是在战争中取胜并且解决训练师生计问题的最好途径，战斗区叛乱自然将迎刃而解。
超梦陈述得相当清晰明了，之后与会者询问了点不甚重要的问题，更多与个体利益相关。
在犹豫和质疑下，二界谈话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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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的克洛文研究中心已经是一片黑暗，只有空旷的地下仓库还灯火通明。
战甲上还残余着点点焊花油污，像是陈旧的古代盔甲。
“感觉如何？这是赶制的半成品。”克劳伦斯望着眼前时而闪光时而发黑的金属甲，好奇地询问。虽然这并不是他最初的理想，但是看到自己研制出如此奇妙的装备，心中仍旧弥足欣喜。
“好极了。”
湛蓝色的火焰在喷射口显现，强大的推力让艾伯特升上了高空。克劳伦斯仿佛在战甲上看见了一条条闪耀的电流。艾伯特渐渐落了下来，他忽然闪现到木箱前，挥起了左拳。烈焰的喷射与风扇的旋转配合人体肌肉联合爆发出巨大的冲力，木箱裂作了碎片。
“我是说，我迫不及待要看到完成品了。”
机械面罩渐渐移开，艾伯特的嘴角上扬，清晰自信地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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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第2卷 碾压 第3章 冠军的危险
偶然结识的卡洛斯冠军与城都冠军漫步在草地上。
处境相似的二人迎来了少有的闲暇时间，却遭到一场针对个人的突袭。
谁打破了祥和平静？
谁又是幕后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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