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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梦和月光

系念昔年

“起床了,第一天上学不要迟到啊,要好好学习”

“好”洛深懒洋洋地应着。

“好,学校到了,进去吧。”洛爸回去的时候还不忘往里看一看,小家伙还傻傻的看着教学楼发呆呢。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上课铃响了起来,在发呆的洛深被吓了一跳,赶紧找到自己教室,他站在教室门口,看着教室跟上次来的时候不一样,对,多了好多人,他被眼前的这么多人吓到了,一向内向的他低着头暗自走了进去,到一个没人的座位坐了下来,他不敢抬头,生怕有人找他说话而不知道怎么回答。

突然,在他旁边的空位上做了一个人,他不想去看看他长什么样,也不想跟他说话,只好默默低着头。

“你好啊!”旁边的小男孩说话。

“是在跟我说话吗,算了,应该不是,不管他了,”洛深心里想。

他见同桌跑去别的地方了,心放松下来,可是一看,他右边的座位上放着一个书包,“啊啊啊,他不会是打算坐这里了吧。”正想着,他同桌回来了。

同桌看着他,他也盯着他看,就这么什么也不说。

就这样一会儿,小同桌又先开口了,“你好啊!”

出于礼貌问题,洛深没办法再假装听不到了,只好低着头,小声说了一句“你…你好”

直到放学,他都没跟他的小同桌说过一句话,小同桌觉得他很害羞,也没再主动跟他说话,到放学铃声响起,小同桌按捺不住自己了,说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呀。”

洛深因为要着急回家,也顾不上害羞了,直接告诉了他,“洛深,我叫洛深。”

一边往校门口跑了。

他在跑在后面的人好像在回了他一句什么话,他听不清,只听到枫枝两个字,他一边跑,一边想,枫枝是什么,跑到那片枫树林,想到,是枫树的枝子吗?

“骇,算了,赶紧回家,今天要帮爸爸收小麦呢。”因为洛爸腰不好,所以晚上洗澡要帮爸爸按压一下腰捶捶背。

在洗澡的过程中,洛深突然问,“你知道枫枝怎么写吗?”

“枫枝?爸爸也没听过不知道诶。”洛爸一时不知道他在讲什么,也没去多问了。

“等你认真上学知道它是什么意思再来告诉爸爸吧。”

“好像是枫树的枝子。”洛深嘀嘀咕咕的说着。

“好了,要冲头咯,闭上眼睛。”刷的一声,水从洛深头上洒下。

雾气腾腾,充满整个澡堂。

心里想着明天看到同桌要怎么办,说什么好呢,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我告诉他名字,就那样跑了有点不好,哎呀,一股闹热问题使得他焦虑不安,内向人群的心里是一点小事都可以把自己逼疯的。

晚上准备睡觉的时候,爸爸懒悠悠问:“深深啊,怎么了呀,开学第一天不开心吗。”

洛深连忙说着,“不会不会,很开心的,就是…”

“嗯?”

“也不是什么大事啦,没事的爸爸。”嘿嘿,看着自己儿子傻呵呵的笑着,被逗乐了,也跟着笑了起来,“哈哈,没事就好。”摸着洛深的头发说。

“那睡觉吧!不然明天又起不来了。”

“嗯。”

隔天早上,洛深起来时发现自己睡在了炕下面,洛爸爸被他的起床动静吵醒,看着他笑说。

“晚上睡觉不老实,好了吧,睡炕下面了,哈哈哈。”

洛深大概是还没睡醒,迷迷糊糊抱着炕边一个木柱子,脸趴着,对他爸爸打了个哈欠。

爸爸一边笑一边实在看着孩子太可怜,起来就把他推去洗了把脸。

“今天上学不要迟到啊,早一点去,”爸爸说。

“好,”洛深拖着长音应道。

刷完牙吃完早饭的洛深背着书包高高兴兴出门了,上学时他最开心的就是经过那片枫树林,现在还是夏天,枫叶还是绿色的,但也让洛深异常开心,洛深嘴里时常念着,枫叶的形状很好看,跟画一样,是大自然作的画。

风吹动枫叶,响起莎莎声。

“早上好,等等我啊,洛深”

洛深转过头看到后面有人在喊他,他不喜欢有人在很多人都地方叫他的名字还叫那么大声,但又不能不管。

“早上好”小声的说。

他看着他的同桌一路小跑过来想要跟他搭肩并排走着,下意识多开他的手。

小同桌的手悬在半空,有点尴尬,只好收了回去,并排走着。

他们两个人的不出声,每次都是小同桌先开口。

“这个国庆的时候我要去山上玩诶,我要去露营哦,嘿嘿,羡慕吧。”小同桌的家住在县城里面,这么大从来没进去过山林,更不要说在里面露营了,小同桌貌似很兴奋。

但是洛深却不以为然,因为他的家在乡下,附近什么没有,围绕着他们的就只有,山!山!山!

洛深敷衍的应了句“嗯。”

又到了周末,洛深打算被爸爸带去县内的画馆学画画,县内有个知名的老师,听说他教过的大部分学生都去到过大城市比赛,那过不少奖,也有部分上大学去到全国各个美院。

洛爸爸不知道从那里听说这个老师还不错,不然夸得头头是道,洛爸想着周末下午带洛深去县内画馆看看,当然,如果决定了要学,这个每节课的费用自然要是不会低的。

隔天下午,洛爸带着洛深去到县内,见了老师,老师长得很干净,穿着一套西服,带着一副看起来没什么作用的平光眼镜,老师说话很和蔼,先跟洛爸握了下手,洛爸双手也非常热情的,两手自己握,一直说着一些恭维话。

洛爸因为经常干农活,双手早已被老茧包裹在,想到这点,突然不好意思的收了收手。

老师也是发现到了,淡淡笑了一下,说着“没关系没关系。”

洛深看着这个老师很和蔼,也想着就在这里学吧!

回到家,爸爸问“觉得怎么样。”

“嗯,”洛深应答到。

“那就决定这里了好吗?以后每个周末下午自己搭车去县内画馆。”

一节课费用确实不低,洛爸爸决定卖了家里“唯二”的俩台收割机,想着自己在辛苦一点,咬咬牙还是可以过的,总算把一年的学费先给凑齐了。

洛深知道爸爸要送他去学画画,心里自然是非常高兴的,可是洛深也知道自己家里经济情况,这洛爸爸说完这些话,他没有回答什么,低着头微微皱了皱眉。

洛爸不知道是不是猜到洛深在想什么了,就自己说起来:“今年收成好算不错的,爸爸把家里的两台农作机给卖了,再加把劲,今年一年的学费已经凑齐了,不用担心,你就好好去画就好了。”

洛爸椅着椅子上,看着天上的星星,对着洛深说着。

“爸爸…”洛深心里明白爸爸其实很不容易,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跟着台着头看向远方璀璨的星空,眼角泛起泪光。

洛深从小皮肤就比附近的小孩好,干干净净,跟着其他小伙伴站一起时就显得很抢眼了。

小孩皮肤本来就好,加上洛深性格内向,不怎么跟小伙伴出去鬼混,皮肤就更加稚嫩了。

一道泪珠从他小小的脸庞划过,在月光照印下,使得洛深的泪痕有了月光的亮影。

爸爸斜眼看到了,轻轻的叹了口气“骇”。

乡村的夏天空气很好,晚上因为放假的山的原因,不会透着一股炎热的闷气。

夏末的夜晚,久违接连的几天下雨,夜空变得更加明亮。

年旧老修的路灯早已报废了,即使没有路灯,月光也会帮你照亮回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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