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的时候老师会说等你们考上大学有的是大把时间享受,杨鑫仪每次想到这句话,只想说一句话:你丫就是个骗子。
大学只是人生中另一种经历的开始,课业上是轻松多了,但却转到生活上了,杨鑫仪每天都在洗衣服的时候狂热地思念家里的洗衣机。每隔两日还要被许莹揪着使出吃奶的力挤牛仔裤。一个宿舍里总是有一个勤劳者,一个懒惰者。许莹属于前者,牛仔裤都要周周自己手洗,杨鑫仪属于后者,坚持不下去了,脏衣服通通塞袋子里,袋子套袋子地带回家,孝敬她家洗衣机去了。
学校的伙食也是不能和杨妈妈的手艺比,关键是没有油水,赵水光她们宿舍住5楼,她每天饥肠辘辘地冲进去,吃完回去,爬了五层楼,气喘吁吁,往凳子上一坐,就跟没吃一样,全消耗掉了。
杨妈妈也很奇怪,这孩子每周回家就跟个蝗虫过境一样,家里的洗衣机转个不歇,好菜全部扫光,吃完了还打包,说带给宿舍的,临走了还在家里绕一圈,零食啊,牛奶啊,全部搬走。
要喝妈妈煲的汤,妈妈不在身边的女生老得比较快。
宿舍里四个女生火速打成一片,有件事,杨鑫仪觉得很不公平,大家讲电话用的都是家乡话,唧唧呱呱,在她杨鑫仪耳里却都是鸟语一样,她就琢磨着大家都是中国人吧,咋就是听不懂,这就算啦,偏偏郁闷只有她杨鑫仪一讲南京话大家都听懂,什么小秘密都暴露无遗,她说是说:咱南京话通俗啊。还被杨杨学说南京话,问杨鑫仪
杨杨真的,随家仓是哪啊?
杨杨一查,精神病院,一个老拳送出去。
很多年后,杨鑫仪在火车上路过无锡站,上来两个无锡人坐后面,赵水光突然发现那两人都对话她能听出个七七八八,想想出奇了,难道她是语言天才,突然想到彭晓晓的口音,恍然大悟。
杨杨一查,精神病院,一个老拳送出去。
很多年后,杨鑫仪在火车上路过无锡站,上来两个无锡人坐后面,杨鑫仪突然发现那两人都对话她能听出个七七八八,想想出奇了,难道她是语言天才,突然想到彭晓晓的口音,恍然大悟。
有些事就是这样,不知道最后是你改变了我,还是我改变了你。
亲爱的朋友们,那些岁月,让我永久怀念。
想想马嘉祺前几日应该是回来了,这么快自己又跑去做她的学生,绝不干这事。
杨鑫仪咬牙切齿地想
当杨鑫仪抱着笔记本从后门走进教室,看着阶梯教室下那么多人,确切说那么多女生时,她就开始觉得今日可能会倒霉,当杨杨那排桌子上铺了一大截的卫生纸,捏起来
马嘉祺把书往讲台上一搭,人就靠在讲台前,上身米白色的英式菱形格细线针织衫,微微露出里面敞口的蓝色细纹的衬衫领口,下身蓝灰色丝绒裤,小楦头的尖頭皮鞋,简简单单的搭配却因为考究的面料和经典的品牌显得贵气无比,让人惊讶的是,这人总能把严谨的学院风穿出細腻的性感来。
杨鑫仪这是开学第一次见到马嘉祺,她虽然早已见证过马嘉祺的到哪都有的张力,今日还是花痴了一把,她就坐在人群里满怀欢喜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马嘉祺也不管地下到底闹成了什么样,左手拿了一张名单纸,右手插在兜里,靠在那里,后还是抬眼看了一下,杨鑫仪硬是觉得他清淡的眸子停了一下,吃了一惊,看看自己明明都尽量缩到窗口了啊。
在杨鑫仪,她是不愿意自己和马嘉祺的关系曝光的,一来杨鑫仪一直觉得她们的关系还没稳定。二来她不想顶着他马嘉祺什么人的名字过她的大学生活,他马嘉祺是他马嘉祺的生活,她杨鑫仪也有杨鑫仪的生活,杨鑫仪觉得这样很好。
谈书墨倒也无所谓,想想就算关系曝光了,他谈书墨也不能为她多做点什么,日子还是一样,就随她去了。再说谈书墨这辈子也是第一次有被人嫌弃的感觉,他是又好气又好笑,这孩子真以为自己不说,以后就没人知道?
