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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话.桑提亚哥老人

老人与海

在风景迷人的墨西哥湾,有一条向北奔腾而去的大海流,当地人习惯称它为湾流。居住在湾流附近的居民,有不少人家以捕鱼为生。有一个老伴儿已故去多年的老头儿,长年独自驾着小船返于这片海域。

不知是风向的原因,还是海神公公故意同这老头儿过不去,总之,接连84天过去了,可怜的老渔夫竟然一无所获。老头儿曾有过引以为豪的捕鱼记录,而这段日子他真是很不走运。起初,有一个结实可爱的孩子和他在一起,到第40天了,他们还是没有钓到一条鱼。孩子的爸妈对孩子说:“曼诺林,那老头儿准是在走背运,明天别跟他出海了。”

这个叫曼诺林的男孩很懂事,他一向尊重大人的建议。他心里祝福不走运的老渔夫早日满载而归。说来也怪,这孩子依照爸妈的吩咐登上另一条船,头一个星期就捕获了三条上档次的大鱼。

那男孩眼看着老渔夫每天划着空船回来,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他从小就跟着老渔夫学打鱼,同老人有很深的感情。所以这回虽然不搭他的船,却又很惦记老头儿。只要他有空,总要下海滩去,帮老人家搬回那堆已卷好的钓绳、鱼钩、鱼叉,或是帮他拢起绕在桅杆上的帆。那张经历风吹雨打的破旧的船帆用面粉口袋补了又补,收起来的时候,看上去像是一面屡遭败绩的旗帜。

老人看上去憔悴不堪,瘦削的身体愈发显得单薄。他脖子处堆满皱纹,脸上长着褐色的小疙瘩,那是长年累月被耀眼的太阳光在明净的海上的反光晒成的。小疙瘩几乎占据了老人的整个面颊。老人的那双手也许是长年收放绳索对付大鱼的缘故吧,那摊开的手掌上因为摩擦结着皱纹很深的伤疤,那都是些老伤疤,干裂而又凹凸不平。那伤痕累累的样子,足以让胆小鬼哀叹风浪无情,岁月无情。

而岁月留给老人的,只是表面的印象。如果你仔细观察老人的眼睛,你会发现,看似年迈体衰的老渔夫并非想象中的颓靡。瞧,他那双如蓝蓝的海水一样的眼睛,分明洋溢着一股不甘屈服、毫不气馁的豪情。

“桑提亚哥爷爷,”这一老一小从系船的地方沿着沙坡上岸时,孩子冲着老渔夫说,“我又可以跟您一起出海了,我爸妈已经攒了一些钱,他们会支持我的。”这个懂事的男孩,永远不会忘记他学会打鱼是老人教的。他们是忘年之交,他很爱桑提亚哥爷爷,他俩在一起很谈得来。

“别跟着我啦,”老人望着孩子天真的神情,故意板着脸说,“既然你已在那条走运的船上,还是跟着他们一道出海吧。”

“不,我还是想同您在一起,您记得有一回,您连续87没打着鱼,后来我们可是一连三个星期,每天都捕到大鱼呢!”孩子有些委屈,他不想看着老人一个人孤零零地出海。

“当然记得,那每天都有大鱼的日子,真令人开心。”老人的眼睛眯起来,沉浸在美好的记忆中,接着,他又转移了话题,“孩子,我知道,你离开我跟别的渔船,不是因为信不过我,我了解你的。”

“嗯,是爸爸叫我跟着那条船的,我是他的儿子,他说的我不能不听吧?”

“你做得对,孩子,这是合情合理的,”老人说,“做孩子的当然要听父母的话。”

“他对您不大有信心。”

“是呀,”老头儿说,“咱们应当有信心,对不对?”

“对!”孩子说,“我请您上小餐馆喝瓶啤酒,喝完酒我帮您把全套家伙扛回家去,好吗?”

