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下午,杰西还是没有醒过来的意思,斯图尔特等不及了,冲到船长室——然后他发现这位小少爷好像烧得又厉害起来了。
斯图尔特:真是个麻烦的家伙……
他叹了口气,把饭放到桌子上,探头到门外大吼。
斯图尔特:尼维尔,淡水。还有……小家伙,打一盆水来!
他口中的小家伙欧文听到斯图尔特的叫喊,脑子还没反应对方说的是什么,身体已经动起来了。等到跑到门口,他才回过身问了尼维尔一句。
欧文:刚刚……斯图尔特让我做什么来着?
尼维尔盯着欧文看了一会儿。
尼维尔:打一桶水。
看欧文转身抛开,厨师端着一大壶水自言自语着。
尼维尔:是不是该和杰西说一声,船上有个傻乎乎的家伙?
不过很快,当他再看到欧文在斯图尔特面前战战兢兢的样子后明白了——这孩子不是傻,只是被斯图尔特吓坏了。考虑到杰西似乎格外照顾这个年纪最小的船员,尼维尔也自觉跟杰西拉开距离。他不确定什么时候斯图尔特会看他也不顺眼,并且不排除这家伙会在杰西看不到的时候揍他一顿。
等他端着水壶到船长室,正巧看到斯图尔特扒开杰西的衣服。有那么一瞬间,厨师站在门口愣住了,琢磨着眼下的情况究竟是该进去还是假装什么都没看见转身出去,然后在外面等一会儿。
听到脚步声在门口停下,斯图尔特转过头看到尼维尔傻乎乎站在门口,两眼发直,差点儿以为杰西是不是得了什么传染病,把厨师传染了。转念一想,他好像才是一只跟杰西接触最多的那个,就算有谁出事儿也应该是他首当其冲才对。当然,厨师也在看到大副的眼神后回过神来,端着水壶走了进来。
斯图尔特:我们得想办法找个港口赶紧靠岸。
他接过水壶。
斯图尔特:不然我怀疑他能不能挺过去。
说着,他看了眼因为发烧脸上泛着微微红色的杰西。
尼维尔对此似乎并没有那么担心——着凉了而已,似乎没什么太多值得担心的。当然,如果这个人不是杰西,是欧文或者马尔科夫甚至他自己,斯图尔特恐怕都不会搭理一下,顶多丢到床上盖上被子人资自生自灭。
不过尼维尔不会说出来的。
尼维尔:说到这个,我就没什么办法了。我只能保证我们的食物跟淡水足够用,其他的……
很快,欧文提着一大桶水来了。斯图尔特把已经温热的毛巾浸到水里,用眼神示意两个人出去。看到衣服被扒下来一半的船长,欧文的眼睛都直了,还是尼维尔连忙把他推了出去才不至于挨斯图尔特一脚。
斯图尔特:好了,杰西,喝口水。至少……保证你别脱水死掉。
他托起杰西,到了一杯水递到他嘴边。迷迷糊糊的杰西哼唧了一声靠在斯图尔特肩膀上,歪着头,似乎没有理解斯图尔特让他做什么。
杰西:是要吃饭了?有烤鸡吗?
说完,他就着嘴边的斯图尔特咬了一口。斯图尔特差点儿把手里的水泼出去。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杰西又开口了。
杰西:塞巴斯蒂安,今天的烤鸡太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