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事,张爷爷看着坐在窗根底下还在发呆的我说道:“愣什么呢,赶紧收拾了,然后回屋睡觉”。
我“扑棱”一下站了起来,赶紧把桌子搬到屋内,把物品都收拾起来。
来到东屋,见张爷爷正在喝茶,便对张爷爷问道:“爷爷,刚才那是怎么回事啊”。
张爷爷喝了一大口茶,放下茶杯对我说道:“大明啊,你已经满20岁了,也该知道了,刚刚我给你开了天眼,能够持续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便会恢复正常。
今天刘家房梁上那个黄鼠狼就是刚才站在院子里的那个小青年,那是他的化身,黄鼠狼想要成仙,需先修炼500年,这期间,每百年会遭遇一次雷劫,只有躲过雷劫后才可出世讨封,他们其中大部分或被雷击而死,或遭遇其它生物残杀,或耐不住寂寞中途放弃,能走到这一步的黄鼠狼那也是万分之一了,讨封成功后,便可修成化身。
这个叫黄悟川的黄家,便是刚刚修成化身后,下山为一同修炼的伴侣报仇,今天咱们到刘家后,那个小黄家便把被他勾去的魂魄推了回去,把自己在房梁上封了起来,以免被咱们发现,所以初到刘家,我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因为这个小黄家在房顶上并没有走,所以刘家的小孩儿还是一直在哭,待查看小儿并没有实病后,便让他们回到娘家。而这个小黄家想要迫害小孩儿,必须要和小孩儿保持一定的距离,所以小孩儿走了,这个小黄家一定会跟着,他只要一动,我就可以用密宗定身术发现他。
果然,在小孩儿离开他的控制范围后,它便耐不住,解了封印,准备跟着回到陈家接着迫害小孩儿,咱们重回刘家后我便用密宗定身术发现它在房梁上,便让你刘叔上前查看,他现了真身,对它不利,便转身溜了。
晚上,我用千里传音和我的护身报马黄觉林说了这事,于是黄觉林便前来处置,就是刚刚站在我身边的化身白衣中年的那个人,他们黄家的事,让他们黄家自己办吧”。
“那他们背后的光柱是怎么回事啊”我接着问道。
“修仙者,顶级为九道光,初级为一道光,光柱只有在战斗状态下或者仙家自己有意显露的情况下才能呈现,平时是看不见的,而且修为高的人或者仙家是可以遮蔽自己的修为光柱的,也就是说修为不够的人或仙家哪怕是修为高的人或仙家在战斗状态下也是看不见他的修为光柱的,就个人实力而言,刚刚的黄觉林五道金光便是五级修为,所以他还没有出手,那个黄悟川便已下跪求饶;就辈分而言,黄悟川是黄家悟字辈,比黄觉林的觉字辈要小三辈;就宗派实力而言,黄觉林是金光,说明是上了堂单是有组织的堂口仙,黄悟川是蓝光,说明是散仙,如果没有绝对的实力,没有哪个散仙会和堂口仙叫板的,因为它要顾忌整个堂口的实力”张爷爷说。
“原来是这样,那张爷爷,你是什么仙啊,我看那个五级的仙家还对你毕恭毕敬的,你指定比他大吧”我又赶紧问道。
张爷爷又喝了口茶说道:“我是弟马也是他们大教主的朋友,所以他们很尊敬我”。
我突然想起了张爷爷当年帮全村人弄粮食的事情,便接着问道:“爷爷,当年你是怎么帮着村里人弄到的粮食啊,这回能告诉我了吧”。
张爷爷说:“告诉你可以,但今天我告诉你的,包括这件事情,都要保密”。我赶紧点了点头。
“我在南方出生,在海边长大,记得父母是以打鱼为生,由于无人看管,便一直随着父母一起出海捕鱼,那一次出海,当时我还不满十岁,遇到大风浪,船被打翻,父母遇难了,正是堂口的家仙关键时刻把我从海里救了出来,那时候我还小,他们都是人形化身,所以我并不知道他们是仙家。