“有人么不行的,”老头儿说,“咱们俩谁跟谁呀,怎么都成啊。”

他们到一家海滨餐馆里坐了下来。一些年轻的渔民在那儿喝酒,他们不断地拿老头儿开玩笑,说着平时渔民间打趣的话,老头儿一点也不生气,他知道渔民们都是在以这种方式找乐子罢了。

那些上了年纪的渔民都回过身来看看他,知道他好多天没有打到鱼了,心里替他难过。但是他们并没有把对他的怜悯表现出来,只是围拢到这边来,同老头儿聊了起来,谈海潮,谈他们把钓丝绳放下去有多深,谈这连续不断的好天气,谈他们出海听说的新鲜事。

那一天,有所收获的渔民们都回来了,把他们打的马林鱼全开了膛,然后平放在两块厚木板上,每块木板由四个人分头抬着,摇摇晃晃地抬到收鱼站,在那等儿冷藏车来,再把那鱼运到哈瓦那的市场上去。

那些捕到鲨鱼的人,已经把鲨鱼扛到渔港对面的鲨鱼加工厂,在那儿用滑车把鱼吊起来,取肝、去鳍、剥皮,再把鱼肉切成一片一片的,准备腌上。刮东风的时候,总有一股腥臭味,从鲨鱼腌制厂那边飘到这边来,让人闻着很不舒服。但今天随风飘来的气味只有很淡的一点儿,因为这一阵子以经在吹南风了。

阳光很好,海滨餐馆沐浴在柔和的阳光中。

“桑提亚哥爷爷,您在想什么呢?”孩子说。

“嗯。”老人答应着,他睁开眯了一会的眼睛,刚才他正想着很多年以前的事。

“我去给你拿些明天当鱼饵用的沙丁鱼,明天和你一起出海,好吗?”

“不用了。你去打棒球吧。我还划得动船,罗赫利欧会帮我撒网的。”

“我还是想跟您去。就算不能跟您打鱼,有什么地方让我出把力气也好。”

“你瞧,你已经请我喝一瓶啤酒啦,”老头儿说,“你已经是个大人了。”

“ 头一次跟您上船,出海打鱼的时候,我几岁?”

“5岁。那天我钓上来的一条鱼力气太大了,险些把船掀翻,你也差点没命,还记得吗?”

“我记得鱼尾巴吧嗒吧嗒地在船板上使劲地拍打,拍的船上的坐板都快要裂开了。我记得您把我推到船头那堆湿淋淋的绳子上,我倒在那儿,只觉得整条船都在颤抖,我还听见您砍树似的抡起木棒打鱼,新鲜的血腥味大着呢!”

“这些都是你自己记得,还是听我告诉你的?”

“从我头一次跟你出海起,所有的事情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老头儿用他那双柔和而坚定的眼睛望着孩子,眼中满是信任和慈爱。

“曼诺林,你要是我的孩子,我就会带你去冒冒风险,说不定会有所收获,”他说,“可你是你爸爸妈妈的宝贝疙瘩,再说现在你跟的那条船运气实在不错。”

“我去打些沙丁鱼,我还知道从哪儿可以拿来四条小鱼做鱼饵。”

“我今天用了,还剩下几条,我撒了盐装在盒子里了。”

“那我再给您拿四条新鲜的吧。”

“一条就可以了。”老头儿说。他的希望和自信从来就不曾熄灭过,现在更鲜活起来,就像清凉的风吹过,总能让人很精神起来那样。

“还是两条吧。”孩子说。

“那就两条。”老头儿同意了,但有些疑惑,“你这不是偷来的吧?”

“那样做我倒能省不少劲呢,”孩子说,“我可是要自己拿网去的呀。”

这孩子,谢谢你啦。老头儿说。他觉得自己变得谦卑,想想这没什么损失。平时两个人在一起既像祖孙又像朋友。他们之间不用再客气什么,什么都可以直接说,这好像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习惯。

(辣个,已经十点了,柠檬酱打字也打了四个小时了,嗯,那我先休息咯?我明天会赶回来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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