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地图看了许久,方才抬起头,认真地环顾了四周,随即又低下头,嗯……还是不认得。
偏偏这块还在搞未来城建设,除了工地就是工地路上,都不见个人影。就是有心问路也没地儿去,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嗯,人还是得自力更生。杏林路,杏林路在哪?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路名,右转、左转,岔道口呢?喔,再往前走200米……”
经过一番难以描述其过程的艰苦奋斗,可喜可贺,林笙成功了99%,更加可喜可贺的是, 她卡在了最后的1%上。
她放下手机,纠结的看着面前的小巷子。那么的寂静,只听得见风过堂的呼呼声;那么的幽长,仿佛笼罩在一团黑雾中,远处传来古老的钟声,咚咚咚……不好意思,走错片场了,刚刚那段切掉从头再来。
就是一条顶普通不过的小巷,三米来宽,墙角阴暗潮湿的地方长了些青苔。前两天下了场大雨,巷子里积着几处水洼。
抬眼望去,隐约能看见江城附中的校门
林笙蹙眉看着这一眼望到头的小巷,又移开视线落到未知的大马路上,最后瞟了一眼手表,7:25了,绕大路肯定是来不及了。
她深吸了口气,毅然决然踏进了巷子,默默地对自己说:“我可不是故意不听妈妈的话,快上课了,作为一个好孩子,迫于压力我不得不这么办。”
走至一半,她停住了脚步。
之前隔得太远没看清,巷口居然有人。
几个人穿着附中的校服,或站或蹲,堵在了巷口。
手中都夹着烟,围着吞云吐雾。
用jio指头想都知道,那味道绝对不会好闻到哪里去,呛不死算你命大。偏生他们还乐在其中,嬉笑着谈天说地,浓重的烟味几乎是直接喷到对方的脸上。
“哥,昨天那小子是谁啊?那么狂,我差点没忍住手。”
“是哇,那小逼崽子一副欠收拾的样,不给她两脚我他妈心里不舒坦。”
“不舒坦也给老子憋着,他是三中周易的弟弟,都记着点,要是哪个没脑子的犯到他头上去了,别怪老子不救你。”一个染着黄头发的人悠悠地开口。
众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周易他弟,那真是惹不得。
谁不知道周易是个疯子,如果栽在他手里了,能“活着”回来算你他妈的有本事。
尤其是他这个人还贼几把护短,他惹不得,他护着的人也不能惹。
前些日子有个憨货,把手伸到周易后头的几个小跟班身上,第二天就被打了个半死,被人发现的时候裤子都尿湿了。
“哎聊这个做啥子,二子,说点有意思的让哥几个乐呵乐呵。”一个倚着墙的纹身男用胳膊肘捅了捅身边的扫把头。
“有意思的啊,让我想想,”扫把头往嘴里丢了块槟榔,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哎有了,昨天晚上我去了酒吧,碰上了一件贼几把好玩的事。”
“吧台边坐了个女的,特正点,那胸跟塞了半个篮球一样,鼓鼓囊囊的……”
“你怕不是在做梦吧,哪有女的胸那么大。”一人朝他丢了根烟蒂。
“诶你别打岔,”他伸手挡了一下,继而说道,“周围一片男的都很狼一样,眼冒绿光,直勾勾地盯着那骚女人。有几个跑上去搭讪,人大胸妹子高冷啊,只喝酒不说话。”
“后来有个长得奇丑的男人蹭了过去,瞅准机会就开始上下其手,大腿都被他摸了个遍,就在他往腿根上摸的时候,大胸妹子忍不住了,按住了那男的的咸猪手。”
扫把头卖了个关子,“你们猜她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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