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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忍者学妹

遇见你以后,就变的不一样了

呼呼呼……真是大闹了一场呢。不过,接下来是接受制裁的时间了呢」

被逼至墙壁的忍者面前,男人抡着锁镰。

似乎被这个锁镰所压制,忍者步步后退。然而,背后就是绝壁。

忍者已经走投无路——。不过,这里还有我!

我分开围观群众和追兵,从背后接近锁镰使后,向后颈挥下手刀。我现学现卖用出了侦探的巴顿术。

「咕……!」

漏出一丝哀鸣,锁镰使摔倒在地。话说这货到底是哪个社团的啊,竟然玩这么危险的东西。

就这样,我重新面向追兵们,保护忍者。

「快逃,忍者!这里我来应付!」

「高桥……为什么你……」

忍者瞬间识破了我的真面目。不愧是跟踪我的人,并非虚有其表。但如果他用名字来喊我我就惨了。

「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对了,你就叫我谜之头罩侠好了」

「高桥——」

「都说不是什么高桥了!你快逃就是了!」

「可是高桥,我可不记得让你来帮我……」

「别叫名字!再说我不叫高桥!你赶快逃你的好不好!」

「……对不住了,高桥!」

「我不是高桥!」

说起来,趁着我们对话的时间,周围已经围了上来。

我和失去退路的忍者背靠着背。

「嗌嗌嗌,把那个叫高桥的砸扁!」

不知谁一吼,周围围上的人一齐袭来。

可恶,为啥只有我单方面的暴露姓名啊。

尽管怀着无法释然的感情,置身于此也只剩下战斗一途。

「忍者!一边战斗一边寻找空隙逃走!」

「我知道了,高桥!小心啊,高桥!」

已经受不了这货了。这货比我的交际能力还要坑爹是吧?

话说回来,忍者果然名不虚传。加上我的协助已经没有死角,虽然区区两人无法撕开突破口逃出,却在万般紧逼之下一城未失。可是,我们周围的人逐渐增加。虽然并非所有人都参加狩猎,围观群众也有相当的数量,然而这样下去会寡不敌众的。只能从某处杀出一条血路。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优先躲开飞来的双节棍。

「老师!老师!」

我听到这样的叫声从远处飞来。一瞬间误以为是在叫老师,但我重新一想,这所学园里的老师没有那种干涉学生胡闹的热情。

「老师,贼人就在那边。快快,请务必让我们见识一下老师的神力!」

听对方的口气,估计请来了保安——就算不是这样,也是从附近社团带来了功力了得的人物。结果人墙被分开,出现一个大男人的身影。

就连死战之中的忍者看到这个身影的瞬间也面色大变。不,正因为忍者的能力登峰造极,所以瞬间看透了这个男人的强大。粗身、粗臂、粗腿——但身体并不臃肿。从肉身之上能够看出骨骼的壮硕。躯体犹如从岩石雕刻出来的一般。

正可谓是伟丈夫,正可谓是豪杰。话说这头豪杰我见过。

而且还差点被他杀掉。

巨大的身体一边摇摆,一边显露身形的这个人,正是猪熊辰虎。

「虽说是逮捕贼人,可完全就是以多欺少,这不是武人的战斗。然而,一对一的话就另当别论了。周围的人别出手。你们两个一起上也没关系。放马过来吧,来场堂堂正正的较量吧!」

「我不要。做不到」

高桥严正拒绝!我一边扭扭捏捏地发表主张,一边抓住想要从怀里掏出手里剑的忍者的手腕。

「为何拦我,高桥」

「因为会死的!我和你会死的!你一个人要打我无所谓,别把我也卷进去。还有我不是高桥」

「高桥?」

听到我名字的猪熊前辈缕着胡子。

「不,搞错了,不是那样的」

「原来如此,虽然事情俺不了解,但俺知道该怎么做了」

「哈?」

等我注意到的时候,猪熊前辈的巨体已经缩短了距离,下一瞬间,我只能看到他的背,然后我心想

——永别了,世界。

类似情感系青春SF电影里警句的东西从我脑中我脑海中瞬间闪过。犹如曾几何时的体验,风景以凌烈的速度飞逝。

或许这个技法我已经体验过无数次。

这记背摔的确威力无比,然而想象不到会是出自猪熊辰虎之手。尽管速度超绝却没有杀气。更重要的是,若是以杀人为目的会缩小角度将对手摔在地上,然而角度拉得太大,就如字面意思一样的,画出一道欲将重物扔向远方的轨迹。而且,将死之际的回忆镜头也没有发生。

——这难道是……十有八九!

