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图尔特:看来你很有经验?
他扭过头上下打量杰西,眼神就像是在揶揄一个明明没成年,却要假装大人模样的的小男孩儿。
杰西:嘿!你那是什么表情!
躲过他轻飘飘的一拳,斯图尔特耸了耸肩。
斯图尔特:你觉得呢?既然你这么有经验……下次就别把人推给我!我比较擅长对付那个哥哥。
跟在后面的两个人抬起头,发现斯图尔特似笑非笑转头看了他们一眼,连个招呼都没打迅速收回视线,继续跟杰西说话。凡妮莎刚刚才有没错一会儿笑模样的小脸立刻垮了下来——对于这个男人她似乎有些本能的畏惧,虽然就昨天晚上的情况而言,对方多少可以算做他的救命恩人。
杰西:我可不这么认为……
斯图尔特:至少揍一顿就老实了。总不会像个小姑娘似的,动不动就哭哭啼啼,这才够让人没办法!
杰西的话还没说完,斯图尔特立刻打断他。那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年轻的船长拍拍他的后背,叹了口气,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尼维尔究竟做了什么让斯图尔特这么记恨。
按理说,要记恨也该是尼维尔对斯图尔特有所不满才对。
杰西放缓脚步,等待后面的两位跟上来。尼维尔还揉着肿了一大块的脑袋——那是昨天晚上被斯图尔特用酒杯砸的。这位大副不仅下手快,同时也不缺狠辣。
尼维尔:你们出现在你可的酒吧里,是不是太巧了?该不会……
斯图尔特: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一晚上没怎么睡觉的倦意涌了上来。好在,码头近在眼前。擦去眼角的眼屎,粗糙的手指在衣服上随意抹了两下。这一幕被杰西看在眼里,他嫌弃地皱起鼻子。
斯图尔特:怎么了?
他当然不会想到一个顺手擦眼屎的动作遭到了杰西的嫌弃。后者从口袋掏出手帕递给斯图尔特。斯图尔特接过手帕,茫然地看着杰西,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的印象中似乎只有女人在哭的时候才用这玩意儿擦眼泪。
斯图尔特:我又没哭,给我这个干什么?
杰西:擦你的眼屎,而不是把它抹的到处都是!
翻了个白眼,杰西气急败坏地说着。身后,尼维尔听到杰西跟斯图尔特的对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就连凡妮莎都因为忍笑涨得脸颊通红,浑身发抖。
斯图尔特:真是对不起了。
他狠狠瞪了后面仅有一步远的两人一眼,气呼呼把手帕拍到杰西手里。
斯图尔特:我可不是你这种商人家的小少爷,用不起这种有钱人才用的东西。
杰西莫名其妙拿着手帕,看看尼维尔跟凡妮莎又看看斯图尔特,恼怒地冷哼一声,塞回口袋里。
杰西:如果你拿我衣服的时候记得带上一条手帕,就不至于丢人了。
斯图尔特:是给你丢脸吧!我觉得你应该看得出来,我这种下等人出身的家伙,可没有这种习惯。
尼维尔:你们怎么回事?
尼维尔打断又一次莫名其妙争执起来的两个人。刚刚还好好的,突然就莫名其妙争执起来,这令他跟凡妮莎有些不知所措。尤其是凡妮莎,本来就对斯图尔特有些畏惧,有看到他那副熟悉的不耐烦还隐隐发怒的神色,咬着嘴唇缩到尼维尔身后。
留意到凡妮莎的紧张,杰西连忙笑着安慰她。
杰西:别紧张。都怪这家伙,我们总是如此。你应该也发现了,这家伙脾气不怎么样。
斯图尔特:我觉得这话说你自己比较合适!也不知道每次都是谁先挑衅。
说着,他按着杰西的头转过这个金色的脑袋,不让他继续对着小姑娘傻笑。听到斯图尔特的话说,杰西立即用手肘撞了他的肋骨——并没有多用力,只是看起来有些凶狠而已。紧接着,调转视线盯着他,脚下一滑,下巴差点儿撞上斯图尔特的肩膀。多亏斯图尔特扶了他一下,才避免了下巴青肿的惨剧发生。
杰西:我到是不太清楚,什么时候递给别人手帕也是挑衅了。
斯图尔特斜着眼睛看着高高抬起下巴一脸不高兴的船长,绷着脸从他胸前的口袋掏出手帕,擦了擦手,然后塞了回去。
斯图尔特:证明我是个很听船长命令的人,不用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