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佳
马佳那什么,趁月黑风高,有人偷偷跑来发个文儿了。
番外五,有关晰哥的父爱如山。
王晰曾有过一段逃亡生活,目的地是遥远的大西北。再说得确切一点:内蒙古。
晰哥那段日子实惨,为了掩人耳目,学黄土高坡的老乡系红腰带,戴白头巾,还能给你打一段安塞腰鼓。
内蒙古,也是张超的家乡。就是这么巧,王晰逃到内蒙的那个夏天,正赶上张超在老家过暑假。
王晰借宿借到张超家,灰头土脸的像个叫花儿,张超打开门一看,回身拿了两大块馕给他。
张超来来来,快趁热吃!
王晰接到手里:麻蛋,凉的!
王晰……我不是要饭的。
张超那你是?
王晰就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五十块钱,又掏出一张一百的。
王晰借住,可以伐?
张超突然来了精神,瞬间化身农家乐主人,给王晰介绍起本地特色,还把他留着打算明天吃的一盘羊肉端出来给王晰吃了。当然张超他姥姥又把钱还给了王晰,不过这是后话了。
王晰就这么在张家住了下来,为表感激,他每天自发地跑去帮张爸爸打扫他巨型地下酒窖的卫生,帮张妈妈洗碗洗衣服洗一切,锻炼出一身操持家务的高超本领,为之后在魔仙堡做当家主夫奠定了坚实基础。
王晰和张超的交情很好,不仅因为他们志趣相投,还有一个显而易见的原因:他们两个长得像。
要不是和王晰的年龄差没到那个程度,张超恐怕真的要怀疑自己的身世。
第一次发觉张超和别的孩子不同,是从张超养蛇这件事开始的。
那个夏天,张超家附近的蛇不知为什么格外的多。王晰想,或许是今年内蒙雨水多,气候不那么干燥,这些又凉又滑的爬行动物能好活一些。
王晰拿着张超他爸不要的那副旧扑克练魔术的间隙,偶尔能看到一只灰色的条纹小猫在草稞子中跟小青蛇们来一场“龙虎斗”。不过,若是叫它碰上黑地黄花的土蛇,小猫就会迅捷地逃之夭夭,须臾不见踪影。
张超是怕蛇的。实际上,人类是难能不对蛇这类生物怀有恐惧的。早在远古时代,人类的先祖在毒蛇猛兽的侵袭下艰苦生存,对它们的恐惧深入骨髓。人类的恐高、怕黑,也是同样的道理。
既然是本能,那就没有什么好介怀的。大家其实都怕,你怕,人家也不会嘲笑你。
可张超不愿意,他太烦那种恐惧一件事物的感觉了,那比不给他饭吃、不让他睡觉还要折磨他。一想到这世上还存在着可以用来威胁他、制约他的东西,他的心里就抽搐着难受。
张超晰哥,你得帮我个忙。
王晰咋了超儿?
王晰见张超一脸的恳切,自己也不由得认真了起来。
张超帮我抓几条蛇。
王晰抓蛇?
王晰不解。
王晰你不是怕蛇吗?
张超我是害怕……
张超点点头,郑重其事地说:
张超所以我才准备抓几条养起来,跟它们多接触,好让我克服心中的恐惧。
王晰对这孩子的勇气是服气的,自然地也愿意尽自己所能多为他提供一些帮助。
蛇抓来,一开始养在玻璃罐子里,盖子上扎着四五个通气孔。王晰每天丢几片生肉进去,倒把那三条家伙喂肥了几圈。
张超一有空就蹲在罐子前看它们,一开始小腿哆嗦,脸色煞白,坚持了半个月,再看到蛇们吐着紫信子的小尖脸,也就不觉得有哪里骇人了。
花音有人说艺术可以束之高阁,但也要雅俗共赏。
花音无论如何,这句话是不错的。
花音我尽力阅读,观察,感受,不是为了让自己更“精英”,更锋锐,而是为了更包容,更丰盈。
花音我们创作,不是为了求异,而是为求同。我们书写的是一己之私,更是化身千亿的心怀,同尘和光。
太阳照耀,乌鸦鸣叫。农夫耕田,我将平安。——贺开朗
花音我努力接纳不同的创见和声音,我努力确信我生活的真实。
花音一切在大多数时候没有梦想的那么美好,但也新鲜热烈,足慰平生。
惊梦独倚,几番风雨;凉年挽笔,常道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