我一边被摔出去,一边抓住猪熊前辈的双肩,在半空中完成倒立的姿势,利用投技的力量飞向前方。本应将我摔在地上而抓住前襟的手,选择恰到好处的时机松开了。

就这样,我的身体高高地飞向空中,越过人墙完成着陆。

和以前所使用的『猫』原理相同,但『猫』却远远飞不了这么远,这多亏了化身发射台的猪熊前辈。换言之,猪熊前辈在知道谜之面罩侠就是我的情况下,将与我相识的事情隐瞒下来,并救了我。

「哼哼哼,名不虚传。以心传心,武道家之心无言自通」

猪熊前辈一边缕着胡须,一边低语。想到以心传心万一玩脱就会死人,我觉得还是需要更加依赖语言的力量比较好。

不过总而言之,就结论来说多亏猪熊前辈我才成功脱离险境。

我用眼神告诉前辈「可以的话请救救忍者」。

感觉眼下只能用以心传心的方法了。我深感通信塔不足的无奈。

「俺明白」

猪熊前辈似乎回应的不是我,而是回应周围的期待一般说道,同时抓起忍者的前襟。我用眼神给忍者送去信号「没问题,这个人是自己人」。

然而,我的眉目传神失败几率相当高。不如说,最近对佐藤用了很多次,但失败概率是1/1。

搞不好会错译成「我想见识前辈的天狗摔!」「用苦无刺向柔道家的眉心!」。单方面的通信失败是会死人的。不过我只能强咽下口水,注视这一切。

「你这家伙——」

两人扭在一起,猪熊前辈低语道。

「……怎么」

「没什么。虽然让之前那个贼人给逃了,可那家伙是模仿不来的」

换句话说,这是在询问对方能否逃脱。

「……哼,那种技术,对忍者而言易如反掌」

于是,忍者如此回应。

「哼哼哼,高桥阁下亦是如此,世外竟还沉睡着这样的人才。像你这样的英杰,真想招来俺们社团……」

「恕难从命」

「哼哼,想也知道。那就只有这样了。——看招!」

猪熊前辈像对付我一样,迅猛地背起忍者。忍者并没有做出对抗的身体动作,而是像我一样飞向空中,然后在我身旁着陆。我的眉目传神以及人间大炮第二季大获成功。

人群的视线本被我和忍者分割成两个方向,现在一口气集中在了这边。

「好嘞,要逃了,忍者!」

「明白,高桥!」

这家伙是不长记性呢,还是故意这么干的呢。

「那个叫高桥的家伙和谜之忍者要跑了!」

不知是谁这么喊起来。不过我的名字已经完全跑到忍者前面去了。

然而人们本想将一切都交付于名为猪熊辰虎的怪物,动作启动得非常迟缓,感觉都在等待身边的人率先追上,自己再紧随其后的样子。

趁此机会,我们全力冲了出去。忍者平心静气地跟上了我的天才脚力,并肩飞驰。

虽然我的跑步技巧是天才级别的,但体力与常人无异。不可能一直跑下去。

「我说忍者,找个地方暂时把忍者装和面罩脱掉吧」

「什么」

「不可能一直这样逃下去。只能找个人多的地方混进人群」

「你想让忍者把真面目暴露在你面前么」

「总比被抓到之后暴露给全校好吧。而且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所以两不相欠」

「……没办法了」

忍者勉为其难地点点头。

「——喂、高桥」

「怎么,忍者」

已经对订正名字改单厌烦了,所以我直接答应了。

「……不、高桥先生」

「怎、怎么突然改称呼了」

如今要改敬语,还不如先把高桥两个字改掉。请叫我谜之面罩侠。

「高桥先生,要不要做忍者?」

「——哈?不、某种意义上现在就在干吧,而且我已经不想干了」

「我一直在找您这样的人。一直在找您这样在这所学园的暗处时而奔驰,时而飞翔的人!」

「听好了,我讨厌忍者」

「看到您战斗的样子,我恍然大悟。尽管很不甘心,但体术、剑术、武器术、心术、语言术、还有消除气息——不管哪门技术,您都比我技高一筹。请务必作为上忍,统率忍者部」

「……所以听我说话啊」

