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过神来,也再不怕他,只是顺着他的意思,免得他恼羞成怒,“知道了……”
李承瑾听了这话,满意松开手,身子重新往床上一躺,笑的一脸荡漾,说道“对了,我叫你抄的经书抄完了吗?过几天就是皇祖母寿礼了。”
我心虚没有说话,他像似知道什么一样,瞪着眼睛不可思议地对着我道:“你该不会还没抄完吧?”
我这下子更不敢说话了,他说的没错,我除了刚开始抄了一点,就给忘了。其实这也怪不得我,我现在都不知道生辰为什么要送经书,它即不能吃,也不能看,摆在房子里我还嫌它碍事,还不如用来上茅厕。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这叫作物尽其用。
李承瑾嫌弃地打量着我,可能他觉得我抄了这么久还没抄完,嫌我没用吧。要是他这样想,我也没办法,没用就没用。
本来我就没什么用。
李承瑾穿上衣服,不由分说的拉着我的手,走去桌子,递给我一只沾着墨水的毛笔,铺开纸张,道:“写吧。”
我道:“这事不急,你现在还受着伤,我要照顾你。”
李承瑾道:“我现在好了很多了。我看着你写,不写完不准回去!”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他也看着我,眼里满是不容拒绝。我叹了一口气,为什么这些人这么让人喜欢抄书呢?自己喜欢就不能自己抄吗?
李承瑾听到我在叹气,挑了挑眉,拿过一旁的公交认真的看了起来,其实我也不知道它是不是公文,只是瞧着挺像。
不是我说,李承瑾也太严历了。一点也不像他平时。以前我抄书的时候,写错了涂了它,在下面再写一个,或者当作不知道。交到严姑姑那,她也不会说什么,只会瞪我几眼。
每当她瞪我的时候,我就当作没看见或者低头看地板,瞪几眼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可到了李承瑾这,就不管用了。也不知道他每次都能看到我写错字,然后他就会抽过我的纸张,及时递上一张新的来,义正辞严地道:“重写。”
这也就罢了,一来二去,当我写字写到一半,发现有些不对的时候,我就会改笔,把它强行写正。可是到了李承瑾那,还是得重写。
我写着写着看了一下我那些好的,这下好了,所只有一点点!我再看了一下被李承瑾扔在地上的纸,遍地都是,看得我一阵火大,真是气死我了!
我把笔拍在桌子上,桌子立刻发出一阵声响。李承瑾从他手中的公文移开,淡定地看着我。
我又莫名其妙的没了底气,但不论结果如何我都要反抗他,这书我是不会再抄的了。谁爱抄谁就赶紧拿开,如果按李承瑾的抄法,那到几时才抄的完?
我不管了,我要喝酒!我要找犹欢!况且,我己经准备了给皇祖母的生辰礼了,而不是送这些不能吃也不能上茅厕用还碍地的废纸!
李承瑾看我这样,故作疑惑道:“怎么了?”
他明明知道我在生气什么,我顿时泄气了,不甘心地拿起笔道:“无事……”
李承瑾倒没说什么,只是继续看着手中的公文,他说不抄完不准回去,也是真的没能回去,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手都快抬不起来了,也没能抄完。
抄着抄着,我便困得眼睛都抬不起来,至于佛经早不知道抛到哪里去了。
迷糊之中,好像有人把我抱到了床榻上,应该是李承瑾。不知怎么的,我想到这个我就没由来的感到一阵开心。
第一天一早,我睁眼就看到李承瑾躺在我旁边,脸正对着我,原本还昏沉沉的脑袋顿时清醒过来,这也太吓人了。
我连忙起来,却感觉到脖子上一阵酸痛。我怕极了,也顾不顾得上李承瑾知道会不会笑话我。
他睁开眼睛不耐烦地看着我,好像在说我为什么要抄着他。
我颤抖地和他说道:“李承瑾,我脖子疼……”
李承瑾坐起来,按着我的肩膀着急道:“怎么了?哪里疼?来人!快叫大夫!”
侍女们闻声涌入,看着我们一时还反应不过来,还是凌越反应快,作揖道:“是!”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我脖子又酸又疼,还动了动。我稍微动一下,它就疼,我这么这么倒霉啊……
幸亏凌越回来的快,大夫一进来就低头行揖道:“见过五皇子、五皇妃……”
李承瑾道:“你快来看看她这是什么了?”
大夫又低头行礼道:“冒犯五皇妃了……”说完,他便走了上来,检查了一下之后,他又问我:“可是脖颈处酸痛?”
我微微地点点头,它又疼了起来。
李承瑾不耐烦道:“她这是怎么了?”
大夫退了几步,作揖道:“因是过度劳累,再加上睡姿不对。落枕了。”
李承瑾蹙着眉头,没有说话,大夫见此又道:“五皇子无须担忧,过一会就好了。”
李承瑾道:“可要用药?”
大夫道:“无需。”说完,他就跟着凌越走了。我歪的脖子,看上去搞笑极了,我还看到那些侍女在哪里憋笑,就连凌越都微微弯起嘴角,只有李承瑾和那个郎中在一问一答。
我实在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笑,也有可能是我太过诡异的吧,你见过歪着头的人吗?我就是。如此一想,我心里骚得慌,脸也不自觉的红来起来……
幸亏他们来着勿勿,去的也冲冲。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眨眼间,又剩下我和李承瑾两个人。
李承瑾看着我,我也在看着他。过了一会后,李承瑾又噗嗤地笑了起来,我问他:“你在笑什么?”
他依然在笑个不停,我甚至都看到他眼泪都笑出来了,他缓了一会道:“不知道……”说完,他又笑了起来。
不用想也知道,他是在笑我脖子,我又不是傻子!我大声呵道:“不许笑了!我都说不许笑了!听到没有!”
他听了之后反而笑得更嚣张了,我脖子又动不了,只能干干瞪着他。忽然之间,我又发觉我脖子好了,我忽然看起床上的被褥,毫不犹豫地把它扔到李承瑾头上,用被子压着他。
让你笑!让你笑!他不停的动来动去,过了一会,他又不动了,声音也没有了。
我忽然又慌了起来,“李承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