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桐婵这两日休息的极好,状态满满。便又去了梨园。瑶鹤的戏迷得到消息都个个的打了鸡血一样去抢票。柳世尘也不例外,进去后,这次小二原是想领他去二楼雅间,柳世尘挥挥手表示拒绝,便坐在了大堂中,混在人群中。戏开幕,苏桐婵学的是昆剧,《长生殿》便是其中之一个曲目,昆剧行腔优美,以缠绵婉转、柔漫悠远见长。在演唱技巧上注重声音的控制,节奏速度的顿挫疾徐和咬字吐音的讲究,场面伴奏乐曲齐全。
“水磨腔”。这种新腔奠定了昆剧演唱的特色,充分体现在南曲的慢曲子(即“细曲”)中,具体表现为放慢拍子,延缓节奏,以便在旋律进行中运用较多的装饰性花腔,除了通常的一板三眼、一板一眼外,又出现了“赠板曲”,即将4/4拍的曲调放慢成8/4,声调清柔委婉,并对字音严格要求,平、上、去、入逐一考究,每唱一个字,注意咬字的头、腹、尾,即吐字、过腔和收音,使音乐布局的空间增大,变化增多,其缠绵婉转、柔曼悠远的特点也愈加突出。这些苏桐婵练的炉火纯青,让她成为一届新秀,瑶鹤这个名响彻平川。
苏桐婵唱的投入,台下的观众也是听的如痴如醉,拍手叫好。也不断有人向上扔打赏。只是不知是谁,竟扔了块银锭子没控制住力气砸中了苏桐婵,苏桐婵吃痛,叫了出来,后面的各位师傅手逐渐停下来,第一次遇见这个场面,毕竟没见过哪位扔自己捧的角儿的。柳世尘当即急了,一个借力轻跃到了戏台上,查看瑶鹤的伤势,柳世尘第一次离瑶鹤如此近,只是他没空想别的,一心关心瑶鹤的伤势,小心翼翼的给瑶鹤摘下发饰,看到头上鼓鼓的一片,透过浓厚的戏妆都能看出来红了一大片。柳世尘瞬间怒了,冲到台下,找到那个刚刚丢银锭的男人,柳世尘冲上去就是一顿打,那男人连连求饶,只说是有人指使,柳世尘停了下来,俯视着他说道:“那你说说,是哪位指使你,要是你敢说谎,我柳世尘便让平川再没有你这个人。”柳世尘语气阴森,让人不寒而栗。那个男人颤颤巍巍的说到:“是。。是寄春姑娘让我这么干的,她。。她嫉妒瑶鹤姑娘来了后抢了她的风头,就花了二十大洋让我这么干。。”在场的人了然,柳世尘盯了他一会,不怒反笑,“是吗?那我柳世尘便让她成为最红的姑娘。”说着这话没什么毛病,只是柳世尘的语气让人后背发寒,阴恻恻的。这时陈老板的大女儿陈墨玉来了,她也算是苏桐婵的至交,一起得陈老板的传教。陈墨玉焦急的让人扶着苏桐婵下去看郎中去了,等她照料好,那个砸人的男子柳世尘已经放走他了,柳世尘向陈墨玉走去,陈墨玉害怕,心里还在想柳世尘怎会为了苏桐婵出头,虽然苏桐婵于他有生意往来,正想着,柳世尘已经走到陈墨玉面前,淡薄的开口道:“你便是陈世安的大女儿陈墨玉吧”“是的,柳少爷还有空来我们梨园听戏,当真荣幸。”“我要带走你们这的寄春姑娘。”“这是为何?”“就是她指使人伤了瑶鹤!”柳世尘语气突然加重,陈墨玉明白了,她也讨厌这个寄春很久了,便说道:“她本就是一个叫花子来梨园讨口饭吃,命是梨园给她的,我当然可以处置,柳少爷就带走吧。”柳世尘没应她,自顾自走了,下面的人也顺绑走了寄春。
隔天千年铁树柳世尘开花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传言便满天飞,众人都很好奇寄春姑娘的下场,柳世尘默默的想:放心,很快就能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