说起来,总感觉话题跑向奇怪的方向了。

「正好,就在这里脱下忍者装吧」

忍者在校舍的阴影下停下脚步。

「呀、就算要脱,没有替换的衣服也不行。你穿着运动衫么?我只用脱掉面罩就行了」

「没问题。里面穿着制服」

常听说有游泳课的时候会在制服下面穿好泳装,然而在制服上面穿上忍者装是闹哪样?

「……不热么?」

「心静自然凉。而且还贴着冷敷贴」

说着,忍者首先脱掉了头巾。果然很热,脸都红嘟嘟的了,贴着冷敷贴的额头也浮出汗珠。然后按顺序解开腰带,脱下酷似灯笼裤的忍裤。

「——呼。怎么样。我不知道这样能不能蒙混过关」

「——」

「……高桥先生?」

「主啊」

太好了。

「不是忍者……」

没有变身运动短裤绅士真是太好了。

「……你是、くノ一(注19)?」

「是」

她露出害羞的表情,笑了起来。

※注19:くノ一(kunoichi)是女忍者的隐语,字形拼起来就是女。

到了活动室,立即召开了高桥部紧急会议。

议题是忍者的待遇,参加者是我和佐藤还有忍者。

「这次给前辈们添了这么大的麻烦……」

忍者(くノ一)从磕头谢罪的姿势缓缓抬起头。

前不久还裹着头罩的这张脸,重新暴露我面前。尽管在换下忍者装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但重新一看,果然是个波波头的女孩子。换句话说,就是所谓的くノ一。而且还非常可爱。顺带一说,她制服的上衣和佐藤不一样,是水手服,这就表示这位くノ一不是普通科,而是商业科的学生。

「没想到忍者的真身竟然是女孩子呢。该道歉的是我们——才怪呢」

佐藤说着,注视起女孩的脸。

「啊咧……?你难道是今年入学的风间同学?」

听到这句话,忍者瞪大了双眼。

「——为、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前辈果然不是泛泛之辈……是比我高好几个级别的忍者……」

她保持正坐,用畏缩的神情仰视着佐藤。

「佐藤同学是忍者?」

「不是。因为这孩子挺出名的。由于是万能的运动少女,所以作为备受期待的信任,被许多社团看上了哦。可没想到竟然做起了忍者呢」

「这没什么了不起的。因为不精通各种技艺是当不成忍者的」

「就连新来的一年级的情报也收集了?」

「对啊,因为能否得到充满希望的新人对社团而言是生死存亡的问题,金蛋从入学之时就会被贴上标签哦。不仅是社团,委员会也需要优秀的人才,所以会在做过很多调查之后然后进行优录。我就是在这个调查过程中找到了高桥君。所以在某种含义上,她就像小高桥君呢」

被这么一形容,总感觉对这位忍着少女涌现出一股亲近感。

「不过她和高桥君不一样,很平常的交了许多朋友」

亲近感涌现不出来了。

「另外,高桥君拥有如此惊人的才能,在一年级的时候却完全没有被标记出来,一定是因为所有认识高桥君的人都不愿提及关于高桥君的回忆呢」

「我觉得现在不是挖我伤口的时候吧。然后呢?已经变成现在这种状况了,希望你能毫无保留的全部告诉我们。话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忍者么?还是脑袋很欢乐的人?」

被我一问,名叫风间的忍者收起表情,

「诚如所知,我是忍者。是忍者部的人」

抬头看着我们,斩钉截铁地说道。

「可是我没听说过那种社团啊」

「没错。说出很不好意思,现在的忍者部只有我一个人」

「诶?就一个一年级?这么说来,在去年年底没有部员咯?没有部员的社团不会废部么?」

「没错。忍者部的头领本来是我哥哥担任的。他留下话,将忍者部托付给了错开入学的我。我继承哥哥的意志入学的同时,决定复兴忍者部,可是我能力有限,现在无法找到志同道合的人」

