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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秋叶日常

综漫之光辉

秋叶星的午后阳光,透过训练室巨大的观星窗,在地板上铺开一片暖金色的光斑。空气中漂浮着细微的尘粒,在光柱中缓缓起舞,仿佛宇宙中安静的星屑。袭名公演的狂热与辉煌,如同潮水般退去,留下的是沉淀在心底的满足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运营体贴地给77期研究生们放了一天短暂的假期,让这些连日来神经紧绷的少女们得以喘息。

凪沙——如今已是正式袭名第十四代目前田敦子的本宫凪沙,正安静地坐在训练室一角的地板上,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她闭着眼睛,长长的粉色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胸口随着平稳的呼吸轻轻起伏。那身标志性的打歌服已经换下,取而代之的是一件柔软的淡粉色针织开衫和一条舒适的棉质长裙,整个人褪去了舞台上的耀眼锋芒,像一只收拢了翅膀休憩的鸟儿。她的粉色Kirara团子也收敛了光芒,像一颗真正的、温顺的粉色珍珠,安静地窝在她摊开的手掌心,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传递着令人安心的暖意。

训练室里并非空无一人。不远处,一条友歌正盘腿坐在地上,面前摊开着好几本乐谱和舞蹈动作分解图。她金色的双马尾有些毛躁,几缕发丝不听话地翘着,显然刚刚经历了一番与复杂节拍的“搏斗”。她时而用手指点着谱子,时而又在空中比划着动作,嘴里念念有词,眉头微微蹙起,但那眼神里闪烁的,依旧是纯粹的热爱与不服输的劲头。织音则挨着她坐,膝上放着一个轻薄的电子画板,指尖灵巧地滑动,屏幕上逐渐显现出新的服装设计草图。她偶尔会抬起头,看看友歌,又看看远处小憩的凪沙,唇角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阳光勾勒着她浅粉色长发的轮廓,显得格外宁静。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松弛而温馨的气息,混合着地板蜡的淡淡气味,以及从窗外飘来的、秋叶星特有的、略带清甜的空气调节系统的味道。远处城市传来的微弱嗡鸣,反而更衬出这一方天地的静谧。

不知过了多久,训练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园智惠理探进头来,她似乎没料到里面有人,尤其是凪沙也在。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她今天穿得也很随意,简单的白色衬衫和黑色修身长裤,更显得她身形高挑,气质清冷。她看到睡着的凪沙,脚步立刻放得更轻,几乎像猫一样。

织音抬头看到她,对她露出一个欢迎的微笑,用口型无声地说:“智惠理,这边。”

智惠理点点头,走到她们身边,也学着样子席地而坐,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凪沙的方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她……很累吧?”智惠理的声音压得很低,生怕惊扰了那份安宁。

“嗯,”友歌终于从乐谱中抬起头,也放轻了声音,脸上露出一个有点心疼又有点骄傲的笑容,“公演结束那天,回到宿舍几乎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这两天好像也没怎么好好休息,一直在看公演的录像,说自己这里没做好,那里表情不到位。”

“她总是这样,”织音轻声接话,笔尖在画板上轻轻一点,勾勒出一条流畅的裙摆线条,“对自己要求太严格了。明明已经做得很好了……”

智惠理沉默了片刻,暖棕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对凪沙努力的心疼,或许,也有一丝对自己未能同时袭名的微妙释然与期待。“第十四代目前田敦子……这个名字,很重。”她低声说,像是对自己,也像是对面前的两位伙伴。

“但凪沙扛起来了,不是吗?”友歌的语气充满肯定,“而且,是用她自己的方式。”她看向凪沙,眼神明亮,“我们约好的,要一起在舞台上发光。智惠理,你也是,我们大家,都还在路上呢。”

就在这时,凪沙的眼睫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粉色的眼眸初时还有些迷蒙,像蒙着一层水汽,但很快便恢复了清明。她先是下意识地握紧了手心里的Kirara,感受到那稳定的暖意,然后才注意到多出来的智惠理和正望着她的友们。

“啊……我睡着了多久?”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坐直身体,揉了揉眼睛,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粉色Kirara也仿佛被唤醒,光芒柔和地闪烁了几下,又安静下来。

“没多久啦,”友歌笑嘻嘻地说,“正好,智惠理也来了,我们都在担心你是不是被累坏了的小精灵,需要长久的睡眠才能补充魔力呢!”

凪沙被她的比喻逗笑了,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哪有那么夸张。只是……突然安静下来,阳光又这么好,不知不觉就……”

“适当的休息是必要的。”智惠理的语气恢复了平日的冷静,但语调比往常温和许多,“翼小姐也说过,张弛有度,才能走得更远。”

“我知道。”凪沙点点头,目光扫过友歌面前的乐谱和织音的画板,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无论何时,伙伴们都在努力,都在身边。她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麻的四肢,走到窗边。巨大的窗外,是秋叶星人造天空模拟出的、无限接近真实的蔚蓝,几缕薄云慢悠悠地飘过,更远处,可以望见太空港隐约的轮廓,有小型飞船如同细小的银鱼,悄无声息地滑入深邃的宇宙。

“有时候会觉得不可思议,”凪沙轻声说,指尖轻轻触碰着冰凉的玻璃,“我们真的从蓝花星来到了这里,站上了秋叶星的舞台。以前觉得遥不可及的梦想,现在……好像就在手边了。”

“是因为我们一直没有放弃啊。”织音也走到她身边,画板上是刚刚完成的一幅草图,一件融合了星空与海洋元素的演出服,充满了梦幻的色彩,“就像凪沙你常说的,希望之光,只要不熄灭,就总能指引方向。”

“说到方向,”友歌也凑了过来,神秘兮兮地从身后拿出一个小巧的电子备忘录,“我刚刚在研究下一首公演曲的编舞,有个地方总觉得跳起来别扭,你们帮我看看?”

