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稳稳握住喜秤,指尖虽有细微的颤抖,但动作依旧轻柔而坚定,小心翼翼地挑起那覆在新娘头顶的红绸盖头。
红绸滑落的一刹那,邀月绝美的容颜映入眼帘,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沾染上了一抹旖旎的色彩,令人心神恍惚。
邀月凝视着眼前的江枫,只瞧他目光灼灼,却不发一语,心头悄然泛起一丝难以名状的羞涩。她轻启朱唇,带着几分嗔怪唤道:“玉郎~玉郎~玉郎~”接连唤了两三声,江枫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他倒是毫无窘迫之意,伸手挠了挠后脑勺,那张英俊的面庞上竟浮现出一抹憨态可掬的神情,“夫人今日太过美艳,反教我一时失了魂。”
邀月闻言,斜斜地瞥了他一眼,薄嗔道:“油嘴滑舌。”江枫却只是朗声一笑,大步上前将娇妻拥入怀中,声音低沉而满含暧昧,“夜深了,夫人,不如我们早些歇息吧。”话音未落,两人已相拥倒在床上,床幔轻垂,遮掩了一室的缠绵。不多时,浅吟低语交织回荡,空气中弥漫开无尽的旖旎气息。
翌日一早,习惯早起的邀月却没能按时醒来,门外伺候的宫人也不敢出声搅扰主人,只垂手静静候在门外,等候吩咐。
直到辰时,二人才悠悠转醒。床幔微掩,隔着薄纱透出的晨光,床上的身影在朦胧间似乎有了些许动作。江枫将邀月轻轻拥入怀中,温柔地吻着她的脸庞,炽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肌肤。他正想进一步动作时,却被妻子用纤纤玉手抵住了胸口。
“玉郎,我们该起了,爹娘还等着我们奉茶呢。”邀月低声说道,脸颊染上一层浅浅的红晕。她素来是个随性而为的人,本可以对这些繁文缛节毫不在意。然而,这些人却是她最爱之人的父母。
他们给予的那份真挚情感让她无法冷漠以对,那是一种她从未体会过的温暖,一种让人心甘情愿为之改变的力量。更何况,在与江父江母相处的日子里,她渐渐明白了何谓亲情。这种细腻又深厚的羁绊,使得一向洒脱的她,也愿意放下自己的傲然,顺应这份世俗礼数。
江枫揽着邀月在床上厮磨了片刻,才恋恋不舍地起了身。待二人梳洗完毕,便携手往江父江母的院子走去。
新婚第一日竟起了个晚,饶是素来淡定从容的邀月也难免心生几分不好意思。然而二老却并未流露半分不满,只是含笑看他们行礼敬茶,而后收了礼,示意二人坐下。
公婆热切关怀了几句小夫妻的日常生活,便提出要归家去,只叮嘱两人得空时回门看看。言辞间满是慈爱与宽容,让邀月心中那一抹不好意思悄然散去。
翌日,小夫妻送别了二老,自此开启了甜蜜如蜜的生活。时光荏苒,转眼已过三月。一日,二人正窝在花房里,细细端详新培育出的花卉时,宫人端来了一碟精巧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