「那么,为什么要找其他社团踢馆?」

「不管怎么说,体现社团力量的都是数字。特别是为了得到活动室,需要足够的部员数——可是我是一年级又是一个人,而且召集的还是忍者,遇到了相当大的困难。所以我肤浅的想到打倒其他社团来扬名立万——将踢馆的忍者名声树立起来,让更多的人追随忍者,然后让聚集在我周围的优秀人才成为忍者部的部员。可是我误算了,名声卖过头了,结果在学园中被到处追赶。我真是太不成熟……」

「那么,袭击我也是我了出名?」

「不,这件事不是」

风间斩钉截铁的说道。

「风间同学。就算你生理上再怎么无法接受高桥君,也不能成为朝他扔手里剑的理由哦」

佐藤明明在教育くノ一,却不忘毫无意义地伤害我。

「其实是因为,这间活动室原本就是忍者部的活动室,打败前辈的话就能让活动室空出来,夺回忍者部也不再是空想……」

「你说这间活动室,原本是忍者部的?」

我下意识在活动室内环视起来。由于没有备品,是一间没有任何任何特点的活动室——不过我想起一点,就是清洁柜里面藏有暗门。原以为那是侦探部擅自设置的暗门,现在感觉更像是忍者部留下的机关。

「不过,感觉也倒像呢。高桥部成立之前好像是有别的社团用过这里……一定要用这里的话,我还是转移到别的活动室好了」

「等一下,这间活动原本的确有其他社团在用。因为手续是我办的我记得,但之前的社团应该是偶像研究会哦」

「没错。但那是忍者对世人的伪装。尽管有忍者这重身份,但不可能把忍者部的招牌悬挂出来。因此忍者部对外用的是偶像研究会这个名字,尽管是在演唱会场挥舞荧光棒的偶像研究会,可真身是手持手里剑潜伏在学园暗处的忍者部。这些事是我从哥哥那里听说的」

「真是麻烦的家伙……」

「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热衷于本应用来对外伪装的偶像研究的部员增加,频繁有人翘掉修行去地下偶像的会场。他们懈怠作为本业的忍术修行,利用高超的身体能力开始修炼宅技。这段时间里,似乎还有对忍者毫无兴趣,仅仅只是偶像粉丝的人入会」

「因为表面上是偶像研究部啦」

「这种事情持续到最后,偶像研究部中支持不同偶像团体的上忍们开始对立,最后分裂成了四个偶像研究团体。将这间活动室坚守到最后的哥哥也在今年春天毕业了,这样一来,忍者部便在事实上消失了。顺便一说,我哥哥支持的是名叫『阴沟色冬虫夏草Ω』的团体。说是什么鼠色推,我不太明白什么意思」

「结果你哥哥也在彻彻底底的搞偶像研究啊!」

讲完不知该感到哀伤还是不哀伤的过去,风间再次将额头贴在地上。

「所以,恳请高桥前辈和我一起复兴忍者部」

「不,我对忍者有点……而且我姑且已经加入高桥部了……」

「那么,能否只把活动室给我呢?」

「这个有点……」

话说,这也太自私了吧。

「——这样啊」

风间抬起头,突然拔出藏在水手服胸口里的短刀,

「那么,觉悟吧!」

伴随着杀气,向我挥了下来。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被追的时候我可是帮过你耶!」

我用天才等级的反射神经让我躲过刀刃,并且发出抗议。

「忍者坚于仁,重于义。对我来说,忍者部的存续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如果高桥前辈不肯成为我的上忍,也不肯将只将活动室交出来的话,我只好挥泪斩高桥了……!」

