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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间歇间的休息 上

花火哗火

  李茴是怎么战胜巨人王的呢?没有人知道,准确的说是没有人类知道,或许近人类种有几个知道的吧?

  “喂喂,不是砖头是水泥啊,砖头是三区的。”其实男人的话语中只带有些许的责怪,但声音的大小还是能让吓别人一跳。

  亚·凡林的王座,不如说是整个王城都在重建。现在的亚·凡林领导人就是李茴,其实这第一把椅子不应该是他坐的,只不过应该第一个坐上的人死了,也只能由李茴坐上了…对,是“只能”。

  “还要给消弭办丧事…”李茴一边在远处看着一边小声嘟囔。弥撒是那个举起反抗大旗的起义军首领,李茴第一次听到他名字的时候楞了半天,毕竟这里的爱丁语近似于英语,而原来世界李茴所运用的语言和英语的差别非常大,特别是在日常生活中,就像弥漫和散发这样的日常用语…

  为什么消弭会“牺牲”呢?这个问题是不能过问的,至少在王城里,因为这位队长是在围攻巨人王的时候牺牲的,问这个不禁有点让人觉得是不是在怀疑队长人品…

  “茴大人,到考试的时间了。”考试其实是身边助手的口头语,本来应该是“选拔”只不过李茴一直考试考试的,把身边的助手也给带偏了。

  助手是李茴进入亚·凡林后找的,其实李茴想要爱研当自己助手,但爱研的时间感实在是模糊,做事也莫名粗糙,他也不得不重新找一个。

  说到爱研,其实把她拉到身边的故事实属简单无聊,从王城护卫听到了巨人王以“给予父母佣金,但不能见父母”的条件,让爱研待在王城中,而李茴则是用更简单粗暴的方法:直接带爱研找到了亲生父母,用商谈的方式把雇佣权给定下了。

  ‘不够啊…’李茴边从一堆堆的建筑工人身边走开,王城的翻新其实是为了适应以人为主的形式。从正门到王座室,空间高度几乎都被削去了一半,也就剩下七八米的高度,而之上的那层,将会做成新的楼层。到了王座室,则会如同往常的宽大起来,从封顶的斜坡到各种各样的装饰,甚至还预算在王座背后装上有色玻璃什么的…

  那不够是什么意思?是资源什么的吗?不,其实是李茴认为的人才不够。其实亚·凡林的发展很不错,与周边的国家相比,虽然国土小,但却几乎不怎么有饥荒和洪涝什么的灾害,而且贸易发展也不错——对比于周边国家的话…

  “喂!小心!”是刚才那个男人,他正在脚手架上,用着抹刀将水泥往墙上铺,来填补有些细微的低洼缺痕。明明看上去手法怪是熟练,为什么会突然乱了手脚呢?我想大概不是李茴从这里走过的原因吧…

  “啊…”不同于李茴的冷静,助手发出了小小的惊吓声。

  “!...”李茴的反射神经很优秀,但涉及到别人就不一定了。

  “非常抱歉!…啊!…”工人连忙低头道歉,还想迅速从手扶梯上下来,不过重心没控制好,差点连着梯子摔下来,不过幸好还是硬扭回去了,看几十岁的大汉扭身子真不养眼啊。

  而李茴这边,他几乎没有被溅到,倒是淋了助手半身,助手直接坐到地上了,一半是因为李茴想拉她离开这里,另一半是被从上而降的液体给吓到了…是被浇到了脸上还是被吓的不轻?一直到工人成功从梯子上下来还没有动静。

  “没事吧…?”李茴伸出头看向助手,其实李茴一瞬间认为可能是某人的阴谋,但如果有人用未风干的水泥浆作阴谋工具,那也太蠢了。

  助手这才反应回来“是…李茴大人…我…”助手一边看着自己身上的污渍——半液态水泥块一边支支吾吾。

  “怎么了?没有受伤吧?”其实李茴一时不知道助手想说什么,只能问出这样的问题,从旁观者看来,真的是有些蠢…至少对于女士,应该再关心些别的才对…

  “嗯…没有受伤…只是……如果赶回去换衣服可能赶不上选拔。”把考试的口语给改回来,可见的助手已经进入了工作状态…

  “选拔…?对,你先回屋吧,这边的事情我自己解决,等下个事件的时间在正门处等我。”李茴到现在还没有什么坐上王位的着实感,甚至一瞬间有着擦干净就可以的想法…不过王,或是王的随从,怎么能不体面的现身正式场合呢?如果希望人予宽容,那么随之而来的就是笑柄。或许这就是王的威严吧…

