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微风顺着窗户吹入,扑打在丰沐泽脸上,这风仿佛扰了丰沐泽的美梦,只见丰沐泽皱了皱眉头,而后悠悠的睁开了双眼,就在双眼睁开的那一刹那,几道微不可见的墨色的光收入眼中。丰沐泽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而后又攥了攥自己的右手,传来的还是一阵无力感,“只是个梦吗?”丰沐泽不禁自嘲的想到。
“小子,这可不是梦。接下来可能会有点疼,你要忍着点。”一道苍老的声音在丰沐泽的脑海中响起。
“相对于这些年来的煎熬,我想再疼也算不了什么。来吧!”丰沐泽极其激动的说道。
丰沐泽的话音刚落,一阵如凌迟的疼痛自身上的十二处大穴与六十四道主脉上传了出来。
“啊。”一道如野兽撕裂喉管后的吼声从丰沐泽的喉咙当中传了出来。尽管丰沐泽的意志力异于常人,可是这种疼痛也是令他紧咬着牙关,脸上的肌肉疯狂的跳动着。汗水已经打湿了身上的黑色短袖。这种疼痛持续了多久丰沐泽已经记不清了,因为这种处处凌迟的感觉很快就让他的视线模糊,意识不清了。就在丰沐泽即将失去所有的意识的时候,疼痛感戛然而止。
在疼痛停止的那一刻开始,丰沐泽就像脱了水的雨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足足过了五分钟,丰沐泽才算彻底缓了过来。
“结束了?”
“是的,小子,你身上不仅仅是让人废掉了手筋与脚筋。还有诸身大穴与主筋脉都让人动了手脚。这是杀人诛心啊,就算你手筋脚筋养好了,也不如一个普通人。”
鲲鹏的话顿时让丰沐泽茅塞顿开,自己的手筋脚筋早就已经养好了,可就是没有半点力气,原来原因在这。只见他笑了笑,“放心,我会一笔一笔的讨回来的,谁也落不下,谁也躲不掉。”说完,丰沐泽还在笑,不过那笑容确是今人感到分外的冷。
丰沐泽极其享受的感受着力量感的回归,当挂在墙上的电子显示钟响了七下并报出时间时,丰沐泽才起身,向着门外走去。
当丰沐泽走出校门时,夕阳仅剩下一个边挂在外面,街上也开始亮起了灯光,由于云海高中的所处位置是云海市较为繁华的街道,所以华灯初上的时间是这条街道热闹的开始。
但是,热闹当中,多多少少会存在些扰人心情的事。
“喂!那个小子,站住!说你呢,嘿!还他妈的走,聋了是不是?站住!”一道略显尖锐的声音从丰沐泽身后响起。
丰沐泽转过身去看着发出声音的人:“是在叫我吗?”说完,丰沐泽便开始打量起眼前这名男子。
“你小子是聋还是傻?老子都在后面叫你半天了。”男子两步并三步,走到丰沐泽身前。狭小的眼睛也在打
量着丰沐泽,“你叫丰沐泽?”
丰沐泽点了点头,“找我有事?”
那名男子突然笑了,眼睛里流露出看傻逼的神情,“小子,大祸临头,你还不知道呢?行了,不跟你废话了,跟我走一趟吧。”那名男子说着,便朝着丰沐泽的领口伸出手来。不过,男子的手就伸到了离丰沐泽的领口还有半寸时就难以再进半分。
感受到丰沐泽手上传来的不可抗衡的力量还在增大,男子的极其油腻的大脸上顿时布满了冷汗,因为他看到丰沐泽的目光好像一匹孤狼一般盯着自己,仿佛要将自己撕碎。
“小子,把手给我松开,我可是云海陈少的堂弟,你动不起我!”那名男子狠狠地说道,而后扬起了宽大的左手,就向丰沐泽扇去。
丰沐泽挑了挑眉,而后右腿的肌肉瞬间绷紧,就在他要动手的时候,一道悦耳并且充满恼怒之意的女声在一旁发出“陈老二,你给我住手!”
闻声,丰沐泽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而被称作陈老二的男子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二人同时看向发出声音的那个女孩,女孩此刻正瞪着冰晶一般闪亮的眼睛看向这里,不,准确的说是瞪向陈老二。
“韵姐,你怎么来了。”陈老二明显很是畏惧,言语当中充满了尊敬。那女孩名叫苏竹韵,是丰沐泽所在班级的班长,当然,一个班长的身份并不能让刚才万分强横的陈老二,瞬间老实成这样。真正让陈老二害怕的是女孩姓苏,云海市暮苏集团的苏。
苏竹韵迈动着长腿走到二人身边,白了一眼陈老二,又将目光转到丰沐泽身上,很是关切的问道:“丰沐泽同学,你没事吧。”
丰沐泽将陈老二的手松开,而后目光依旧看向陈老二说道:“我没事,谢谢。”
见丰沐泽并未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苏竹韵不禁有些诧异,不过这种差异并没有表现在脸上,而后她又看向陈老二,向前一步,站在了丰沐泽前面指着陈老二的鼻子说道:“怎么着,陈老二长本事了不是,学你哥当年玩起了富二代打人的那一套是吧。你是不是感觉你姐毕业走了,你就天老大地老二你老三了?”
苏竹韵连环炮一般的训斥令陈老二也拉不下面子来,可即使他很是不服,他也是笑着开口对苏竹韵说道:“韵姐,你别老是陈老二、陈老二的叫我,我有名字啊,而且……”
“而且什么?啊?行,陈子麒,我叫你名字,现在赶紧该滚哪去滚哪去,要不然我可就给你姐打电话了。”
看到苏竹韵要将自己的姐姐因为眼前这个人搬出来了,陈子麒也是有些恼怒,他也拉下脸来:“不是,苏竹韵,你过分了昂,这男的跟你什么关系啊,你这么护着他,我今天可是我哥让我来的,你就算告诉我姐,我也不怕。”
说完,陈子麒便将脖子一横,眼中尽是怒火,不过他就算生气也没敢用这样的目光看苏竹韵,而是瞪着丰沐泽。
“你哥?陈子喆?他不是当兵去了吗?”苏竹韵略微有些不解的问道。
“不是我大哥,是我堂哥。”
“你堂哥?”苏竹韵闻言不禁开始回忆起能够指示的动陈子麒的堂哥来,很快,她想出了答案,而后有些怀疑的开口说道:“认祖燕京主家的陈战?”
听到陈战二字,丰沐泽也开始回忆起来,很快他便想起了这个人。燕京陈家今年发生了两件大事,一件事情是被他们分离出的旁系出了一个鬼才,使他们打了自己的脸让那名鬼才回归族谱,那名鬼才名叫陈战。另一件事情发生在三个月前,当时是燕京雨季的第一场大雨,一个少年手持两把尼泊尔军刀杀入陈家----血流成河。那名少年名叫丰沐泽。
“那他……”苏竹韵刚要发问,只见丰沐泽把住了她的肩膀将她轻轻挪到一旁,走到陈子麒面前,冲他歪了歪头。
“前面带路,我去看看这让陈家那位爷拉下脸来求着认祖的人长了几个眼睛。”而后,他又回过头去对着苏竹韵说道:“今天谢谢你了,我跟那陈战有点渊源,没事的。”
说完,丰沐泽又将头看向从一开始就停在道路那边的一辆现代ix35车上面挂着燕京的牌照,用仅自己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看来,我没死,总是有人放心不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