受不了了,眼睛好痛。感觉完全说不通。

「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给我等一下!」

「高桥前辈,今时今刻,我将超越你!」

「不要擅自把我当成死人!不要随便给我戴高帽子来超越!哪有这样自说自话的!佐藤同学也说两句啊!」

「得赶快去折纸鸢了……」

佐藤又想把折纸部部员装到底呢。

「觉悟吧!陨落的到底是我还是前辈!还是说成为忍者!」

短刀一步一步向我逼近。为什么我要遭遇这种没天理的罪啊。这个社团才刚刚开始啊……。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这种活动室我不要了!给你、给你行了吧!」

既不选择死也不选择当忍者,我选择了第三选项。

「等一等高桥君,那我的野心要怎么办」

折纸部的佐藤从旁插进嘴来。

「我才不管你什么野心!命要紧!」

「我知道了……没办法了」

佐藤不自然地叹了口气,起身瞪着风间。

「妨碍我的话我可饶不了你」

风间横眼盯着佐藤。另一边,佐藤若无其事地化解掉风间视线的锋芒。

「风间同学。我有一个提议」

「提议——?」

短刀依然指着我,风间将视线转向佐藤。

「嗯。我认为我能给你你所需要的东西」

「……是活动室么」

「连公开的社团活动都不是,而且只有一个人自称的社团是拿不到活动的」

「那么到底是——」

「忍者最需要的的东西是什么?活动室么?不对吧。先代的忍者部或许的确执着于活动室。但是,活动室什么的终归只是物件」

佐藤走近眼中浮现困惑之色的风间,在耳边细语着什么

「忍者需要的东西。那便是——」

后面的话我没听到,但是下一刻,短刀从失神的风间手中掉了下来。

风间露出魂不附体的表情,凝视着佐藤。

「总之,要不要顺着这个方向谈下去?」

佐藤邀请之后,风间站起身来。

佐藤亲切地抱住风间的肩膀,离开了活动室。

这一天里,佐藤和风间再也没有回到活动室。

很少见的,佐藤似乎救了我。

第二天,佐藤若无其事地出现在了活动室。看样子没有发展成被忍者斩杀那种最糟糕的事态。

「佐藤同学,和忍者交涉的顺利么?」

我刚一问,佐藤露出浅浅的微笑,手掌啪、啪地拍了两声。

「……刚才是干嘛?」

「你就别问了」

再一次,比之前更大声音的拍起手。

「……?」

佐藤将我无视掉,无言地抬头望向天花板。我也循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只见天花板的一部分突然滑开,从哪里可以窥见忍者的脸。

「您叫我么,前辈」

与忍者不相符的激昂声音,从上方降下。

「叫你并没有什么重要的吩咐……给我买冰红茶过来」

佐藤将零钱抛向天花板,忍者飞快地将它接住。

「遵命。这就去办」

天花板迅速地阖上,掩去了忍者的身影。

「差不多变成这样了」

「不对,我搞不明白,给我解释一下」

「所以说,这个上面就是忍者部的活动室了」

「上面——楼上的活动室么?」

「就算是我,也不能在这活动室紧缺的时候突然给风间同学弄到活动室。而且原本就是风间同学独自主张的忍者部,根本不是正式的社团。于此,我有效利用了没有用到的空间」

「没有用到的空间是指——」

我不由自主地望向天花板。

「这栋活动楼的二层与三层之间挺宽敞的,所以就把天花板里面的空间提供给了忍者部。自然也是瞒着学校的」

就算不能提供活动室,也能提供社团活动空间么。话说,天花板里面也不归佐藤所有吧。

「但是那时候说的,比活动更重要的东西是?」

「这个嘛,我从渡部说过的话里得到了启发」

「渡部同学……?」

我在渡部同学说过的话中,回忆出印象深刻一句出来。

——越是近在咫尺的东西越是注意不到呢。幸福也是……眼镜也是……

不,大概跟这八竿子打不着吧。

「高桥部一边帮助各种各样的社团以收集人望,一边暗地里化身忍者高桥击破妨碍自己的社团,打算表里双向地这所学园进行支配——渡部最开始不是说过这样的话么?」

「但我终归不是忍者」

「没错。但是,我觉得这种手段本身非常实际。之前我也想过支援能够为自己提供利益的社团,藉此拉拢。为此才成立的高桥部。可是,只是这样还不够完全。有时我也需要有人做些不干净的事情呢」

佐藤又开始说起了她肮脏的野心。不过最近感觉佐藤思考这些不干净的事情的时候也挺可爱的,真是不可思议。

「那种不干净的事情,忍者部最合适了!她是够得上资格称为小高桥君的能干孩子,而且忍者部在表面上是不存在的,所以就算捅破天也不会怀疑到我头上。所以我跟她是这么说的」

——忍者最需要的,不是应当事奉的主公么?

