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裴耐心准备好武器,匕首,银针,毒药,穿上夜行衣,一切都是那么从容不迫,胸有成竹。
“谁?出来!”
季裴高声呵斥,浑身绷紧。
“呀,为公主殿下扫除障碍,怎么能不叫上我呢!呀哈哈哈哈哈”
说完,一阵神经兮兮的笑声响起,一个打扮得似男非男似女非女的人出现在季裴眼前。
“原来是你,神医”
季裴语气中的警惕稍微变弱了一点点,但仍然保持攻击的态势,沉思片刻,只得硬着头皮同意了。
没办法,谁让这神医格外邪性呢。
“喏,解药”神医漫不经心地把药丸抛给季裴,紧接着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神医就换了张平平无奇的脸,像是变戏法似的。
季裴接了药,也不多言语,只是挥手示意神医跟上,在暮色的掩盖下,杀戮不期而至,是偶然,也是必然。
“啊啊啊,该死,为什么你的眼珠子还在眼眶里?”
神医又换了张清贵俊美的脸,但是他或者说她说出的话语显然恶毒极了,那张清贵俊美的脸上的表情却很温柔。
“好了,妨碍公主的杂碎已经彻彻底底地消失了,别对着尸体发神经,快用化尸水处理干净。”
季裴终于可以松口气了,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连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都不在乎,他只有一个想法:公主终于安全了,没有人可以再威胁她了。
“嘻嘻嘻,好了好了,本神医知道了,真是啰嗦,你该有四只耳朵的。”
说罢,神医又换了张憨厚老实的脸,那化尸水一洒,不一会儿,地上就只剩下一摊血水,神医忍不住凑近闻了闻,发出感叹:“真香啊!”
“神医,够了,别发疯!”
季裴低声呵斥,虽然早已习惯神医这样神经质的行为举止,但是他的内心还是十分抗拒的。
一夜之间,许多人死的不能再死。
明兰则失去了追逐的目标,惶惶不可终日,她觉得自己作为一个人失去了生存的意义,她想一切的一切都不能令她动容了,除非回家,回到现代,否则在这压抑的看似繁华热闹的古代生活,她怕是迟早要疯!
穿越,不代表就是幸福,时代与个人,个人总是过于渺小孱弱,一个人穿越了,他所拥有的无形的资产绝大部分是时代赋予的,与个人其实关系不大,一旦脱离了生长的时代,格格不入是很正常的,如果不能好好适应穿越到的时代,迟早会像无根的花儿一样,越是鲜艳,随着时间推移,越是黯淡。
人总是在失去后才懂得珍惜,明兰也不例外,她现在非常非常想回到现代,做一个平平凡凡普普通通的现代人,她觉得自己被摧毁了,她扛不住时代的差异,拼命挣扎不被同化,但是没有用,谁能阻止得了时代方方面面的侵蚀,哪怕是做一个真空的野人都行不通!
逃避可耻但有用,可是几乎没用时该怎么办?
这个想法徘徊在明兰脑子里,尤其是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