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我们堂堂傅家怎么可能让个烟花女子涉足半步!”傅主母也气的不轻。
傅言先是提着傅琛来到主屋见母亲。
见傅言提着不省人事的傅琛,傅主母更生气了,傅将军倒说:“咳,琛儿久经沙场,又是正直壮年,火气难免大些,倒也没惹出什么大事就好…”
旁边丫头闻言红了脸,将军果然粗鄙,这种事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说。
傅主母闻此马上懂了:“是呀,阿言和阿琛也都该娶妻了,阿琛刚回京,倒是可以先定个亲,也好收拾收拾阿琛这小孩脾气。”
傅言这下便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了:“母亲,儿子还没有遇到中意的,不如先给阿琛定门亲也好…”
傅言心中不满,傅琛惹出来的事,又不是他傅言火气大,他傅言在京城从小到大,去青楼看女子的次数屈指可数,这也能烧到自己身上?
谁知傅主母偏偏十分公正:“不行,都是哥哥先有弟弟再有,当然你要先娶,再者,你这五米之内不见女子的,什么时候能有中意的?”
傅主母走到傅言面前笑道:“我家阿言在京城也是出了名的贵公子,我马上就筹备给你选个貌美又贤良的,包你满意。”
这倒好,傅琛惹出来的祸事,最后竟然是要傅言娶妻才算完…
傅言看着手里不省人事的傅琛,若不是人多眼杂有辱斯文,倒真想狠狠踹上两脚。
到第二天近中午,傅琛才慢慢悠悠醒来,从丫鬟口中得知自己闯了祸,还是傅言去摆平的,心里十分感动,立马从床上起来想去道个谢。
小丫鬟又说:“公子不急,日后阿言公子娶妻之日,公子备份大礼就好啦。”
傅琛闻此更高兴了,傅言娶妻,那必定正是心情大好,自己现在去,一定不会吃闭门羹。
穿好衣服,傅琛连走带跑的去傅言房间,见傅言正在作画:“大哥这么早在作画啊?”
傅言连眼都不抬,只当听不到他说话。
傅琛也不尴尬,一屁股坐在桌子旁边:“听闻哥哥要娶妻了?可是有什么中意的女子?”
傅言闻言手中笔一抖,却也不回话,继续画自己的画。
谁知傅琛不知好死的接着说道:“大哥也不能因为适婚就要谈婚论嫁了,我就不想结婚,这般大好年纪,一个人岂不逍遥快活。”
傅言还不作答,傅琛接着说:“不过若是大哥有心怡的女子到也是美事,不过昨天听说许家妹妹做的一手好菜,想是哥哥喜欢的类型,哥哥若有意,弟弟倒可以做个媒人…”
不等话说完,傅言手中的笔便丢了过来,傅琛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踹上一脚。
傅琛也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明明是小丫鬟告诉自己母亲正帮傅言张罗娶亲之事…
傅琛倒也没经过这般打,起来就想还手,也没想自己身强体壮,推上一把傅言就被推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傅言恼羞成怒,起来便拳拳落脸,傅琛刚刚有了分寸,也不敢还手了,只得护住脸,任由哥哥出气。
傅主母听说二人打起来了,匆匆忙忙赶过来:“什么!阿言那小小身板,怎么经得起傅琛一拳一脚呢?”
说着急急忙忙的去救阿言。
没想到看到的竟是这样一番景象,傅琛被按在地上用手挡着,傅言手脚并用,把傅琛打的鼻青脸肿…
傅主母悬着的心可落地了:“阿言,差不多行了,阿琛他皮糙肉厚的,打他倒是疼了你的手呀。”
傅琛:“母亲…”
下人们本是傅主母叫来拦着傅琛公子的,也是惊讶的很,从没见过傅言公子这么有失体面,竟动手打人。
过了一会,傅将军也气冲冲的回来了, 想是刚一下朝,便听说傅琛傅言二兄弟打起来了,这会生气的很。
傅将军见此状况,愣了一下,随即说道:“像什么话!你们俩都给我收拾收拾再滚过来跪着。”
傅将军这一呵斥,下人们也回过头来,停下看戏,扶着傅言和傅琛下去更衣。
傅琛换了一身衣服到像个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如果忽略旁边鼻青脸肿的傅琛的话…
傅将军向来是公正的,直接说道:“说吧,什么事至于你们俩在家就打起来了?”
傅琛恶人先告状道:“父亲,这你得问大哥,我只过来贺喜道谢的,哪知哥哥拳脚相加,我也想不通做错什么了。”
傅言一时也无话可说,这毕竟是他兄弟俩的事,傅言也不愿让父母知道:“父亲,没什么,弟弟刚从沙场回来,阿言只是想切磋一下罢了。”
傅琛闻言当即傻了,不愧是文化人,这样说倒也算解释?
傅将军倒也听信了这番胡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家中就你们俩兄弟,看到你们这般好,我便放心了。”
傅将军起身,又说道:“刚刚下朝就被你们这么折腾,为父也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傅言连忙拦住父亲和母亲,又跪下:“傅言有一事,想请父亲母亲谅解。”
傅家武将之家,从不在意敬语和礼仪之类的小节,什么事也都是直接说的,傅言这一跪,傅主母倒是吓坏了:“阿言,什么事何至于此?先起来再说。”
傅言又道:“母亲,儿子现在不愿娶妻。”
其实傅言也只是十九岁,男方二十一二娶妻的也不少,所以并不年长,只是傅主母想让他们兄弟娶妻罢了:“为什么不愿娶妻?”
“儿子…”
傅琛在一旁算是懂了哥哥为什么打自己,怕是不想娶妻,自己捅了哥哥的烦心事。
傅琛便来将功补过:“母亲,哥哥不想娶妻无非是想多陪陪您老,现在不想娶便不娶也好,娶妻之事又不急,也可以日后再说。”
傅主母无奈道:“那好吧,倒也亏的我这几天烦心准备了。”
说着准备走了,傅将军见傅主母不开心,连忙跟上,也不忘了狠狠瞪一眼这两个罪魁祸首。
傅琛歪头一笑,鼻青脸肿的十分滑稽:“哥哥竟是不想娶妻,那干嘛不说清楚,非得拿弟弟出气才算好?”
傅言看着傅琛,终于和他开口:“你还有事吗?没事回自己房间去。”
傅琛伤心道:“小时候我与哥哥都是一张床睡的,现今真是感情淡了,连话都不肯与弟弟说。”
傅言起身准备让下人送客,傅言揉揉脸又说:“弟弟在战场上最是在意脸蛋了,身上疤痕无数,脸上可是干干净净的,哪知回家倒是被哥哥三天两头挂个彩。”
傅言抬眼道:“你是又想挨打了吗?”
傅琛起身,也不等送客便跑了,傅琛没有说假话,他去上战场,为数不多的行李竟还有去痕膏,曾经还被战士们嘲笑,一个将军,脸上挂点彩,就像小孩子一样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