「对我的提议,她欢欣雀跃地接受了」

「好过分。光是玩弄我的纯情还不够,甚至还要利用忍者的纯情帮助自己完成野心」

「没有那种事。这是双赢的关系哦。我能让风间同学顺从,风间同学可以帮我办事。双方都很Happy不是么」

我完全听不出哪里双赢了。倒不如说,这只能认为是单方面的榨取。如果存在这种例外构造的双赢关系的话,只能想到字母表十九位与十三位的关系了。

「多多仰仗佐藤前辈了」

「噫!」

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天花板中探出脸来的风间窥视着这边。好像地缚灵一样,有点吓人。

「想来所谓的忍者,拥有应当侍奉的主公才算真正的忍者。没有主公的忍者部,就像没有比赛的棒球部,没有舞台的演剧部一样。忍者的修行终归只是手段而并非目的。佐藤前辈让我注意到了这件事」

「这就是问题所在么」

「这就是问题所在。啊、佐藤前辈,您要的东西」

绑着线的冰红茶塑料瓶从天花板上缓缓降下。

「这是大义」

佐藤说着大名一样的话,接过塑料瓶。光秃秃的线看上去就像蜘蛛丝一样,升上去后,天花板应着清脆的一声关上了。

感觉真不像忍者,倒只像跑腿的。

「怎么说呢。就是这样的感觉,拍拍手忍者就会从上面出现」

「拍手是必须的么」

「毕竟以心传心我做不到呢。必须得用信号」

「佐藤同学,这个世界上有种名叫智能机的方便产品哦」

「用电话或者邮件叫出来,感觉就没有忍者风采了不是么」

那么,风间同学为了佐藤同学无论何时拍手能够出来,一直都要在天花板里待机么。若是这样就太悲惨了。

「所以你们要好好相处哦。我今天委员会的工作有点多,所以先走了」

说完,佐藤走了出去。

活动室里只剩下我和忍者。正确的来说,是活动室里和天花板里。

由于佐藤经常不在活动室,所以我也习惯一个人呆着,不过知道了天花板里有忍者,无论如何还是在意得不得了。

「……你在上面我静不下来,还是下来吧。没什么好介意的」

我抬头看着风间可能在的地方。

「不用客气。请把我当做不存在,不必在意」

从完全不同的地方降下声音。

「就算高桥前辈跳**舞,发出怪声,做些不可以说出来的行为,我也会在这里静静守候的。这才是所谓的忍者」

「……你刚才说什么?」

「跳**舞,发出怪声」

「往前一点」

「那个,高桥前辈跳**」

「就是这里!」

「……**」

难为情的声音从天而降。这个很有看头,然而

「不对不对,我说的是前辈哦!」

前辈——这才是无法形容的甜美音色。

这份甜美,当然仅限被学妹呼喊的时候。

「我终于盼到有人这么喊我了么。我终于也有自己的学妹了么……!」

「前辈没有被人用前辈喊过么?初中的时候呢?」

「不是我自大,根本就没有学妹靠近过我呢。而且学妹们暗地里都用『那货』和『渣桥』叫我哦」

「这显然不是值得自大的事情呢」

「所以,能不能再喊我一次前辈么?尽可能字句分明地」

「高桥前·辈」

忍者万岁!くノ一万岁!くノ一学妹万岁!

我在空无一人的活动室里高呼三声万岁。

感觉某人在天花板里退了几步,不过这种事根本无所谓了。

从客观的角度来看,只能感觉我是一个人在那里扑哧扑哧地自言自语,然后突然开始高呼万岁的电波男子,不过这种事根本无所谓了。

就这样,高桥部的天花板里,入驻了一位忍者学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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