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语试着碰了碰枯朽紧闭的大门,门从外面反锁,一时半会难以打开,用这具身体,怕也不能硬撑着逃离。
眯了眯酸痛的双眼,凌语打量着四周寻找着止血去淤的草药。可惜这破柴房怕是只有一堆朽木,凌语无奈的思考着下一步的计策,突然门外传来脚步声,钥匙转动的声音后,门锁应声而落
枯朽的木门发出被打扰的不满,开裂的门扉后探出一张白净的面容
青玉语小姐?语小姐!语姐姐快和青玉走!
凌语来不及多做思考,便被青玉拉出了柴房。刺眼的阳光映入眼帘,尚未适应光线的凌语好一会才缓过来。轻扇羽睫,盯着身边碧色的小丫鬟上下打量
凌语青玉?
青玉是奴婢!是奴婢!语小姐还记得奴婢!那些五大三粗的婆子下手可真狠,小姐伤口可还疼?
凌语无甚大碍,她们没对你怎么样吧?
青玉小姐放心,青玉和夫人都好好的。青玉先扶您回屋吧。
凌语有劳了
青玉听到后,疑惑的望了望凌语,终是没有出声。
凌语被青玉搀扶着来到所谓的“雅居”眸色暗淡了几分。硬撑着虚弱的身子上前,紧盯着那块封住大门的柴匾。
凌语青玉,这门匾也是......
青玉”回小姐,这也是珍小姐……
凌语狠狠砸向木匾,眉目中尽是狠绝
凌语我娘呢?
青玉轻轻拉开旁边新开的“门”说得轻巧是门,实则低矮粗糙,倒不如说狗洞来的合适。
青玉小姐,夫人在屋里,我们暂时只能先走这里了
凌语强忍着愤怒,进了屋。屋内也如最低等下人住的那般不如。
云汐(云夫人)囡囡?囡囡回来了?快让娘看看。
凌语娘,是我
云汐(云夫人)为何又弄的一身伤!那珍二小姐又?!!
凌语用眼神制止了想出言的青玉,安抚性的拍了拍云汐的手
凌语娘,我没事。
云汐(云夫人)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快进屋,娘给你看看
凌语凌语轻移莲步,青玉默默合上了木块,跟着二人来到正厅
说是正厅,也不过是摆了一副桌椅罢了。云汐扶着凌语坐在塌上,轻轻掀开凌语的袖子,吩咐青玉从床下拿出草药。狰狞的伤口再度露出,云夫人再次被眼泪模糊了视线
云汐(云夫人)都是娘不好,让你受这样的苦。这珍二小姐怎么下得去手,她可是你亲姊。
云夫人说到动情处,轻拭眼角,好不犹怜。
青玉夫人,还是先上药吧。小姐的伤不便拖的太久。
青玉打了温水,沾着布帕就要往凌语的伤口贴去,凌语瞬间握住青玉手腕。吓着了主仆二人,面对二人疑惑的目光,凌语轻咳了两声
凌语咳咳,娘,这水不可擦洗伤口,这可有烈酒?
云汐(云夫人)这?烈酒?青玉你去问问小侍卫那里还有没有。囡囡啊,你要着烈酒作甚?
凌语这烈酒用来擦洗是最合适不过,嗯……这是偶然进过柴房的一位太医教给我的方子。
不多时,青玉提着半缸烈酒回来,但原本绾好的发髻呗扯散,脸上也带了些伤痕
凌语青玉,这是?!!
青玉回小姐的话,青玉刚进侍卫府,就被几个生面孔围住,多亏了小侍卫极力相救,这才得以赶回来。恕青玉怠慢,小姐请先上药吧。
凌语接下酒坛,颤抖着理了理青玉的发丝。
凌语再等等,再等等.....等我养好这一身伤...../轻声
凌语小心的用烈酒淋了少许在布帕上清洗拧干后再浸湿布帕,干净的酒水滴落在酒坛中荡起一圈圈涟漪
凌语/布帕所及之处火燎一般疼痛,面容也因疼痛而扭曲,豆大的汗珠顺着泪痕留下面颊。但还是咬紧牙关倔强的不泄出一声呻吟。
云汐(云夫人)囡囡,呜呜,囡囡是娘没用是娘不争气,让你受这份罪呜呜呜
云夫人抱住凌语,哭着拭去她脸上无意间的泪水的和汗渍。青玉也悄悄滴落泪珠
凌语娘,不哭了娘,囡囡没事,囡囡很快就会好的娘,等囡囡好了,囡囡一定带娘和青玉离开这里。
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云夫人和青玉自然是没看见,凌语的眼眸中,闪烁着不同往日的火焰
明艳的就像,燃烧的凤凰火羽
据说,凤凰在重生时火焰最为灼热滚烫,也是最为明艳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