马嘉祺这门课,大部分都是书上的材料,我也会补充,不想听的可以不用来,考试请自己猜题。欢迎旁听,但希望保持安静,当然我知道大学课堂很少安静。
马嘉祺我不喜欢点名,虽然你们学校有要求,今天点名当认识一下,不用紧张,这也是最后一次点名,如果我念错谁的名字,请帮我纠正
他也真没拿笔去勾名字,别人说“到”时,他都会眼神清晰地看你一眼。
杨鑫仪是领教马嘉祺受的国外教育习惯如此,大家却意识到这老师不仅仅是长得帅而已。
读到最后了,才拿起笔来写了下,杨鑫仪看得极细,还在琢磨他干嘛呢,那人却抬头,报了声
马嘉祺杨鑫仪
杨鑫仪都条件反射了,立马举手
杨鑫仪到
马嘉祺转身,把单子放回讲台,背过身时,眉眼早已笑开,她以为他没看到吗?紧张兮兮地缩在角落里。
他马嘉祺走哪会没看到她杨鑫仪,又不是瞎了!
一下课,杨鑫仪就一把捞了本子,尾随马嘉祺,走了一大段,马嘉祺手插在兜里,只是回身一笑说
马嘉祺小孩儿,记得来上课
看这那人妖魅的笑容,回身,周周准点,一宿舍的人来上课。
开学了几个月,学校老师的办公室是两人一间,马嘉祺那间正好那老师放年假了,倒变成独立的办公室。杨鑫仪也开始往马嘉祺办公室跑动。
学校的教授大部分时间都不会在办公室的,尤其是工商管理的,哪个是没有兼职的,马嘉祺也是如此,帮着几家公司做融资顾问,还有博士的论文在写。今日下午却是在办公室的。
杨鑫仪也想过和马嘉祺这样的人谈恋爱到底是个什么景象,其实大部分时间两人都是身在一处,各做各的事。
这样的午后,马嘉祺戴着眼镜坐在桌前,看着刚从美国传真过来的学术发表,杨鑫仪窝在他桌角边的地板上,膝上抱着他的笔记本上网。
午后的暖风夹杂着校园里初秋槐树的古旧气息袭来,纯白的拖地窗帘被吹得“沙沙”地撩过地板,一切都变得悠远而安宁。
杨鑫仪有点昏昏欲睡,马嘉祺正好瞥到她绒绒的脑袋快搭下来的样子,发出醇厚的笑声,杨鑫仪一下子就惊醒了。
杨鑫仪马老师,你红了,你看,你的照片都贴到联校网上去了。
马嘉祺淡淡地扫了眼页面,果真的他的几帧照片,都是上课时的侧脸,微皱了眉,肯定是学生发的。
他向来是不在意这些,成年后如不必要,也极少照相,这种情况他也不能说什么,登都登了,他继续看他的论文。
杨鑫仪这张不好,你鼻子比这个还要挺呢
杨鑫仪这张最好。
他莞尔,这孩子,人就在他面前,她也能花痴的坦荡荡,他自己不在意,她却是很执著。
他索性丢了笔,在她旁边坐下来,陪她一起看,恩,其实他觉得都一样啊,同一个人。
他看过去,眼睛睁得圆圆的,脸小小的,手还比个V,他摇摇头,他早过了喜欢可爱的事物的年纪。
马嘉祺杨鑫仪,我不会因为样貌去判断一个人,就比如你,以后就是你变成别的样子,你还是你,性格,习惯还是在那里,我马嘉祺还是会喜欢你杨鑫仪的。
马嘉祺你该不会觉得我不用洗澡,不用上厕所吧。
马嘉祺叹了口气,看她放空的眼神就知道她不干好事去了,伸过右手,擦过她细细绒绒的碎发,柔柔密密地印上她的,唇齿纠缠……
那日,燥热的微风卷起窗帘的一角,午后的夕阳偷溜进来,看到在亮漆办公桌下拥吻的恋人,不小心醉了一室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