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黄觉林和另一个白发老者并没有走,年龄看上去和张爷爷差不多。张爷爷看我一直在看着他,便对我说道:“他俩都是我的护身报马,这位是黄家的黄觉林你见过的,另一位是胡家的胡德广老爷子”。
“德?那你岂不是和总堂大教主一个辈分的吗”?我问道。
这位老者说道:“正是,掌堂大教主是我哥哥,我在堂口也没有什么职务,所以是我主动要求来保护张公的”。
“你们堂口的辈分是怎么排的啊,是不是规矩很严啊”我又问道。
黄觉林接道:“我们堂口堂单的辈分是:总堂是胡家德字辈掌堂,胡家堂单上的辈分依次为德、永、延、体、常、坚,总堂胡家道场设在过风岭;二排是黄家福字辈教主掌堂,黄家堂单上的辈分依次为福、智、觉、本、圆、悟,黄家道场设在歪头砬子;三排白家洪字辈教主掌堂,白家堂单辈分依次为洪、广、宗、道、庆、同,白家道场设在馒头山;四排是柳家玄字辈教主掌堂,柳家堂单上的辈分依次为玄、静、素、正、忠、善,柳家道场设在卧龙岗;五排是灰家祖字辈教主掌堂,灰家堂单上的辈分依次是祖、开、广、度、深、如,灰家道场设在坟茔沟,此外还有清风、烟魂,他们都在总堂,也就是在过风岭落座”。
我晕,太复杂了,听着都有些蒙圈,不过大体上还是听懂了,那就是论资排辈。
张爷爷在一旁看我饶有兴致,所以并没有打断我的问话,这回见我问完了,便对他们说道:“行了,你们也回山吧,有事我心音传你们”。二位一拱手便消失了。
我赶紧和张爷爷说:“爷爷,他们不是护身报马吗?怎么还能离开你回山呢”。
张爷爷说:“别人的护身报马确实要跟着弟马的,但我的不用,我不需要他们保护,有事情我就千里传音喊他们”。
爷爷起身对我说道:“咱们吃饭吧,我有些饿了”。
我一拍脑门儿,哎呦,吃饭的事儿都给忘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先吃饭。看张爷爷今天心情不错,我便对爷爷说道:“张爷爷,等我把那棵树妖降服了,你能不能教教我怎么开天眼啊”。
张爷爷一边吃饭一边对我说道:“开了天眼什么妖魔鬼怪的都能看见,屋子里乱哄哄的你不害怕,不嫌烦啊”。
“不怕、不嫌,我要是怕了、嫌了自己再关上”我嬉皮笑脸的说道。张爷爷想了想,
“嗯,也好,还记得我和你说过,道家修气,佛家修心吗,东北仙家虽被封为草仙,但也属修道一脉,我虽是仙家弟马,但我还是佛门中人,佛门开天眼需要修为提顿和佛缘,炼至上乘后,便可自开天眼,但这绝非一日之功,悠悠佛门,练至中乘者亦寥寥无几,何况上乘加持,所以你想马上开通天眼只能通过道教的气来实现,正常情况下,基本上每个仙家都能为弟马开通天眼,但是你的体质特殊,寿阳之体,一般仙家可不敢给你通经开穴”。
“那怎么办,爷爷,那你帮我找个仙家呗,我就认识黄觉林,但他敢为我开吗”我着急的说道。
爷爷笑着说:“你也别着急,自会有人帮你开天眼的”。
自会有人?回是谁呢,我心里想着,这时候又感觉到自己的脸火噜噜的疼,又想起刚才那个漂亮的胡常萱,长得那么温柔,没想到下手是真狠啊,确实人不可貌相。
吃完饭,收拾完桌子,张爷爷告诉我把刘叔家送来的酥油饼给曹奶奶送过去,便回屋休息了。我拿着酥油饼一边吃着一边来到曹奶奶家,郭叔、郭婶儿正在这陪着曹奶奶唠嗑呢,曹奶奶身体恢复如初,精神头也好了许多。
我说明来意,放下酥油饼,曹奶奶笑呵呵的把酥油饼给郭叔和郭婶儿吃,我帮着曹奶奶收拾收拾屋子,扫扫地,然后对曹奶奶和郭叔、郭婶儿说:“去找郭大有玩儿去,曹奶奶,你和郭叔、郭婶儿聊吧,我去找郭大有玩儿去”。说完便走出曹奶奶家。
郭大有正在家躺着抽烟呢,见我来了赶紧起来一个劲儿的问我辛大爷家的事情,“哎,你说能是真的吗?要是真的,那可真是邪门了啊”。
我对他说:“明天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现在在这瞎猜什么”。
他又趴了回去:“唉,不行啊,我属虎,要不明天可不想去了咋地,这么大的事儿算是赶不上了,我明天去你家等着你奥,办完事儿快点回来,给我讲讲到底咋回事”。
唉,这个欠儿啊,没有他不关心的事儿,我点点头:“明天我要是活着回来,就回家给你讲讲,要是有个万一啥的,没回来,我就晚上来你家给你讲讲”。
他一听吓坏了,“别别别,你万寿无疆行了吧,你可别吓我了”。赶忙给我也卷了颗老旱烟递了过来。“明天祝你一切顺利啊”。我接过烟,没搭理他。
第二天一早,赵里长来到我家,“张叔,辛大迷糊他们都去坟地了,咱们什么时候走”。
“现在就走吧”张爷爷说道。
我们拿上工具坐上赵里长赶着的马车,直奔辛大爷家坟地。到达坟地后,这里已经来了很多人,张爷爷又过来给我开了天眼,我看了看周围,昨天那些仙家都到齐了,已经把那棵榆树围了起来,树顶上站着一个紫色长袍,爆炸头的女人,看来她就是树妖了,那个白广娟副将已经在和她对话了,我可以听见,但看着赵里长和那些村民的状态,他们应该是听不见。
张爷爷根本不搭理那个树妖,对辛大爷说道:“你儿子怎么样了”。
得到辛大爷已无大碍的答复后又对他和赵里长说道:“时辰到了,动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