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们被开门声吵醒,斯图尔特朦胧中只看到尼维尔慌慌张张关门出去的背影。至于杰西,跟大多时候一样睡得正香,完全没有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
斯图尔特翻了个白眼,盯着怀里缩成一团的人金色的脑袋缓了一会儿,意识再次模糊起来——索性倒头接着睡了过去。
马尔科夫:怎么回事,尼维尔?我们的早餐呢?
尼维尔:别想了,你以为现在是谁在占着厨房?
马尔科夫:什么意思?
尼维尔回想了一下刚刚的画面,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连忙甩着脑袋试图甩掉斯图尔特额怀里抱着熟睡的杰西转身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他打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尼维尔:你不会想知道的——关于我们的船长跟大副。
提到这两个人,马尔科夫立刻八卦起来。
马尔科夫:他们两个又睡在一起了?不过为什么是厨房?
尼维尔刚想回答关于为什么在厨房的问题,猛然间意识到马尔科夫用了“又”这个有灵魂的词,令他忍不住迟疑了一会儿。马尔科夫还以为尼维尔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会睡在厨房,却没想到厨师考虑的竟然是“杰西跟斯图尔特什么时候还睡在一起过”这个问题。
尼维尔:又?
马尔科夫:在曼彻斯特港,你妹妹占了杰西的船长室,所以他在斯图尔特房间里睡了两个晚上。你不记得了?
尼维尔:当然,只是……
他困惑地看着马尔科夫,像是在重新思考者两个人的关系。说真的,在今天早上之前,他只是觉得杰西在斯图尔特那里特殊一些,比如惹恼了可怕的大副还不会挨揍。然而现在他不禁怀疑是不是整个船上大家都对这两个人之间发生的任何事情都已经见怪不怪。
埃罗尔:哦,我还惦记着今天早上的烤饼呢,尼维尔。配上新鲜的水果真是再好不过了。我们之前抢的那艘船上还有货,是不是?
马尔科夫:的确不错,但恐怕得等我们的船长跟大副睡醒之后再说了。
提到这个——杰西是个作息十分规律的人,除了之前埃罗尔曾经撞见过的那一次之外,于是他自然而然想到了当时看到的场景。接着,年轻人瞪大眼睛看看马尔科夫,又看看不知道该做什么好的厨师。后者冲着他点了点头。
尼维尔:他们在厨房。
对此,埃罗尔除了耸了耸肩等着两位能够主动从厨房离开之外还能做什么呢?吵醒斯图尔特的后果很可怕,除非这个人是杰西·英格索尔。而现在这个唯一能叫醒他的人也在睡。
厨房里的两个人丝毫不知道外面甲板上有多热闹,尤其杰西,一只手搭着对方的腰,而另一只手放在锁骨的位置,刚有要醒来的苗头,在斯图尔特怀里拱了两下,被对方下巴蹭了蹭头顶。
斯图尔特:再睡一会儿,昨天可是折腾了大半个晚上。
在低沉亚沙的声音中,杰西居然真的又睡了过去。至于已经半醒但还感觉很累的大副,不自主紧了紧怀里的大活人,打了个哈欠听着外面的动静,考虑再过多久把杰西叫起来比较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