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能早一点相遇
是不是结果会全然不同?”
… …
“唐小姐”
“嘘!出来说。” 唐脉低头看了看扔处于昏睡状态的女孩,在嘴边比了个手势。
房门被虚掩上,昏暗的病房隐约透出一道光,墙角的花拼命向着那束光伸展着。
宁挽童睁开眼,头顶上白晃晃的一片,她伸手去摸,是纱布。可是关于她的经历,一件都想不起来了。
宁挽童突然有种庆幸的感觉。
窗户上映出她憔悴的脸庞,可即便如此也有一种凌乱柔弱的美夹杂在里面。肥大的病号服滑落肩的一侧,露出透彻如水的皮肤。
“唐小姐,今晚的飞机票已经帮您预订好了,明天一早就是您的比赛了,小姐赶紧准备一下吧。”
“比赛…不是在三天以后才举行的么?”
“老爷说,因为主判官临时有事所以提前了…”
“那就取消了吧,凭什么他的时间就是时间,我的就不是?”
“唐小姐,您就别为难我了…您这次要是不回去,我就要被辞职了。”
“况且刘夫人的病…”
她故意不往下说下去,这招果然管用,原本面无表情的唐脉一下子慌了动作。
“我母亲。我母亲怎么样了?!”
“您还是快回去看一下吧。”
“小童,你醒了!”
唐脉推开门,正看见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望着她。
“嗯,阿脉是特意来看我的吗~”
她很喜欢宁婉童叫她阿脉,而不是一句唐小姐。
“当然了,唐脉轻轻掐了一下宁挽童的脸蛋,你都已经昏睡好多天了我都担心死了,医生告诉我你就是有点轻度脑震荡,没什么大碍。不过不要受风,多休息,不要熬夜,也不要多想,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有什么事呢,”
唐脉仗义的拍拍胸脯。
“我一定尽量办到。”
宁挽童看着唐脉滔滔不绝的样子,反倒像一个母亲叮嘱孩子,想笑,可是鼻尖一酸。
“唐脉…呜呜呜…你真的太好了”
宁挽童扑上去一把抱住唐脉。
“好了,怎么哭起来了。”唐脉只得一动不动轻轻拍着宁挽童后背。
像个16、17岁的孩子一样…
唐脉向宁挽童说清原因后就准备要走。
“那我先走咯,有事你也可以找陈子柒。”
“陈子柒也来啦?”
看着宁挽童欣喜的表情,唐脉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她知道,他们只是朋友,他们都只是朋友…
唐脉笑着点了点头。
“那可以带我去找他吗?”
“好 正好我也有事找他。” “真漂亮” 她说。
宁挽童向前踏出一步,这个城市繁华的夜景更加锋芒的展露在她的眼前。
此时的午夜,金迷纸醉的比利时世贸大楼,至尊无上的魔都都已一种孤独的形态一览无余。
这样偌大的一个城市,会不会有一个小女孩,伤心、绝望,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四处游逛,看着万家灯火,流离失所…
会不会有一个男孩子的出现,就盗走了她的整颗心?
今夜有多迷人,就有多漫长。
没有人意识到这个女孩,蹲下身来,无声的哭了。
下一秒,风在她耳边呼啸而过,冰冷刺骨的,割裂了她的皮肤。
世界又恢复了那种喧嚣,就像从没发生过一样。
风声带走了所有繁杂落俗的事,是留给她最后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