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雾撑起身，目光直勾勾看向高泰明，“难道你觉得我是幻觉？”
高泰明直觉不太好，闭了嘴：“……”
发紫的嘴唇昭示了他极度需要温暖，但王默不在。此时意识逐渐陷入混沌，高泰明的眼睛失了曾经的色泽。
陈思雾招来阙羽，说：“阙羽，你能给他加一件衣服么？”
“没问题。”阙羽点点头，“叶罗丽魔法——孔雀之吻。”额头上装饰的孔雀羽毛在阙羽指尖打了几个转，飘向了高泰明，围着高泰明转了几圈，他的身上俨然是一副冬日的装扮。
“我们…”陈思雾吃力地扶起高泰明，“回家。”
“回家…”快要睡过去的高泰明听见，轻轻一笑，“没用啊，思雾。”
他强撑着站了起来，可很快又要跌下去。
预想中的落地声没有听见，他低头一看——陈思雾扶住了他。
他一哂，不知想到了什么，道：“那，回我家吧。”
陈思雾一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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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并不算一个好的夜晚。
恪失眠了。
对于仙子来说，睡觉可有可无，但她一睡着，就梦见了被打落悬崖没有人来得及救她的自己，以及代替她的陈思雾。
她起身，掀过雾一般轻薄的被子，招来几缕周围雾气组成的像云一样的雾，踩着它行了出去。
路上遇见的雪很多，至少够做她的被子了。恪望着满天纷飞的雪，轻轻叹了口气。
“恪，你也睡不着啊？”
旁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恪点了点头，却并不往那里看：“我还以为你都放下了。”
说着，又轻轻笑笑：“看来是我高估了，不过，毕竟是几十年的熟人了。”
“你还不是。”云挥了挥空中的雪，也和她一起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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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王子，你看，这里曾经是一个脏污的水沟，”王默带着水王子来到了清溪峡，“现在，经过人类的补救，已经变回了曾经干净清澈的模样。”
水王子飞到溪流的上方，踩在水里，他颔首道：“这里…很干净。”
王默一听，欣喜道：“那、这里可以作为决定冰公主态度的证据？”
水王子那双眸子看了过去，无悲无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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