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取豪夺梗,强取豪夺邦,兄友弟恭双剪头信良
本来是心情不好练肉产物,谁知道啰哩啰嗦到现在都没开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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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没有退路了,当张良走进这间白色屋子的时候,一切就已经注定。
监控室里,刘邦用脚抬起那个倒在地上的红发青年的头,迫使他抬眼望向高清的监控投影屏。这一切,还是你的功劳呢。刘邦看着韩信,眼里丝毫不掩饰的嫌弃。
“不,不要”倒在地上的红发青年有些脱力,却绝望的发出歇斯底的吼声
够了,刘邦一脚将韩信踹开,又好不怜惜地扯住他的那头杂乱的红色,粗暴的调整了下方向,直到他的目力完全停留在了那个巨大的投影监控屏上为止。
“你这个无能的哥哥,明明说好要保护他,可到了最后,出了问题,不还是要他来帮你解决吗?”刘邦的嘴角微微上扬,那双紫色瞳子里却没有半丝笑意。
红发青年被彻底激怒了,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刘邦恐怕已经被千刀万剐了无数回了
“刘邦,你个小人,你有什么怨气冲我来!他还小,他还是个…孩子啊”韩信的声音越来越小,眼里的光暗了下去,责备像是奔涌的浪花涌上心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是啊,他还是个孩子,他才刚过十六岁。韩信说过,他一定会保护好他。所以从孤儿院逃出来以后,韩信放弃了本来优异的学业,一心一意的想要这个弟弟过的比自己好。为了来钱快,他成为了一个在街上靠小偷小摸和收保护费的不良青年,学会了抽烟喝酒,学会了趋炎附势地讨好各种的老板,就为了从他们的钱包里多压榨出一分钱。为了他,他变成了他原来心中最唾弃的人。
幸好,他这个弟弟从没有让他失望过,就如同韩信期望的那样,张良无论在学业还是人品方面,都如此耀眼,像是天上的星星,不,在韩信眼里,恐怕比星星还要耀眼数十倍。十多年的时间,张良,一直都是韩信在这污秽人世打拼的唯一的希望。他生命里的光,他用心呵护,不敢触碰一丝一毫的光,却不知道怎么会被刘邦这样的人看上。不可以,如果要有谁想要践踏张良,那必须从他的尸体上踏过去。
韩信心如刀绞,只恨当初一念之差,把心思打到了一个不该打的人身上,引火烧身不说,还烧到了一个他死也不愿意连累的人。错了,这一切从最开始就错了。韩信感觉心里有东西在烧,痛的他只有蜷缩身体,才可以缓解那无尽的苦楚。
就这一会工夫,张良已经走进了那件白色的屋子,在大门被关上的一瞬间,他感到了彻骨的寒意。所有的东西都是冰冷的,像是急诊室惨白的灯光,让人如此的不舒服。哥哥,一直都是在这样的地方工作吗?
就在一天前,还在学校上课的他,接到了一封匿名邮件,上面只有一副图,图里的文字让人触目惊心:
你哥哥在我手里,要想救他,明天下午三点,穿上我给你的衣服,到XX大厦,我在那里等你。
图片上,韩信的状态很不好,他被人随意的扔在地上,看样子仿佛昏迷不醒,衣服上全是斑驳的血迹,连平日里一丝不苟骚包到不行的红色长发,现在都无助的散在地上,脆弱的像一堆死物。
张良心下一惊,表面上却一如既往的不动声色。他向来早熟,为了不让韩信过多的担心他,他早已养成了把微笑挂嘴边的习惯,纵然当下心乱如麻,可面上却还保持住了温和礼貌的微笑。
“张良,你没什么事吧?”旁边的同学看他盯着手机半响没回过神,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放心,我没事,谢谢。”张良抬起头,腼腆的笑了笑,温柔的一如既往。
怎么会没事。从接到图片的那一瞬间开始,他的心就乱了。他想起韩信失踪前这几日的不正常,想起韩信在他十六岁生日上,玩笑地说要给他买一套大房子,想起他前天晚上喝的烂醉,抱着他时说的那些话…明明有这么多的细节在向他诉说着哥哥最近的不对劲,可他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该死。张良烦躁的锤向课桌,发出的声响引得课堂上所有人都转过头来。他明明应该从这些蛛丝马迹中,找到些关于韩信失踪的线索,可偏偏他满脑子的全是韩信倒在地上毫无反抗能力的样子。那个姿势趴在地上,他一定很难受吧。张良想着想着,连手里的钢笔笔尖什么时候戳弯漏墨了都不知道。
