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往事

在接近两个小时的奔跑后，两人终于赶到了秦岭中心的青铜树下。

“嚯！真是个稀罕玩意儿哈，长的还挺好看。”黑瞎子赞叹道。

只见眼前这一颗青铜树静静的伫立在祭坛中央。在阴暗的地底下，明明没有光源，确仍旧散发出淡淡的幽光。树枝向各方伸出，枝丫纵横交错，真是好一番奇异景象。

黑瞎子观赏了半天之后，问旁边的张起灵道：“哑巴，你来这儿要干嘛呀？”

张起灵将黑金骨刀背上，带上背包，头也不回地说：“不关你事。”

黑瞎子并没有生气，反而哈哈一笑说：“哑巴，你还真是跟以前一模一样啊，一点都没有变。”

说到这儿，黑瞎子忽然顿了顿，张起灵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

还是有变化的，以前那个锲而不舍跟在他身边的人不在了啊。黑瞎子看了一眼正看着他的张起灵心想道：对现在的他来说，失忆也是一件好事吧，至少不会痛、不会难过。

黑瞎子还记得，吴邪刚去世的时候，张起灵就在身边。黑瞎子想过吴邪去世的场景。张起灵可能会失控，可能会难过，甚至哭他也想过。

可是他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眼睛一点不眨地看着他，整个人就像是一个精致的却没有灵魂的人偶一样，静静的坐在那里。

他坐了好几天。不吃饭也不睡觉，像是要守到地老天荒，五天之后，黑瞎子终于看不下去了，亲自上阵把他打晕了过去。

黑瞎子原本是不指望能够打晕张起灵的，毕竟他跟张起灵打架向来都是赢少输多，虽然会不甘心，但他也习惯了。

可能是体力不支，也可能是伤心过度。总之，张起灵被黑瞎子打晕了。

打晕了张起灵之后，黑瞎子从袖子里拿出一样东西给张起灵吃下。

这东西是吴邪带回来的，是从直接一个墓穴里找到的，这也是吴邪生前下的最后一个墓。据说能够治好张家的失魂症，只是会再次失忆罢了。

黑瞎子得知这样的后遗症的时候，立马通知了吴邪。他原本以为吴邪会难过，会伤心。

但吴邪只是说：“这样吗？这样也好。”

黑瞎子没有谈过恋爱，所以他不懂，他不懂为何吴邪和张起灵都能为对方付出性命，也不求回报。

等他懂的时候，却也为时已晚。

所谓的“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莫过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