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台上,她身着戏服,头上戴着繁重的饰物,妆很浓,却掩饰不住她眼中的悲凉。
台上咿咿呀呀的唱着,台下传来一阵阵喝彩声。
花倾“正是郎君状元日,抑闻郎君驸马矣……”
戏曲高潮已来,她舞袖转身,泪已盈眶,到底是为这戏感动还是亲身经历?
无人知。
台下人只知她容姿倾天下,戏技也是天下第一绝。
月浔“来人!把她给本公主拿下!”
花倾“……”
跑龙套“参见公主殿下,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人平静下来,纷纷跪拜来者——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公主,月浔。
声音之大,引得她也从戏中抽出身来,盈盈一拜
花倾“不知公主亲临,未能及迎,还望公主恕罪。”
清脆的声音显得格外突兀,众人皆看向她。
月浔公主下马,用手中的马鞭轻轻挑起她的下巴。
月浔“这戏唱得不错,你就是驸马一直忘不了的那名戏子?”
花倾“回公主,奴家地位低贱,怎配得上您的驸马,许是驸马过于高兴,便记错了罢。”
她顺着公主的动作抬起头来,脸上的妆容掉的差不多,褪去了戏子浓妆,现出原本面容,如清水芙蓉,如若天上仙。
看的公主和在场看客一滞,驸马忘不了她,倒不是无情有可原。
若她是一个男儿,怕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了。
等会儿,我是来寻仇的,可不是来花痴的!
暗暗唾弃了自己一口的公主,却难掩眼底的惊艳之色。
月浔(这戏子若继续呆在此处,怕早晚被……)
月浔(倒不如找个借口带回府)
月浔(不不不,我是出自善意的!)
某浔不断进行自我洗脑。
全然忘了自己此番来的目的。
花倾“公主?”
一声呼唤,将其换回现实,戏子看着走神的公主,与其眼底的惊艳,无奈叹息。
花倾(不会公主也看上自己了吧?不要啊!刚赶走了一个男的,不过同为女子应该没事……)
公主回过神来,咳了一声
月浔“嗯……你随我回府如何?做我的伴读。”
花倾“嗯?公主这么大了,还需要伴读吗?”
心里这般想着,可奈何皇帝不可逆,况且这公主看着也还可以,且试去一看,不成她自己法子回来。
远处的一名素装女子,听着对话,暗暗皱了皱眉,忽得又隐去,向其他人说明去了。
月浔“自,自然需要,活到老学到老嘛。”
月浔公主秀气的脸上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可疑的绯红。
此时一暗卫趴在屋顶,看完了全程,顿时一惊——完了完了,主人这棵铁树好不容易要开花了,不会又要谢了吧?这可不行!得回去禀告去!
想着,便隐去了。
月浔(终于走了)
两人一同想到,那家伙也太讨人厌了,看在戏子如此俊俏的份上,帮她一把倒也不亏,还赚了个美人恩。嗯,不错,此时公主脸上哪还有之前的绯红?
却不知戏子在想
花倾(这公主可真碍事,待那驸马年入过百的了,谁还记得?反欠人一个人情,真是亏了,亏了啊!)
碍于皇帝的面子和对这位月浔公主属实有那么点好感,戏子不得不答应了,反正日后若是过的不好,还可以再回到这戏楼来。
想到这里,戏子开口
花倾“既然公主开口,那便听公主的了。”
月浔眼底闪过一丝开心,即便只有一闪而过,还是被戏子敏锐的捕捉到了。
月浔“说了这么久,还不知你的名字呢?”
花倾“自幼一直在戏楼里,还请公主赐名。”
低眉,身上若有一股失落之气,但又似乎不真实。
月浔“唔...那遇你的季节是在春暖花开之时,容姿也可称为一绝,便唤你花倾,如何?”
月浔“花开一朵可倾佳人一心,甚好。”
月浔(嗯,你一开便俘获了我的心。)
就这样,原本是来寻仇的月浔公主,却阴差阳错带回一个美人。
也许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公主,府邸自然也是壮阔不少,两座庄严的石狮立于府门两旁,就连见过无数建筑的花倾,也为之震撼,不愧是最受宠的公主!
至于月浔为何会如此受宠,无人知,但花倾不同。
月浔之所以如此受宠,不单是因为她是整个皇宫唯一的嫡系子女,更是因为她是依纯皇后唯一的子女,当今圣上对依纯用情至深,而依纯皇后福薄,在诞下月浔后,便撒手人寰了,为此圣上也恨过月浔,但更多的是从依纯身上衍生的对她的愧疚啊...
至今皇宫内仍立新后,至于花倾为何会知道这么多隐情,自然也有她的奥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