在这一天,一向乖巧听话,老师同学眼中的好学生张良,第一次因违反秩序被赶出了课堂。
张良走进房间的时候。穿着的是昨天莫名其妙出现在家里的那件白衬衫和西装裤。衣服细腻的材质和紧贴臀围的设计,说明了幕后主使的身份并不简单,不知道哥哥是如何惹上这波人的。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能把哥哥带走,其他的这些,都不重要了。
纵然来之前已经做了充足的心理准备,房间里的景象却还是令张良脊背发凉。
空旷的房间里,是绝对的白,是绝对的亮,白的让人头晕目眩,亮的让人无处遁形。在大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张良拼尽全力克制住了想要夺门而出的想法,一步步艰难的走到那光源的最亮处。小时在孤儿院被囚禁的恐惧太过明显,几乎能让他瞬间陷入无法逃离的噩梦。
在布满监控的白色密室中,任何一个小的细节都会被无限放大。
坐在监控室里的男人低头看了看倒在一边的韩信,笑了笑,抬起他的头,在他耳边轻轻的问道:“如果猜的没错的话,他应该是有幽闭恐惧症吧?猜猜看,接下来,他会怎么做?”刘邦的声音像是恶魔的低语,刺的韩信喘不过气。是的,他有幽闭恐惧症,这是他小时候反抗院长遭到处罚的后遗症。刘邦这个混蛋,果真连一丝一毫的线索都不会放过。
“为…为什么,他还是个孩子…啊…”刘邦一脚踩在韩信腹部的伤口上,硬生生把韩信的后半句话痛了回去。
“为什么?”刘邦笑了笑,满眼的不能理解“我看上的人,从不需要什么为什么。”
张良细细打量着这个房间,每走一步,他的身影就在白色的墙面上移动一步。原来,这里的墙壁是四面镜子。张良皱了皱眉,抬头望了望天花板,当从天花板上看见自己惨白的脸时,他就确定了,在这个地方,他所做的一切,都将无所遁形。刺眼的白光和无法逃离的镜面反射,让他有些反胃。
叮,手机短信的声音显得有些突兀。
“接下来,请开始你的任务,脱了裤子,跪到房间中间的那面镜子上去,到那里,你会知道你下一步该做什么。”
张良愣住了,瘦削的手掌用力攥拳,颤抖的肩说明了当事人内心的挣扎。纵使来之前已经做过各种各样的心理准备,可这个人的要求,却还是让人无法接受。不可以,内心的羞耻感驱告诉他应该尽快离开这里,他有种强烈的预感,一旦他满足了那人的要求,他将永远无法回头。
可是,他又能怎么样呢,韩信还在他的手里,那个人把他对韩信的感情拿捏的死死的,信哥,他一定不能有事。这只是一个交易,只要他乖乖听话就能换回韩信的交易,明明可以为了那个人赴汤蹈火,这么点小小的尊严又算得了什么呢。张良思索片刻,握紧的拳头缓缓又松开了。
如果我的献祭能换得他的平安,那哪怕烈火焚烧又有什么关系呢?在那一瞬间,张良做出了他的决定。
张良没有动,他的手在手机上跳跃着,那怕筹码再不对等,他都要先确定韩信的死活。
“我要见见我哥”消息发出去的那一瞬间,张良感觉到他手心细密的薄汗。原来,哪怕做出了决定,心里还是会怕吗?
刘邦盯着高清的监控屏,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韩信,脸上的笑容比刚刚又扩大了几分。他一把抓起韩信那头凌乱的红发,凹了个看的过去的角度,咔嚓咔嚓就是一通胡拍。
“他说想要看看你,赶快,笑一个,别老冷着脸像我欠你一样。”刘邦有样学样,咧着嘴做了一个大笑的表情。
不愧是我看上的人,倒是有些头脑,刘邦心里想到,顺便把拍的不甚美观的照片给发了过去。看来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叮。一张韩信的脸出现在张良手机上,他看起来很不好,比起昨天,他的脸上似乎又添了几道新伤。那些伤仿佛是伤在了张良身上,扯得他的心一阵一阵的抽痛。
“我要跟他视频”
“按照我说的做,你没有资格跟我讲条件”刘邦微微皱眉,思索着是不是他的态度太过良好,导致着到嘴的白肉墨迹了老半天还没能吃到嘴。
那人不耐烦的神情仿佛隔着屏幕都能看得到,罢了,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你答应过的事,一定要办到。”这是最后一条了。张良按熄了手机屏幕,不想再做什么挣扎
。
他说的对,自己并没有讲条件的资本。这样子的人,想要捻灭自己和哥哥,恐怕和捻死一只蝼蚁一样简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