四个女孩的头立刻凑到了一起,围绕着那个小小的屏幕,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友歌比划着动作,织音从人体工学的角度分析,智惠理则一针见血地指出节奏衔接的问题,凪沙不时补充着对歌曲情感的理解。训练室里刚才的静谧被一种充满活力的暖意所取代,阳光似乎也变得更加明亮跳跃。

讨论暂告一段落,友歌突发奇想:“诶,说起来,我们好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不是以研究生的身份,只是作为朋友,轻松地待在一起了。”

这句话仿佛点醒了大家。短暂的沉默后,织音微笑着说:“是啊,自从开始为袭名公演做准备,每天都是训练、训练、再训练。”

“不如……”凪沙眼中闪过一丝期待的光,“我们偷偷溜出去一会儿?不去远,就去基地顶层的观景平台怎么样?听说今天可以看到‘星尘带’特别明亮的景象。”那是秋叶星附近一片由密集小行星和宇宙尘埃组成的区域,在特定光线下会反射出如梦似幻的光芒。

这个提议立刻得到了响应。少女们相视一笑,一种属于这个年纪的、小小的冒险精神在眼神中传递。她们默契地放轻脚步,像一队训练有素的小猫,悄悄溜出训练室,穿过安静的走廊,搭乘通往顶层的专用电梯。

观景平台空旷无人,巨大的透明穹顶将浩瀚的宇宙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她们眼前。相比于训练室的窗户,这里的视野更加壮阔无垠。深邃的黑色天幕上,繁星如钻石般碎落,远处,那条传说中的“星尘带”果然正散发着柔和的、珍珠般的光泽,像一条轻盈的纱巾,缠绕在宇宙的脖颈上。

“好美……”凪沙仰着头,由衷地感叹。宇宙的静谧与宏大,让人的心也瞬间变得开阔和平静。她的Kirara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宁静,从她手中缓缓升起,散发出比之前稍亮一些的、柔和的粉色光晕,像一颗微缩的星辰。

友歌兴奋地指着星空:“看那边!那颗特别亮的,是不是天狼星?还有那边,像勺子的……是北斗七星吗?在秋叶星看到的星座,和蓝花星好像不太一样呢。”

“毕竟相隔了很多光年啊。”织音也仰望着,眼中倒映着星河,“每颗星星,可能都是一个世界吧。”

智惠理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靠在栏杆上,望着无垠的星海,侧脸在星光照耀下显得有些朦胧。凪沙走到她身边,轻声问:“在想什么?”

智惠理沉默了一下,才缓缓开口:“只是在想,DES……他们想扼杀演艺,想让宇宙失去色彩和歌声。但他们永远无法理解,有些东西,就像这些星光,无论相隔多远,无论被多少尘埃遮蔽,最终都会到达,都会被人看到,被人铭记。”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坚定的力量。

凪沙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轻声道:“嗯,就像AKB0048的歌声,无论多么遥远的星球,无论被禁止多少次,希望和梦想的声音,总会找到传播的途径。我们……就是这途径之一。”

这时,友歌像是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摸出几颗包装精致的水果糖,是秋叶星的特产,散发着清甜的香气。“来来,我偷偷藏的,补充能量!”她笑嘻嘻地分给大家。

彩色的糖纸在星光下闪烁着微妙的光泽。少女们剥开糖纸,将甜甜的糖果含在嘴里,一股清新甜蜜的味道立刻在口中化开。她们并排靠在观景台的栏杆上,谁也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分享着糖果的甜味,分享着这片独属于她们的、短暂的宁静星空。友歌偶尔会指着某处,小声地说着什么,引发一阵低低的、克制着的笑声。织音则继续在本子上写写画画,或许是在记录这片刻的灵感。智惠理依然安静,但紧绷的嘴角柔和了许多。凪沙感受着口中化开的甜意,看着身边伙伴们被星光柔化的侧脸,心中被一种饱满的、安宁的幸福所充斥。袭名的压力、未来的挑战,在这一刻,似乎都暂时远去。她们不仅是并肩作战的同伴,更是一起分享糖果、一起偷闲看星星的少女。

宇宙无声,星光如练。这条通往偶像顶点的道路注定布满荆棘,但在此刻,在这片浩瀚星海的见证下,她们拥有着彼此,拥有着这份短暂却真实的静谧。这片刻的轻缓日常,如同漫长乐章中的一个温柔休止符,为接下来的激昂旋律,积蓄着更为深厚的力量。凪沙轻轻握紧了拳头,又缓缓松开,指尖似乎还残留着Kirara的温度和糖果的甜香。她知道,休息之后,将是新的开始。但此刻,她只想和朋友们一起,沉浸在这片星光的沐浴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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