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肖渝看着往日看着曾经耳鬓厮磨的情人高兴的神色，当初的甜言蜜语，山盟海誓终究只能是听听罢了，终是他生了妄想。他只是一戏子，在这战火纷飞的年代能求得活下来就是最好不过的结局了。

顾川兴致勃勃的说:“我母亲的最近没事，又是个老戏迷，肖大家要是最近不忙就抽空来我府上陪陪我母亲。”柳留音完美的笑面僵了下，快的在场没有一个人看到。

“老二人人可是个老戏迷了，肖大家若是得空可以陪老夫人聊聊。”柳留音轻轻的拍了拍肖渝的肩，另一只手在桌子下握紧成拳。

“自当——竭尽全力。”肖渝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一颗热泪滑入杯中成了冷酒的一部分。刚把杯底露出来，就被辛辣的酒呛的咳了起来，顾川替他拍了拍背，本来是不含任何的意识，只是顺手而己。

顾用心道有意思的两个人呢！不过他们的事不在他的管理范围内，他的好奇心可是很宝贵的，这点事儿他了猜都能了猜到大半。无非就是那点事儿，顾家大少爷在青城呆了许些年，有些人的发家史他可是门儿清楚了。

至于顾川，他不是诸葛在世，有可能护不住整个顾家军阀，保自家人无忧还是没有问题的。要是他能……说不定顾家军还可以留名永世。

“我忘了，肖大家是文化人，不能喝这么辣的酒！”顾川大笑，瞧见一个自己这几天一不做事就会想起的人，坐在台下听戏。一时间竟愣住了。

顾用顺着望过去，正好也看到了离尘。他坐在那里在人群之中，又独自疏远。像是寺庙里面的净莲，只可远观而不可近玩。

顾用一直觉得他外祖家的灭亡一直跟青枝店的店长有很大关系，那怕他在多年调查中知道很多时候这位店长都是事不关己。

但他对那位妖族老祖宗的影响是不容外人质疑的，他自己知道这是迁怒，但是总要把他的仇恨放在一个地方。避世不出的店长就是他选择的对象，因为他知道他根本不可能报复的了他们，从小生在青州，对狐仙的敬仰，让他无法去恨抛弃他母族的狐仙。

但是他可以解决最根本的源头，那些侵略这片土地的垃圾。那是真正的凶手，他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他们留在这片他们千方百计掠夺的土地。让他们知道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顾川没去打扰离尘，柳留音说在鉴湖楼摆了酒席，两人都拒绝了。肖渝默许了要去，刚好台上的戏散了场。包间的人就也散了。

肖渝答应第二天就去拜见老夫人，顾用安排了人过来接他。

“说一下你对肖渝的想法。”顾用戴上了他的白手套，靠在后座上开始了他的教学日常。

“像红尘中挣扎，开出了一朵明丽的花。虽然不是最显眼的那一朵，但是依然夺人眼目。”顾川坐在顾用旁边看一封信，毫不避开顾用，顾用不时看几眼，了解个大概，方便他更加了解现在的局面。

“不错，比以前有进步。真不知道你是怎样在我回来之前撑到我来的。大帅好好学吧！时间没有多少了，那些饿狼快忍到极限了。到时候我和顾芸都没法子呆在你身旁。”顾用合上眼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