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千金台如鱼得水，赢了不少银子，今日同屠早一起听听曲儿，去酒楼尝鲜，明日独自游览天启，买糕点，喝美酒。
直到这奢靡生活让她觉得有些无聊腻味了，程南歌这才想起还在稷下学堂苦苦练功的百里东君，前去看望时，远远便感受到了他散发出来的“怨气”。
“果然这天启城富贵迷人眼，我瞧着程姑娘这是压根想不起我这么一号人了。”百里东君阴恻恻开口，“原是只有我一个人守着旧时回忆，把人当做顶顶好的朋友，而人家啊，朋友成群，哪里差我一个。”
“那是自然，若不是今日实在无聊了，我还想不起你呢。”程南歌被他逗乐，故意说道。
果不其然，百里东君一席话卡在嗓子眼里，索性直接不再看她，“论无情比不过你。”
程南歌问了问他如今练的如何，得到的却是没什么进展，“无碍，你实力我已经亲眼目睹，对你我很有信心。”
这话听得百里东君心情愉悦，没忍住上扬嘴角。
“你可是要在学堂大考脱颖而出，做李先生弟子的人，所以应当抓紧时间练功，我可不是故意不来看你。”程南歌认真解释自己真正想法，这才又继续说下去，“今日来找你，是想和你一起去叶府。”
“我也正有此意，既然来到天启，定然要去叶府看望。”
***
偌大宅院杂草丛生，落叶一层累一层，萧瑟凄凉，程南歌站在百里东君身侧，静静感受夜间晚风，看火盆之中渐渐化为灰烬的纸钱。
“叶伯伯，云哥，姨姨，东君还有南姝来看你们了。”百里东君轻声开口，语气极尽温柔。
程南歌也时不时开口，大概讲了些近年发生的事情。
殊不知，黑暗之中，正有一个身着暗红色绣纹灰色长袍的男子看着这一幕。
来人正是叶鼎之，看到百里东君时他并不意外，只是没想到，程南歌会是南姝。
这时的他与百里东君初次知道程南歌的身份一样惊讶，他也是无论如何没想到，当年眉尾有疤，脸蛋圆乎乎的可爱丫头竟出落成了如此模样。
说起来，他和程南歌在南诀偶然相识，觉得一见如故，他们两人都换了名字，容貌也与小时候大相径庭，互相都没认出来。
叶鼎之露出无奈笑容，感叹缘分何等奇妙，旧时玩伴，哪怕认不出对方，也仍然觉得合拍。
这安宁一幕被忽然闯入的红衣面具男打破，程南歌很是警惕，百里东君示意她不比紧张，“此人说是受我师父所托来帮我的，没事。”
“现在？”程南歌抬眸望了一眼沉沉夜幕，转而又很快想通，既是练功，又何必拘泥于早晚。
三人就此离开，百里东君随他去了稷下学堂练功，程南歌便直接回了住处。
短暂一天就这样结束，百里东君回过头看了一眼程南歌背影，心下叹气，自从来了天启城，旁的不说，与程南歌相处时间却是大幅度缩水，在柴桑城、在乾东城，两人可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他心下悸动，感觉清晰，可对方对他似乎并没有感觉。
俗话女追男男追女的，不论隔的是纱或是山，都不好，他要的可是两心相悦。
罢了罢了，先专心练功，待眼前事全部解决之后，再想这些也不迟。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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