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么干嘛呢?能不能有点病人的自觉了!”王珏瞪着凌可,颇有气吞山河的架势。 凌可反应过来嘻嘻笑,“我不是伤手了吗,输液干嘛,好晚了,我要回去,得快点。”边说边从外套口袋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已经没电关机了,只得作罢,不过明显急躁起来,那模样恨不得生了翅膀飞回去。 “凌可!”王珏还想说什么,被梁思源拦了下来。 “你手上伤不严重,有点肌肉拉伤,手腕处有点扭到,我给你开了点药,你记得用就行,这几天别干力气活。” 凌可点点头,那张时常带笑的脸此刻阴沉得不像话,浑身没一点精神,刚才那个嘻嘻笑的人仿佛是变幻出来的一样,转眼就消失不见。 王珏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到底没说出来。 凌可说了句我走了,就离开病房。 王珏一路追到停车场,把人赶下驾驶位,自己坐了进去,“你睡会吧,我送你回青山。” 凌可自顾自去后面躺下,只叫他开快点,一路无话。 王珏心里难受,又不敢真开太快,时不时看向后面躺着的人。 瘦了,像个骨架子。 他眼里憋着泪,三年了,他以为再大的伤痕也该结疤了,哪成想不过是把伤口裹起来了,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里面却蚀骨腐肉。 到青山的时候凌可情绪明显好多了,一副睡得迷迷糊糊的模样搭着王珏的肩膀进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