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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幕

皇家海盗

解释了怎么遇到尼维尔,却并没有立即给出一个正面回答为什么明明下船又回到船上,杰西的说辞在米盖尔听来像是说谎者拙劣的掩饰。米盖尔没有继续追问他们为什么会在船上,而是提了另外一个问题。

米盖尔:你认识那些海盗?

刚刚端起茶杯——茶水已经冷掉,杰西也只是借此掩饰紧张——身体在听到问题的时候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用一个轻轻吹走茶叶的动作掩饰过去。他笑了笑,冲着米盖尔挑着眉毛,像是对他会有此想法十分意外。

他的反应反而加重了米盖尔的怀疑。几乎仅仅有一到两秒钟得迟疑,米盖尔竟然冲着海军挥了挥手。年轻的海军门立刻四散开,冲进船舱的每个角落搜查,把看到的每一个人都带上甲板,依次排开让米盖尔辨认,是不是有昨天晚上他见过的人。

杰西:你这样做,真是让人伤心。

米盖尔:知道吗?

他踱步在每一位船员面前走过,仔细观察他们的样貌,跟昨天晚上的记忆进行对比。

米盖尔:通常人们在跟犯罪牵扯到一起的时候都会很惊慌,或者很生气。

杰西:所以我应该生气?或许我拔出剑跟你决斗的话更能够消除你的疑虑。

说着他放下杯子,手指摩挲着剑柄,海蓝色的眼睛迷城一条缝。那么一瞬间,气氛剑拔弩张起来。很快,杰西放下手,耸了耸肩,然后打了个哈欠,走了几步把杯子里冷掉的茶水倒进海里,又重新泡了一杯。

米盖尔:我不得不说……

整整一圈看下来,他确信这里没有他要找的人。回来的海军也在他耳边低声告知了所有人——除了厨师跟他的妹妹之外——都在这里,他终于再次转向杰西,这个自称是他妹妹未婚夫好朋友的人。

米盖尔:你……很可疑。虽然我不知道你在隐瞒什么,但最好别让我查到……

杰西:好吧,我承认,我的确有所隐瞒,不过跟你没什么关系。当然,尼维尔也确实不是多管闲事救下来的,毕竟我们也算是旧识。事实上……

他用怀念的目光扫视整个码头,包括码头后面的曼彻斯特、

杰西:这是我长大的地方。虽然后来经常在各地奔波,不过故乡终归是故乡,是不是?

说到这里,杰西上前两步,附在米盖尔耳边低声告诉了他一句话,并叮嘱不要告诉其他人。

杰西:杰西·英格索尔,我的名字。没错,就是那个布里斯特商会会长家的小儿子。我正在离家出走,所以……我希望不要让人知道我的行踪。

说完,他退回桌边,转头看着站的规规矩矩的船员们,挑了挑眉毛。

杰西:他们是不是可以先回去干活了?如果您不介意,我们最好该吃饭了。尼维尔的香草烤鸡已经做好有段时间了。

米盖尔盯着杰西好一会儿,转过身冲着海军们挥挥手。

米盖尔:下一个。

船员们四散走开,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至于杰西,坐在椅子上喝着茶,直到米盖尔他们所有人离开卡罗恶魔号,他的嘴上还没有沾上一丝水渍。

杰西:把柜子推开!

终于看不到海军的影子,杰西几乎跳走的楼梯,直奔副船长室,指挥人把斯图尔特他们这帮人从密室里放出来。

斯图尔特:你们这帮家伙,赶紧给我滚出去!

门刚一打开,就听见最里面的大副气急败坏嚷嚷着。堵在门口的几个人像是弹弓上的石子一样弹了出来,差点撞到几步之外的杰西身上。

终于从该死的密室里解脱出来,一群人身上粘糊糊的汗水把衣服浸得半湿,尤其是斯图尔特——他在最里面,这不仅仅是热的问题,甚至因为氧气不够的关系,他差点儿昏厥过去,更不要说不知道哪个混蛋居然在里面放屁。

不要让他抓到是谁,否则一定饶不了他!

杰西:好了,差不多可以吃饭了!

眼看斯图尔特暴躁地把身上已经湿答答的衣服脱下来,张嘴就要抱怨,杰西连忙堵住他的嘴。

斯图尔特:哦,你们究竟聊了什么?怎么这么久?

杰西:一些场面上的话,比如某位贵族的订婚宴之类的。

斯图尔特:的确像是你们这种人会谈论的话题!

斯图尔特挑挑眉毛,把人都推了出去——这是他的房间,要换一件干净的衣服。都怪杰西奇怪的习惯,像是保持卫生干净,完全没有海盗的味道。一段时间下来,让他也变成了这种讲究又矫情的上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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