  “你叫什么?”话题一转,李茴刻意流出严肃,不如说责怪的气场,准备让工人做好觉悟。

  “是!非常抱歉!大人,我叫啊良…”看来是起作用了,工人刚才还在低头看水泥,被叫道一下就抬起头来,还挺直腰板大声说名字…看来李茴装威严的样子不错。

  ‘果然…说不定我有成为演员的潜质…’其实李茴根本就没怎么生气,可能是因为最近的计划都很顺利吧,他也生不起气,但是他还是表现出那股严肃的样子。

  “你的名字我记住了,别再出差错。”李茴从前开始就知道怎么样用表情表现感情,特别是负面的,所以总是被人说看不懂想法…可能是他的表情使用表情过度了吧?

  “…是…是!谢谢大人。”其实李茴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谢谢的字样,但也没想多,就直接转手扶助手了。

  “嗯…谢谢大人…”助手作为一名芳龄女性,看到李茴的手居然先是愣了一下,虽然是因为等级,不,应该说位置的差距,一时不敢接李茴的手,但在默默僵持的俩秒里,助手还是放弃了。

  “我去选拔了,你先回去吧,别迟到了。”迟到是指下次碰面的地点。李茴说话老是有省略的怪癖,但他自己却不是很注意,光是认为对方知道自己所说的意思,进而抛出意义不全的话语,这算是不为他人着想,不如说是——自私吗?

  让侍卫打开大门,光线在一无所有的地方画上红金线,不禁让正在门后的李茴眯了眯眼,但很快又睁开了。飞鸟逆着夕阳而出,越过王座向西方飞去。

  前方是出去王城的大门。王城是亚·凡林最高的地方,自然能从王城看到外面,就算只有门口那么大的视野也一样。桥的建筑是俩个正梯形加中间的长方形桥本身就构成了南门中桥,中桥是指从王城外部进入王座亭的大桥,而大桥则是指从外部进入王城的东西南三座大桥。

  李茴注意到了门外方的一位骑士。而就在梯形处,也就是说不影响桥交通运输的情况处,有一名女骑士就站在那里,微微颔首,像是在眺望太阳。

  “爱研?你怎么在这里?”李茴先发言了,他记得爱研现在应该是在做货物的守卫才对…

  “啊,李茴大人,运输完成了,我在这里看守大门。”爱研的语气平和了许多,毕竟事情全都结束了,当初她为巨人所用也是为了养家的钱,现在她能拿到比以前更多的钱,还能回去看父母,而且待遇还和以前差不多,这让她感到些许开心,其实她还是对于巨人王有些许愧疚的,毕竟当初在被“买卖”的路上是巨人王救下她的,但恩义已尽吧…

  “是吗…那接下来你跟着我,给我做守卫吧。”李茴没有等回应,径直走上大桥了,他知道这很没礼貌,但还是故意这么做。

  “是…是!”听到命令需要反应时间,但至少爱研还是在短时间内反应过来并且赶上来了。

  ‘我记得护卫应该直接能排到晚上啊,怎么这就弄完了…女性骑士吗…’李茴毕竟是男人,还是偏向于野性一点的…自然会对于异性有所反应。

  ‘…和印象的不太一样,不过毕竟…这才是现实吧…’李茴想起来以前在文学作品里有着凸起的铠甲,对比于这里的男女通用铠甲,不禁有些许感慨。

  ‘毕竟是面向男性消费者的嘛…男性消费者…奴隶?’李茴的思绪跳跃的很快,从命令到铠甲,再到女骑士和女性本身,他想了挺多,还想起了从前只在小说漫画里听过的,女性靠出卖身体吃饭的地方,其实他也进去看过,毕竟是男人嘛,但卫生环境比想象中的还要差,他就没再去。

  所以他想到了奴隶,他原来就买过奴隶,当然是女性,不过后来在经商的时候顺道就把她送回了家乡。一方面是她给李茴做了足够该做的事,另一方面是女孩本身的资质和李茴的良心作祟吧…

