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清晨床头的收音机,
从开始按的那一刻,
就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五月的风总静悄悄的,
揉着惺忪的睡眼,
没有目的,
只是为了跟随阳光,
给世界悄悄落下一个影。
今天的云不很勤快,
磨磨唧唧地观察人们忙碌的影子,
慵懒地离开了那个繁华的街角。
云杉树的枝桠,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
又悄悄给自己取个和云相呼应的名字。
阳光就从世界这头,
悄悄飞到那头,
撇着嘴报着黄昏时分。
哪株向日葵,
又偷偷记下了太阳与它照面的时候,
闲聊说着今天的太阳挺亮,
又将头低下,
把夜色铺开。
今天收音机说完它最后一句要紧的话,
企盼今天的人还能记得,
它费尽心思绸缪的词藻。
随夜色散开的宁静,
似乎已成了定义。
记忆在桌角的咖啡上停留,
好像又浓郁了些许。
也该收集那些残缺的片段,
隆重地给它取个名字,
好好在书架上尘封。
毕竟回忆,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
不能被重临,
只能当作一段与时间的对仗,
只是最终淡却了,
化为一抹云杉木,
或者是向日葵的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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