他们把我接到关内,送入盛京将军府主事杨益昌家中抚养,直到后来我才知道这个杨益昌既是佛门弟子又是仙家的出马弟马,所以那个时候我就和咱们的五大仙家有接触了,他们教了我道术,杨叔叔则教了我佛家经术,道家练气,佛门修心,那时候的日子和你现在一样,每天都在学习,也每天都在不断增进,杨叔叔说他看不到我的前世,可能被人隐藏了所有信息,但是从五大仙家的对我的重视程度来看,我的前世地位不会低,带着这些疑问,我在盛京将军府生活了十多年。
20岁那年我正式出马了,并第一次见到了总堂大教主胡家掌堂太尊胡德圣胡老太爷,我当时还问他‘胡家不是天字辈儿掌管着吗,怎么是德字辈儿了’。
胡老太爷笑着说道:‘承蒙三清祖师和西天佛祖的爱戴,他们都已修成正果,早已不上堂单了’。
我曾向胡德圣教主问过自己的前世今生,他告诉我时机未到,待我30岁时自会告诉我一切,反正不管怎样,我算是正式出马了,杨益昌叔叔当时是盛京分堂弟马,而我当时封的是总堂弟马,总堂堂口设立在胡家道场过风岭,也就是咱们上岭村东山上那个过风岭,杨叔叔非常羡慕我这个总堂弟马,他出马这么多年别说总堂大教主,就连总堂黄白柳灰各排教主都没有见过,他们分堂头排教主胡延生也只是出马那天见过一面而已。
前期我并没有和大教主回总堂,而是一直留在杨叔那里学习佛法经术,后期因为山海关的失守,敌人大军压到盛京城下,分堂教主胡延生上报总堂,大教主才让我回到总堂山下的上岭村,可以说是避难回来的吧。仙家作战的事情由于凡人肉眼凡胎,所以你们并不知道,但日后你会知道,不用说是在山海关,仅仅就在这上岭村,大大小小的战斗也不下十余次了,每次都震天撼地,仙家死伤无数,还记得有一年我因病昏迷了半个月吗?赵里长把我的棺材都打好了,那是因为我被人拘了魂魄,是白家五太奶白洪溪牺牲了性命才抢回了我的魂魄,让我起死回生,所以对于白五太奶的死,我一直耿耿于怀,当初是自己太大意,才中了对方的圈套,害得白五太奶灰飞烟灭。
至于那年的猎物被抢也是出我了我的意料,那一标绿营兵是走错了路,所以才来到咱们上岭村,事后我来到灰家道场坟茔沟,找到灰家掌堂大教主灰祖阳灰六太爷,让他帮我抢回我们的食物,但他说那些绿营兵确实是上战场的,抢了他们的粮食就等于要了他们的命,于是他使用搬运之术,把周边县里、镇上的地主,富农家的粮食、猎物、更牛搬运到坟茔沟沟门,才有了后来村民运粮食的事情”。
我听后都觉得不可思议,原来是这样,是灰家教主帮的忙,让村民活过了那个冬天。“那二龙山的事儿呢,也是仙家帮忙的吗”我又问爷爷。
“不是,那件事是我动用了盛京将军府杨益昌杨叔叔的关系,找到驻防此地的提督图哈图,二龙山的祝天是图哈图派绿营兵剿的,江北村的张家是知府刘玉善来抄的家,至于肖龙,后期被图哈图并入绿营,已经战死。
唉,现在说来,这些人早已不在了,大清朝也已经没了,咱们盛京分堂堂口原来的分堂教主胡延生也都已经战死,现在的分堂教主是胡延新,而弟马则是杨益昌的长孙杨旭东了”。
“爷爷,那他们为什么大老远的抓你当总堂弟马啊,”我问出了了今晚最想要问的问题。“有缘吧,以后你会知道的,回去休息吧”爷爷站起身准备到外屋地洗漱,“对了,明天去你刘叔告诉一声,事情解决了,孩子可以回来了”说完走了出去。哎呀,这老爷子,关键时刻还卖上关子了,不过今天发生的事情简直太疯狂了,原来爷爷这些年是仙家弟马,治病都是仙家帮忙的,怪不得这么灵准,平时家里面指定不少仙家来往,只不过自己看不见吧,这要是自己能开天眼,那样以后就不需要爷爷咬手指帮忙了,就可以看到仙家了,说不定还能聊两句,交个朋友,等我有事儿了也能帮帮我呢,哈哈。赶明儿等爷爷心情好的时候一定让他教教我怎么开天眼,我一边往自己屋子里走,一边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