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小三,叫梁柳恩,三十来岁,是个很不要脸的人。
她什么事情都要当第一,很爱当官,即使能力超zhei。而且她很自私自利,啥东西都要独吞一大片,或者直接梭哈。
人们都说后妈的心像六月的太阳——毒透了。
我刚开始还想,我的后妈会不会像《高脚凳》里面那个后妈一样,还是深深的爱着我呢?
梁柳恩也是二婚,带了一个比我小一个月的妹妹回来。第一天晚上,她对我们姐妹说:“你们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在同一家里面,要互相帮助哦!”
听到这句话的我瞬间感觉心里暖暖的,像抱了暖水袋一样。
我妹叫樊雨沫,也是个性格高傲的女孩。跟她妈一副德性,不过我也就忍了。毕竟是一家人嘛,要融合融合。再说了,我成绩比他好的多。我语文九十多,她六十几。我数学一百,她四十几。我英语一百,她七十几。我科学一百,她才五十多。我拥有绝对性的碾压优势。如果他来向我请教题目的话,我就以她改正品德为前提。
然而,我很快就被现实打脸了。
妹妹吃饭挑食,遇到不爱吃的菜就倒进我碗里;妹妹吃剩的重口味零食,塞到我怀里;妹妹嫌不好看的文具,扔我笔盒里;妹妹衣服短了,小了,草了,电毛了,穿腻了,弄脏了......全都扔给我。可她穿着都小,我还怎么穿啊!而且,妹妹睡在小床上,有小熊,有很多枕头,有软软的床垫,有可爱的杯子。可我,只能睡在地上。给个垫子,给个毯子,再来个枕头,完事。
到了分班的时候,我更欲哭无泪了——她和我分到了同一个班!
班里人都知道我们是一对姐妹,但我们异姓。于是大家都问我:“萧凤鸣,你是你们家路边捡来的吧?”
“当然不是,怎么可能是?”
“那你为什么总是捡樊雨沫用剩下的东西?”
经过好几番解释,我才解释清楚:我是我爸亲生的,我妈是我爸正房,梁柳恩是樊雨沫他爸正房,后来梁柳恩离婚了,小三上位。带来了樊雨沫。
但是,我们班的大喇叭太多了,无数次添油加醋,变成了:
“樊雨沫她妈跟樊雨沫她爸鬼混,把她爸揍死了,在酒吧认识了我爸,然后我爸沉迷于美色将我妈打断了一条腿,和樊雨沫她妈远走高飞了。”
“樊雨沫她妈是个死小三,看自己老公不顺眼,结果后来在咖啡馆认识了萧凤鸣爸,看自己老公不顺眼,把樊雨沫她爸乱刀砍死了,又砍掉了萧凤鸣亲妈一条腿,和萧凤鸣爸过小日子去了。”
打那天起,我和樊雨沫的名字和事迹迅速传播开来,全校没有不知道我们姐妹俩的。大家都说樊雨沫是小三的女儿,轰走了我妈,和我爸在一起过,还把我当垃圾养。开始,爸妈看我们俩心情很沮丧,就总是问,樊雨沫和我都不敢吱声,怕被训。爸妈见我们俩不说,以为是樊雨沫私事也就不再追问了。这时候我心中那块沉重的大石头才落下来。
然而,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一次我爸接我的时候,几个同学在议论,他从中听到了我和樊雨沫的名字,便连忙向前问是什么事,那几位同学也就如实把他们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我爸听他们这么一说,一时之间火冒三丈,恨不得现在就把我和樊雨沫叫过去揍。但离放学还早,有十来分钟。他也就这么站了十来分钟。直到我和樊雨沫出来。樊雨沫是我们班的混子一姐,但这件事情过后她就变成了万人嘲讽的“饭猪妹”。即使这样,她还是不允许我走在她前面。爸爸看到我们俩,一下子冲上来,揪住了我们俩的领子,dilou着往车里走去。一边开车一边骂我们。我和樊雨沫心惊胆战。
到了家,我爸立刻把这事告诉了梁柳恩,梁柳恩一下子面目狰狞起来,她的五官都是扭曲的,头发也炸了,朝我走来拎起我的散发拳打脚踢,还说我是脑残,神经病,就不该活在这世上。我爸去问樊雨沫,樊雨沫说我开口就是那些话,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传开的。我爸还真信了,也朝我走过来,一场口水雨,完了还对我拳打脚踢。到处都是淤青,然我睡在外面。但当天是大雨。我接受不了。樊雨沫她妈说接受不了就别在这个家待着,我也就只好带着我的铺子出去了。
差点没把我冻感冒!要不是我有那么好的抵抗力,早就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