  一路上李茴都在想事情,爱研也没有插嘴。就这么度过了南中桥。

  不刺眼的阳光抚摸着一切,不过却被城市不高的围墙挡下来些许,若是同时看着远方的草地和近处的城镇,就会有一种想在远方生活的冲动,自然美就是如此,但只要被所谓的“生活”打击过,就知道在城镇中生活有多安全,也许人们就只能如同落日投影,在阴影处生活吧。

  “你都护送了什么?”李茴边向右边转弯边向爱研提出问题,毕竟疑问还是从头开始解决好。

  “哎?那个…木材和短剑。”爱研突然被搭话,发出了一声呆呆的声音,后来才回想起自己工作的详情。

  材料以形区分,而武器则是以用处区分,虽然武器区分的有些细,弄得要运好多次,但毕竟是李茴的要求,也没人敢说什么。

  “…蜡烛和草药呢?”是李茴早上拿着清单给爱研划工作的,他不记得大多数,却记得短剑和蜡烛,草药划了没有他也记不太清楚。

  “欸?有这些吗?”爱研突然停下脚步,发出傻傻的声音。但李茴却没有停下来回头看他,而是径直往前走。

  “…”李茴没有发声,这让爱研觉得有些可怕,因为爱研在刚到巨人王的手下的时候也犯过类似的错误,不过不是护送,是送货…爱研是送错了收货方…后来的体罚之痛,让爱研至今铭记在心,不过在那之后,巨人王就再没让爱研干过类似的事情。

  ‘果然呆呆的就是没办法做这种事情呢…明明长得漂亮…也会耍剑…哎…’李茴轻而易举的接受了爱研的错误,不如说这是已经料想到的事情。

  “非常抱歉!”大概是觉得会受罚吧,爱研直接单膝跪地低头谢罪,连声音都是靠着气势喊出来的…

  “抱歉就完事了?惩罚是拿来干什么用的?”李茴听到声音才回头看到爱研的姿势,不过李茴还是拉低了嗓子这么说。

  “别磨磨蹭蹭的,事情都发生了,别把下一件事情也搞砸了。”语气特别拽,李茴其实不想对爱研发火,但毕竟是培养方针的一种,也就由着表演去了。

  而爱研也赶紧起身追上李茴,俩人行走在王城外区,日光些微照到他们身上,只留下了背影。

  距离亚·凡林更换领导者已经有三天了,但大家的生活还是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在这种时不时会发生战乱的时代里,大家的目标差不多都就那么几个,活得了,活得好。

  “今天还有选拔吗?”“哇,我也想去啊。”“你去顶什么用?蠢货,你要是能拿到奖金,整个城市的人都能去王城了!”

  远处的小酒馆里吵闹着这样的话语,酒馆就是社会的缩影,讨论的话题就更是如此,就在这短短的三天里,李茴举办了五场选拔,本来“选拔”这个词大家都没有听说过,但一旦和金钱扯上关系,这个行为就好像成为了亚·凡林的传统,人人讨论,街街流传。

  李茴给的钱就是这么多,第一名五十枚金币,第二名二十枚,第三名五十枚银币。在这个世界分为三种货币,金银铜,货币之间几乎都是十进制,而购买力则是有些对不起锻币的金属…四枚铜币就可以购买一个面包,普通的菜一大兜只有五到六个铜币,一件衣服也就几个银币的事情。

  其实李茴在刚来这个世界不久,听到这种物价的时候松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能适应这种花销和生活方式,但对于经商来说,有一个熟悉的度量单位可是比什么都重要。

  “五十个金币!亚·凡林来了一位富~首~领~”喝醉的人开始即兴编曲,难听不说,内容要是被本人听到了肯定会生气。

  “买~人~命~,买~土~地~,成~为~地~主~不~是~梦~”比原先的那位唱的还难听。也就是在这种全是醉汉的酒馆里,有着一位格格不入的女性,她穿着粗布麻衫,刚交给店主七枚铜板,就推门而出,方向是向王城,她也是来参加选拔的吗?

  夕阳不能直接照进来,但却经过重重反射,让人觉得有些阴暗,但少女却觉得还能接受,地上的石板路硬硬的,却十分平整。少女一边想着以后能不能继续在这种路上行走一边赶路。阳光有丝毫照到了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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