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聂氏,献上拜师礼。
只见聂怀桑带着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男子站出来,由那位男子献上了拜师礼。
这人是谁?
温琅久居山上,虽说对仙门百家有所了解,但是细微的事情,他就不清楚了。
"这人是谁啊?"
“他啊,叫孟瑶,据说是金光善的私生子。”
“金光善?那可是个处处留情的主啊。“
“那可不,听说,他还拿着信物.上兰陵认亲了呢。”
“金光善私生子不少,怕是没认他吧。”
”当然没认,他啊,还被人一脚从金麟台上踹了下去。不过想来也是,人家这么多私生子都没认,凭什么认这个娼 妓之子。”
“娼 妓之子?怪不得人家不认,兰陵金氏是何等仙门,怎会容得下一介娼 妓之子。”
娼 妓之子!
从小被冠以这样的名头,怕是不好受吧。
温琅侧目,只见他眼神闪烁,无限落寞。
温琅,端起茶杯,微抿了一口,听得那两人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手微微攥紧,重重的把茶杯摔在桌子
霎时间
堂上,一阵静默
温琅下一秒就认识到了自己行为的不妥。
这是在姑苏蓝氏的拜师礼上出现了这样的事,蓝氏的人都还没说什么,哪里轮得到温氏插嘴。
”抱歉,蓝先生,在下失礼了。”
温琅急忙起身,向蓝启仁请罪。
”无事。”蓝启仁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追究。
既然已经这般,那就不怕再多说几句。
“自古以来,英雄不问出处,在在下看来,某些人虽出身不好,但温文儒雅,一派君子作风。而有的人,虽仙门血统纯正,却是一副小人嘴脸。”
听到这话,那二人当下便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又碍于温氏与蓝氏,不敢反驳。
孟瑶没想到,今日仙门百家都在,其中也不乏自诩公允的名门,可是却是声名狼藉的温家人替他说话。
如此看来,现在外面流传的温家行径倒有可能是他人的恶意抹黑。
孟瑶向温琅投以感激的目光,温琅善意的笑笑。他知道那种被遗弃的感觉,所以愿意帮他。
每个人,无论是什么样的人,都值得被人保护,值得被人温柔对待。
拜师礼结束后。
孟瑶等在附近的长廊,他在等,那个,如玉般的少年。
”孟瑶?“听得一声惊疑。
孟瑶转身,看见少年走来,众人簇拥,如此耀眼。
温琅脸.上挂起一贯温柔的笑意,“温晁,,你们先走吧。”
是夜,月光浅浅。
温琅告别了众人,独自回到房内。
刚关.上屋门,就听到一人的呼吸声,他似乎习以为常,若无其事的走到床边,准备解衣而睡,继而笑笑,和衣躺在床榻上。
睡意朦胧间,只觉一个重物压在身上,呼吸声停留在他的耳边。
“公子,你再不快点,在下就要睡觉了。”
寂静的夜色里,传来一声轻笑,“这么迫不及待啊?”
温琅别过头,露出了一节脖颈,那人附身,嘴唇贴在他的脖颈,伸出舌尖,轻轻舔舐,缓缓下口,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觉得身上的人没了动静。
“怎么了?”
“你受伤了?”低沉的声音压抑着不爽。
温琅的眸色暗了暗,“没有,公子你想得太多了。”
“呵,你骗不了我的,你的身上有血腥气,灵力萎顿,就连血液的香气都不浓郁了。”
男子粗暴的掰过温琅的头,
“怎么回事?不许骗我!”
温琅闭上眼睛,“多谢公子关心,在下没事,公子想做什么,就做吧。”
“你,好,这可是你说的。”男子狠狠的要下去,口中的尖牙刺破了温琅的皮肤,整个房间都充满了血腥气。
一刻钟之后,那人将温琅脖子上的鲜血舔干净,抬起了头。
温琅的脸色越发苍白,这次,他喝得血可不少,再.加上温琅重伤未愈,只觉得头晕目眩。
“我的血,真的能够帮到你吗?”那人看了他一眼,“当然能。”
“我没有别的意思,在下只是从未听说过饮人血液能够疗伤修炼。”
“别人的血自然不行,谁让,你的血液特殊呢。”男子耳语道。
“你们这些名门正派,自然是没有这种功法,这种功法,自然是只有我们这种邪魔外道才能学的。”
“小家伙,你可得好好保护你的血,不然,我可不保证,我会不会一怒之下,把你身边你珍视的那些所谓的朋友全部杀掉,挫骨扬灰。”
温琅的目光颤了颤,他毫不怀疑,这个人拥有这样的实力,在云岚的时候,这个人就能瞒过诸多耳目,潜到他的房间。
不,或许,是那些人有意放他进来的也说不准。
温琅拍了拍他的脑袋,自嘲的笑了笑,他是不是失血过多了所以才会胡思乱想,那些人,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人,不会也不可能会做这种事,再说了,这件事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呢。
当下,不再胡思乱想,闭上眼,失血的眩晕感袭来,他很快便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