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也在海南谈和余棠的互怼中过去了两个月,又是三月底,余棠去老胡那里上班。海南谈坐在二楼的阳台上画画,铅笔一下下勾勒出形状。十月在海南谈的脚边坐着,海南谈打算去把小刀拿来削铅笔,刚站起来就感觉天昏地暗。扑通一声,海南谈仰面倒在画架旁,十月绕着海南谈喵喵叫,见主子不醒,十月拿爪子拍打着海南谈的脸。这时家里没有人,十月叼来水盆,把水倒在海南谈的脸上。
海南谈从昏迷中醒来就见小家伙正守着自己,海南谈想给十月笑一个,发现嘴角有些疼,接着下半张脸都有些火辣辣的。海南谈抱起十月,不用说肯定是这个小坏蛋。海南谈把下巴埋在十月的背上“等我走了,你就跟着北池,知妹莫若哥,他虽然很凶但会对你好的。”十月并不理解,他只是高兴他的主人又可以和他一起玩了。
这时街灯已经亮了,这个都市依旧是那样繁华。海南谈将画架搬回画室,将未完成的画涂完。画完最后一笔,她利落的签上姓名。海南谈抱着十月去了书房,打开日记本,发现最近太忙,还没有把进度表跟进,她在为他画一幅画后面打勾。那页写了许多规划,包括最后一项,让他忘了她。
余棠回公寓的时候就见海南谈戴了个口罩,在相处的这段时间余棠深知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哟,公寓可没狗仔,怎么,海教授戴上口罩了?”海南谈翻书的动作一停,却还是开口“晚饭是海鲜粥,在厨房自己盛吧。”余棠见好就收,说起最近海南谈布置的作业他就头疼,他没有医学基础,在用药方面也是参考化学。要问为什么余棠不懂医学却经营着药公司,他一个执行总裁只要知人善任就行。最近,一个治疗痢疾的药提上了日程,秘书给的报告里表示进展顺利,预计六月份就可以完成。
四月份,海棠花开了。海南谈去了趟高中的学校,她坐在操场的观众席上,看着体育生的训练,亦如当年她在这遇见了余棠。海南谈从小就聪明,小学上的早。十几岁岁就上了高中,那年海南谈帮老师到校办处送运动会名单。就见志远楼下一名穿着校服,眉眼精致的少年像明星那样冲楼上的女生挥手,楼上立即穿出尖叫。海南谈对余棠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个人太浮躁,可那个时候海南谈已经高三了。海南谈会打篮球,打的还算不错。这可以归结为基因好,15岁的海南谈就一米七三,比同龄男生都高出一节。海南谈的成绩一直都好,中午12点到12点20的小自习不用上,海南谈要是压力大了就去后操场打篮球。整个操场只有她一次次投篮的声音和阵阵读书声。
一个球正中球框,球落下弹到一个人身上。海南谈看着来人眉头一皱“把球还我。”少年的余棠只有一米六,在海南谈面前就像只白斩鸡“喂,都是男孩子打篮球的,你一个女孩子文静点好。我是余棠,你呢?”海南谈只是冷冷开口“现在是小自习时间,你为什么会在操场?”余棠自来熟“哎呀,毛稀回家了,我就出来了,唉,你还没跟我说你叫什么呢!”海南谈扯了扯嘴角,从校服内衬里拿出笔和一打便签,并在上面写些什么。余棠看着那便签有点眼熟,不过他没在意,就听海南谈问“你是几年级几班的?”余棠露着一嘴白牙“我是高一四班的,你还没说你呢,朋友!”余棠想她一定是喜欢自己才问自己的班级的,下一秒他整个人都不好了,海南谈递给他一张便签,上面不是电话之类的东西。这是学生会纪检部的罚单!海南谈从裤子兜里拿出红色袖标,面露嘲讽“呵,长的不高,想的到挺远。”余棠看着那张罚单上,内心十分复杂,原来她叫海南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