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暮雨也不知道为什么,视线总是不经意,不受控制的去看着她在做什么,甚至在心里记下了她的一些小习惯。
似乎,她很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弄脏。剑锋染血也要擦干净,弄脏了的帕子就不想再要了。
那天晚上的破庙里,她忍受不了湿哒哒的衣服黏在身上,也是换了一身干净的。
思绪飘到了那一晚,那莹白如玉的肌肤竟是又清楚的浮现出来,他惊讶于自己竟然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都印象深刻的记在了脑子里。
实非君子所为。
而姜遇此时随手将弄脏了的帕子丢在地上,素白一方染上了鲜血轻飘飘落在泥泞血污的地面上,很快被雨水浸透,暗红一片。
姜遇“最近这九霄城的雨,似乎也太多了,不知什么时候能真正的晴天啊。”
苏暮雨“快了,很快就结束了。”
他像是在说雨天,也像是在说暗河如今的内乱。
混战之声并未完全平息,只是从蛛巢远去,换了一个战场,从三家合力围攻变成了三家混战。雨幕不知何时又密了些,冲刷着地面横流的血水,却洗不净那股浓重的铁锈腥气。
苏暮雨“你方才说,想看大家长的的结局……”
苏暮雨的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
苏暮雨“他的结局,从他成为大家长的那一刻起,或许就已经注定了。区别只在于,是哪一天,以何种方式。成为大家长,就不再是三家中的任何一家,是孤魂野鬼,是注定连退路都没有的死局。”
他说话时,目光并未看姜遇,而是看向了远处的天边。
姜遇喃喃一声叹。
姜遇“听起来很悲哀。”
手中的剑已经擦干净了,她把那薄如蝉翼的剑身悄然隐入袖中,了无痕迹。
苏暮雨“这是暗河的规则,大家长自己也很清楚,所以他说过在暗河没有谁是不可取代的。”
他转过头,第一次在如此近的距离,认真看向姜遇。
她脸上有细微的水珠,不知是雨还是汗,衬得那双眼睛越发清亮,里面清晰地映出他的身影。
其实苏暮雨没有说,也不敢说,不知如何说。他很喜欢姜遇的眼睛,明亮又干净,很好看。
苏暮雨“姜姑娘, 不要对暗河的人和事产生好奇,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姜遇迎着他的目光,没有闪躲,她轻轻笑了笑,那笑意很浅。
姜遇“我听明白了,傀大人这是在劝我离开?还是……在担心我?”
问题问得有些直接,甚至有些逾越了此刻两人之间该有的界限。
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微怔了一下,随即又觉得既然问了,那听听答案也无妨。
苏暮雨似乎也没料到她会如此反问,眼眸深处有什么情绪极快地掠过,快得让人抓不住。
或许,他自己也没能看清是什么。
苏暮雨“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姜家既已隐世,便不该再与暗河有任何瓜葛。今日姜姑娘再次赠药救了我的性命,我必当铭记于心,若是这次能侥幸有命活下来的话,来日一定回报姑娘的救命之恩。”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几乎融在雨声里。
苏暮雨“我希望姜姑娘能平安无事,不要被暗河的内乱所牵连。”
姜遇“大家长说的果然没错,你身在暗河,却想要做一个好人。”
姜遇“苏暮雨,你比我想的还要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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