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赶一个社会实践报告,没吃饭,今天早上宿舍里暖器漏水,跟着宿管大爷修了四十分钟,又没赶上吃早饭,待会儿上完课就要去重案监测站实习,再不吃饭哪里唱得动歌呢?
余笛在下宿舍楼的一路上头脑风暴了一下,果断冲进宿舍对面的食堂买了一个肉夹馍,装进书包里往教室跑。
从洪之光的角度,刚好够看见余笛的一个侧脸。他看到,连一杯豆浆都没往教室带过的仿佛吃鲜花喝露水就能活的这位学长,捧着个馍吃得像只小仓鼠。
没辙,赶时间,再不快点吃就上课了。一堂课下来,饭早凉成冰墩墩了。
余笛的生活总是很有计划的,要不是三天前突发胃痛,他怎么可能写不完实践报告,要到交稿前夜连夜赶工。
啊!苍了个天!余笛吃东西怎么那么可爱!他吃得着急,但并不快,一看就是没有这课间补餐的经验。肉夹馍里的辣椒今天好像格外多,余笛又慌张,活活给辣出了眼泪,眨着泪汪汪的眼睛不知所措。
洪之光抬腕看表,还有两分钟上课,来得及。他火速起身离开教室,向楼下冲去。
教学楼附近就有便利店,他要去给学长买瓶水。
到了楼外脑袋里忽啦一下,洪之光你也忒轴了,今天下大雪啊,那路滑得,一步一劈叉。
洪之光踏着冰雪道出发了,被客观条件限制赶不快,中途还摔了一跟头,拿着矿泉水回到教室时,上课已经迟到了两分钟。
洪之光灰溜溜地低头走到余笛旁边直接坐下,余笛还以为他是来晚了图个方便坐这儿的。结果,这人带着一脸殷勤的笑,把一瓶水递到了他面前。
余笛还剩不到半个肉夹馍在桌膛里呢,时间太赶,他实在是吃不完。不过好在肚子里有了东西,倒也没饿着自己。
就是辣了点儿,这不,眼泪都飙出来了。
余笛感激地看着洪之光,小声对他道了声谢。
那瓶水余笛只喝了一小口就再没动过,洪之光以为他是顾着还在上课,其实余笛是怕凉。外面天寒地冻,矿泉水冰得不行。
余笛便知道洪之光一定很冷,下了课,请他吃麻辣烫。洪之光可是实在人啊,人家请他,他就真的去了,在大学食堂的二楼,拣了整整一盆的食材,过秤一称,六十多块钱。
余笛也就吃了不到十块钱的东西吧,主要还是吃惊地围观洪之光吃饭,还有隔几分钟一擦汗。
大兄弟果真是个狠人啊,大侠在上,受我一拜——余笛在心底叭叭叭唠叨了一大串,只是嘴上什么也没讲,仍旧笑得温和又体面。
洪之光和余笛的生活圈重叠度并不高,顶多一起唱唱八十年代金曲。余笛活得精致有条理,旅行也是冲着博物馆或者美术馆去,洪之光则是青春好活力,出去玩常是上山下河挑战自我。可自从他们认识了,不同的生活轨迹渐渐就互相靠拢起来,你似乎能看到,茫茫大地上有两条车辙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骑车的两个人能并肩而行。
“这就是我和笛哥的故事。”洪之光对满脸写着求知若渴的1975讲道。
“不是,光哥,你这故事没讲完啊!”
“对啊,一起吃饭,一起旅游,然后呢?”
洪之光笑了笑,“之后的故事下次再讲吧。”
因为,火锅已经熟了。
洪之光拿起筷子,再拿起余笛的碗。
“笛哥胃不好,给你捞白汤里的。”
花音这段时间发小柴的时候,渐渐地有了一种感觉:似乎心里一些沉睡的东西正在苏醒,一些本已有点陌生的人忽然又熟络鲜活起来。
花音时间难留,幻设易碎,美梦终醒,但文章永不朽。
花音在这字里行间,他们都生活得好好,爱得好好,永远怀希望,永远有明天。
花音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们比我们追的星更流芳百世。
马佳喏——
黄子弘凡这是花音。
周深花音发文给你看——
王晰还陪你唠嗑。
高杨说:谢谢花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